愛情有害健康(55)_白衣

五五

　　看著在對面端坐的RSA代表，我相當無奈，自打聲明發表的那一天開始他便開始頻頻造訪我的房間，一談都是一下午。我這時候真的迫切希望能出現一個什麼事情將我救出火坑。就在不斷叨念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我不動聲色和對面那人說了聲抱歉，然後拿過手機躲到了洗手間。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抱著感恩的心態摁下了接聽，那邊傳來的聲音讓我剛剛輕鬆下來的心情又沉重起來。因為我分明聽到那邊傳來一聲低沉的問話：「喂，是曹軒寒先生麼？」

　　是他！

　　竟然會是他！

　　那個男人竟然會在六年之後主動給我打電話！

　　我儘量保持著自己的冷靜，盡力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起來，好半天才低聲說：「您好，曹先生。好久不見了！」

　　說了這句話，一種濃濃的悲哀湧上我的心頭。什麼時候，我竟然和自己的父親互相稱起了先生！曹軒寒先生！曹先生！這兩個不應該出現在我們之間的稱呼將我的心瞬間填得沉沉的。

　　「有什麼事情麼？」好半天的沉寂之後，我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死寂。對面乾咳了一聲，才半是認真半是嘲諷地說：「最近在香港，不錯啊！」

　　這種帶著嘲諷的語調讓我徹底憤怒，當初我也就是在這種語氣中憤然離開了家，現在……

　　我冷哼了一聲，說：「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就掛了。我這還有很多事情。」

　　「聽說你和RSA合作了？」

　　「是有這麼回事。」

　　「你們公司前幾天剛剛在南京競標成功了一個項目你知道麼？」男人忽然和我扯起了另外一件事情，轉換之快讓我有點抓不著頭腦。我木然應道：「知道，他們和我說了。」

　　「你那個姓鄧的夥伴私下裡做了一些不合程式的動作……」男人頓了頓，接著說：「我的意思你明白的！」

　　我呆掉了！兔子！兔子在先前向我報喜的那件招標中到底做了些什麼！什麼叫不合程式的動作？難道……

　　男人不說話，這是他的策略。給你施加強大的壓力之後靜靜等著你向他屈服！如果只是我的話，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頂回去，但是現在，是兔子！

　　「好吧……你讓我考慮考慮！」我艱難地做出了回答，掛了電話飛快地撥通了兔子的手機。

　　「鄧海濱！在這次的招標當中你到底做了些什麼？」當兔子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的時候我憤怒地吼道。

　　兔子被我嚇懵了，好一會兒，才喏喏地說：「也就是……送了點錢……」

　　「你他媽的渾蛋！」我一字一句地罵道。

　　半個小時之後，我鐵青著臉從衛生間走了出來。見到RSA的代表，我終於開口：「對不起，因為一些不可預料的因素，我不能和你們直接合作。這五年內燕色這款工具索拉享有惟一的使用權，你們和他們去談吧！還有我們兩方合作的基礎，只能是軟體級的。更深層次的交流，很抱歉，我現在做不到！」

　　第38節：燕色出事了

　　在得知我和RSA談崩掉之後，凱薩琳第一時間趕到了我的房間。她並沒有什麼責怪的言辭，只是用語言調侃著我：「看你平常精明的樣子，怎麼一遇到這種事情就笨得像豬呢？」

　　我沒有理會她話語裡的諷刺，低聲說：「我要回南京一趟，燕色出事了。」

　　「怎麼了？現在可是有很多事情需要你來幹！」

　　「在一次招標當中我的合作夥伴行賄，現在證據被索拉抓住。我必須要回去一趟！我會儘快回來的，怎麼樣？」

　　「這次的受賄你知道嗎？我的意思是先前。」

　　凱薩琳在我身旁坐下，一隻手似有意似無意地搭上了我的背。我沒理會她破天荒的親昵舉動，捂著臉疲憊地搖了搖頭。

　　「你們中國人有句古話叫做丟卒保帥……」

　　我猛地抬起腦袋，側著頭認真地和凱薩琳說：「我做不到！兔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做不到！」

　　凱薩琳咯咯笑著站起身來，滿是感慨地看著我，說：「親愛的，你果然和那資料上說的一樣哪！精明的你在涉及到親情友情和愛情的時候，會傻得像個白癡！你接受的教育是失敗的！親愛的，你還是太善良！」

　　「隨你怎麼說了！」我站起身開始整理我的行李。「你們和索拉之間談判說不定會更有好處。在這個節骨眼上索拉是不會開什麼很過分的條件來觸怒你們，他們需要發展，資金上面會有些漏洞。得罪一家銀行是極度不明智的事情。而且，這樣對你也很有利，拋開對自己最有利的條件去選擇和索拉談判，這樣本身就是一種姿態，那就是你，你個人對索拉示好，對索拉背後的明維和楚翔兩家示好，這更為你們德·海拉家族在歐洲的行動作了進一步的掩飾，對你個人而言，是件一舉兩得的事情！」

　　凱瑟林笑了起來，說：「為什麼什麼事情到你的嘴裡都會變成很有理的樣子？曹軒寒，你的確很精明！你總是在為你幹的那些蠢事找藉口。」

　　我一臉苦笑，說：「哥哥我本來就是一笨蛋，被你像玩傻子一樣手心手背地顛著？」

　　「親愛的，別把我說得那麼凶好不好？」凱薩琳淺淺笑了笑，無奈地說：「像我們……總得心狠點啊！」

　　第二天中午我便回到了南京，兔子一臉苦樣前來接機，一起出現的還有胖子。我自然是沒什麼好臉色給他看，胖子和兔子也不敢在我的氣頭上和我說什麼。胖子開著車載著我直接殺向他的酒吧。在車上，兔子才有機會將整件事情向我全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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