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有害健康(53)_白衣

五三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接近我！以前你那個解釋，我不相信……」

　　如雲問我要了支煙，我給她點上。如雲坐在沙發上吸了一口，優雅地吐了一個煙圈，這才說：「其實我們都是一類人。曹軒寒，我們都是那種沒有自主權力的人。或者說，我們都是利益的囚徒！」

　　「哼哼……廣東許氏麼？」我悲哀地笑了笑，又是一個利益的囚徒！

　　「曹軒寒，你知道麼？你在我們的圈子裡是一個神話！」

　　如雲望著我的臉，我能看出她眼中那深深的嘲諷與悲哀：「但是我們沒有人能像你那樣灑脫，或者說沒人像你那樣白癡！放棄了那麼大的產業一個人在外面遊蕩！」

　　「原來都是騙人的！我就說怎麼你會在離開兩年之後再來我的公司找我！我就說你這個後面忙瘋掉的女人先前竟然會有大把的時間去逛香熏店，會在我的床前不眠不休地陪上兩天。原來全他媽是騙人的！你只是為了儘快引發我對你的好感，為了更順利地和我結婚吧？」說到這些往事，我禁不住又憤怒起來，我狠狠地罵了一句：「操！真不知道為什麼你們會對我這麼感興趣！」

　　如雲不說話，兩行清淚流了出來。

　　我忽然覺得面前這個女人很可悲，很可憐，在她的身上，似乎又看到了幾年前的我。我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全部熄滅，揮了揮手說：「你走吧！就和你家說是我曹軒寒移情別戀，是我曹軒寒另攀高枝……走吧……」

　　如雲滅了手中的香煙，呆呆地坐了一會兒，說了聲謝謝，起身慢慢朝門口走。我背過身，不讓自己去看她離去的背影。

　　就在她關門的刹那，我問：「你……愛過我麼？」

　　如雲停了好半天，才低聲地說：「有過……」

　　「你和陳鵬說，軟體的事情不要再繼續了……」

　　「軟體？什麼軟體？」如雲回答得很是遲疑。我再不說話，背對門口。如雲等不到我的答覆，輕輕說了聲再見，小心地關上了門。

　　第36節：愛情都是騙人的

　　我的心情很亂，如雲剛才說的那件事情讓我的心很亂。我煩躁地走到沙發上坐下，拿起那份號外，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到報紙上。剛剛安靜了沒一會兒，房門又被敲響。我有些厭煩地拉開門，門口站的，竟然是穿著睡袍的凱薩琳！

　　「你怎麼過來了……而且，還穿成這樣？」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凱薩琳鐵青著臉沖我說：「我剛剛準備睡午覺，聽說我的男朋友在私會舊情人便立刻趕了過來。親愛的！我希望不要再出現剛才這種事情好不好？我知道你的性格懦弱做事拖泥帶水，但是我希望你能照顧一下我的影響！如果不是我們的人攔得快，馬上將會再有份號外放在你的桌上，上面寫著金融女沙皇新歡酒店偷情！我雖然不要求你對我忠誠，但是希望你不要將自己放在傳媒的風頭浪尖之上！香港這邊的狗仔隊，出人意料的瘋狂！」

　　「是麼？」我把凱薩琳讓進門來，從冰箱裡拿出一聽啤酒開了自顧自灌了一口，說：「凱薩琳小姐，我想你是弄錯了吧？恐怕到現在為止外間流傳的我的資料都是從您那裡流出去的，雖然要調查我並不難，但是要像報紙上說得這麼詳細，沒有個一兩個月是不行的。除此之外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還有誰會對我調查的如此詳細，連我喜歡穿什麼牌子什麼顏色的內褲都不放過啊！」

　　「當然是我幹的！」凱薩琳倒也不否認，含著諷刺的微笑大大方方地說：「這種商機，沒有一個商人會錯過的！」

　　我冷笑了一下，說：「您別拿我開玩笑了，就這點小錢，大概只夠你買點香水什麼的吧？」

　　凱薩琳走到我的身邊壞笑著說：「沒辦法啊！某人有錢只會想著買手錶送別的女人，而把我這個正牌女友丟到了一邊，那沒辦法啊，我只能靠做點小生意打扮打扮自己咯！」

　　「別拿我當傻子好不好？」我摸出煙盒想抽支煙，裡面空蕩蕩的一支煙都沒有。我將它團了團了丟在地上，煩躁不安地轉著。凱薩琳見我煙癮犯了，從兜裡掏出一包七星送到我的面前。

　　「我從不抽日本煙，而且，我也不喜歡抽煙的女人。」

　　凱薩琳被我噎到了，歪著腦袋看了看我，說：「對不起，忘了你是個傳統的中國男人，而且是個南京人。」說著，凱薩琳將那包七星丟進了垃圾桶，接著問：「我還是很好奇。我的小男人，你到底從這件事情上看出了點什麼？」

　　凱薩琳將煙丟進垃圾桶的舉動贏得了我的好感，我淡淡笑了笑，說：「我看出來我是只癩蛤蟆，不巧碰上只天鵝，天鵝於是四處宣揚說自己被癩蛤蟆吃了，肉都臭了，以此來趕跑圍在身邊的那群老鷹。這個故事好玩吧？」

　　「你的肉才臭了呢！」

　　凱薩琳瞪了我一眼，語調雖然冰冷，但是很有種打情罵俏的味道在裡面。我的心微微一動，再看凱薩琳，眼睛裡竟有著幾絲失望。我大笑起來，說：「故事說完了，談正題吧！」

　　「那天鵝是怎麼想的呢？」

　　「天鵝說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了癩蛤蟆那就改行當家鵝咯。」我笑著調侃。

　　「然後呢？」

　　凱薩琳眼中轉過點好奇的神色，繼續和我打著啞謎。我斜著眼睛看了看她那張美麗的面孔，賣足了關子，這才說：「等到天上飛的那些老鷹去追逐別的天鵝的時候，這個要當家鵝的天鵝自然就是展翅高飛咯，那可憐的蛤蟆麼？會被丟到哪裡去呢？」

　　凱薩琳第一次露出了認真的神色，上下打量著我。好半天才說：「親愛的，你很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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