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筆記雜錄 > 玉堂薈記 | 上頁 下頁
一三四


  胡麒生行人俸滿,業已出缺候考,乃複入丙子北闈。中書陳龍正閱戴記,借其擬題一帙,榜出所中有胡維孚者,物議騰沸。龍正為醒迷記一通,後維孚為部科,磨勘四義刻布,於本題無涉。龍正乃自陳有醒迷記,旋得旨進呈發抄故,維孚革褫,麒生降處,即副考閃中畏亦降贊善,而龍正無恙。此事殊不可曉。

  胡特泛然擬題耳,出題在龍正,閱文在龍正,而乃嫁媧他人,何為者也。且其醒迷記,不過因物議之及,更加詆毀,不受其饋杯耳。有何發奸之功而超然事外,故浙人亦有不能平者。

  此科解元馬之驪文,較癸酉殊勝,乃有一二下第諸生,吹索字句,投揭于陳啟新,遂至疏聞。於是,主考黃東崖上疏自明雲:吏科無衡文之責,啟新非能文之人,上塗吏科句意,可知也。部議竟以核字不雅,罰至四科,無論一字不足以累全文,即專論一字,有何大戾而至是也。啟新不足責,儀制案呈,逢迎啟新者,推其用心,何所不至。

  自庚午姚現聞希孟以中武生被處,北闈遂為畏途。蓋輦轂之下,議論易生、風波易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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