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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二十 鬼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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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謨 姚元起 閭剿 孫稚 索遜 馮述 任懷仁 王明 王彪之 王凝之 姚牛 桓恭 阮瑜之 劉澄 劉道錫 趙吉 司馬隆 蔡謨 蔡謨征為光祿大夫,在家,忽聞東南啼哭聲,有若新死。便見一少年女死人並離啼哭。不解所為,恐是人家忿爭耳。忽聞呼魂聲,便見此女。從空中去上天,意甚惡之。少時疾患,遂薨。(出《靈異志》) 又 一說,謨在廳事上坐,忽聞鄰左複魄聲。乃出庭前望,正見新死之家,有一老嫗,上著黃羅半袖,下著縹裙,飄然升天。聞一喚聲,輒回顧,三喚三顧。徘徊良久,聲既絕,亦不復見。問喪家,雲,亡者衣服如此。(出《幽明錄》) 姚元起 河內姚元起,居近山林,舉家恒入野耕種。唯有七歲女守屋,而漸覺瘦,父母問女,女雲:「常有一人,長丈餘而有四面,面皆有七孔。自號離天大將軍,來輒見吞,徑出下部。為此數過」。雲:「慎勿道我,道我,當長留腹中。」闔門駭惋,遂移避。(出《靈鬼志》) 閭剿 吳興武唐閭剿,淩晨聞外拍手,自出看。見二烏幘吏,徑將至渚,雲:「官使乘船送豆至。」乃令剿枻,二吏絙挽。至嘉興郡,暫住逆旅。乃平望亭,潛逃得歸。十餘日,外複有呼聲,又見二吏雲:「汝何敢委叛。」將至船,猶多菽,又令捉枻船,二吏絙挽。始前至嘉樂故塚,謂剿曰:「我須過一處,留汝在後,慎勿複走。若有飲食,自當相喚。」須臾,一吏呼剿上。見高門瓦屋,歡咽盈堂。仍令剿行酒,並賜炙啖。天將曉,二吏雲:「而見去,汝且停。」頃之,但見高墳森木。剿心迷亂,其家尋覓,經日方得。尋發大瘡而死。(出《靈鬼志》) 孫稚 晉孫稚,字法暉,齊般陽縣人也。父祚,晉太中大夫。稚幼奉佛法,年十八,以咸康元年八月亡。祚後移居武昌,至三年四月八日,沙門於法階行尊像。經家門,夫妻大小出觀,見稚亦在人眾之中,隨侍像行。見父母,見跪問訊,隨共還家。祚先病,稚去,無他禍祟,不自將護所致耳。五月當差,言畢辭去,其年七月十五日複歸。跪拜問訊,悉如生時。說其外祖父為泰山府君,見稚,說母字曰:「汝是某甲兒耶?未應便來,那得至此。」稚答伯父將來,欲以代謰,有教推問,欲鞭解之,稚救嵿得原。稚兄容,字思淵,時在其側,稚謂曰:「雖離故形,在優樂處。但讀書,無他作,願兄無憂也,他但勤精進,福自隨人矣。我二年學成,當生國王家。同輩有五百人,今在福堂,學成,皆當上生第六天上。我本亦應上生,但以解救先人,因緣纏縛,故獨生王家耳。到五年七月七日複歸。」說邾城當有寇難,事例甚多,悉皆如言。家人秘之,故無傳者。又雲:「先人多人罪謰,宜為作福。我今受身人中,不須複營,但救先人也。願父兄勤為功德,作福食時,務使鮮潔。一一如法者受上福。次者次福。若不能然,徒費設耳。當使平等,心無彼我,其福乃多。」祚時有婢,稚未還時,忽疾殆死。通身皆痛。稚雲:「此婢欲叛,我前與鞭,不復得去耳。」推問婢雲,前實欲叛,與人為期,日垂至而便住雲耳。(出《法苑珠林》) 索遜 升平中,徐州刺史索遜,乘船往晉陵。會暗發,回河行數裡,有人寄索載,雲:「我家在韓塚,腳痛不能行,寄君船去。」四更時,至韓塚,此人便去。遜二人牽船,過一渡,施力殊不便。罵此人曰:「我數裡載汝來,徑去,不與人牽船,欲與痛手。」此人便還,與牽,不覺用力而得渡,人便徑入諸塚間。遜疑非人。使竊尋看,此經塚間,便不復見。須臾複出,至一塚呼曰:「載公。」有出者應。此人說:「我向載人船來,不為共牽,奴便欲打我,今當往報之。欲暫借甘羅來。」載公曰:「壞我甘羅,不可得,此人無所苦,我試之耳。」遜聞此,即還船,須臾。岸上有物來。赤如百鬥篅,長二丈許,徑來向船,遜便大呼:「奴載我船,不與我牽。不得痛手,方便載公甘羅。今欲擊我,今日要當打壞奴。」甘羅忽然失卻,於是遂進。(出《續搜神記》) 馮述 上党馮述,晉元熙中,為相府將。假歸虎牢,忽逢四人,各持繩及杖,來赴述,述策馬避焉。不肯進,四人各捉馬一足,倏然便倒河上。問述:「欲渡否?」述曰:「水深不測,既無舟楫,何由得過?君正欲見殺耳?」四人雲:「不相殺,當持君赴官。」遂複捉馬腳,涉河而北。述但聞波浪聲,而不覺水。垂至岸,四人相謂曰:「此人不淨,那得將去。」時述有弟服,深恐鬼離之,便當溺水死,乃鞭馬作勢,徑登岸,述辭謝曰:「既蒙恩德,何敢複煩勞。」(出《續搜神記》) 任懷仁 晉升平元年,任懷仁年十三,為台書佐。鄉里有王祖複為令史,恒寵之。懷仁已十五六矣,頗有異意,祖銜恨。至嘉興,殺懷仁,以棺殯埋于徐祚家田頭。祚後宿息田上,忽見有塚。至朝中暮三時食,輒分以祭之,呼雲:「田頭鬼,來就我食。」至瞑眠時,亦雲:「來伴我宿。」如此積時。後夜忽見形雲:「我家明當除服作祭,祭甚豐厚,君明隨去。」祚雲:「我是生人。不當相見。」鬼雲:「我自隱君形。」祚便隨鬼去。計行食頃,便到其家。家大有客,鬼將祚上靈座,大食滅,闔家號泣,不能自勝,訟其兒還。見王祖來,便曰:「此是殺我人。」猶畏之,便走出。祚即形露,家中大驚,具問祚,因敘本末。遂隨祚迎喪,既去,鬼便斷絕。(出《幽明錄》) 王明 東萊王明兒,居在江西,死經一年,忽形見。還家經日,命招親好,敘平生,雲:「天曹許以暫歸。」言及將離,語便流涕。問訊鄉里,備有情焉。敕兒曰:「吾去人間,便已一周,思睹桑梓。」命兒同觀鄉閭。行經鄧艾廟,令燒之,兒大驚曰:「艾生時為征東將軍,沒而有靈,百姓祠以祈福,奈何焚之?」怒曰:「艾今在尚方摩鎧,十指垂掘,豈其有神?」因雲:「王大將軍亦作牛,驅馳殆斃。桓溫為卒,同在地獄。此等並困劇理盡,安能為人損益。汝欲求多福者,正當恭慎,盡忠孝順。無恚怒,便善流無極。」又令可錄指爪甲,死後可以贖罪。又使高作戶限,鬼來入人室內,記人罪過,越限撥腳,則忘事矣。(出《幽明錄》) 王彪之 晉王彪之,年少未官。嘗獨坐齋中,前有竹。忽聞有歎聲,彪之暢然,怪似其母,因往看之。見母衣服如昔,彪之跪拜歔欷。母曰:「汝方有奇厄,自今以去。當日見白狗,若能東行出千里,三年,然後得免災。」忽不復見。彪之悲悵達旦,既明,獨見一白狗。恒隨行止,便經營竹裝,裝往會稽。及出千裡外,所見便肅然都盡。過三年乃歸,複還先齋住。忽聞前聲,往見母如先。謂:「從吾,故來慶汝。汝自今已後,年逾八十,位班台司。」皆如母言。(出《幽明錄》) 王凝之 晉左軍琅邪王凝之,夫人謝氏,頓亡二男,痛惜過甚,銜淚六年。後忽見二兒俱還,並著械,慰其母曰:「可自割,兒並有罪謰,宜為作福。」於是得止哀,而勤為求請。(出《幽明錄》) 姚牛 須縣民姚牛,年十餘。父為鄉人所殺,牛嘗賣衣服,市刀戟,圖欲報仇。後在縣門前相遇,手刃之於眾中,吏擒得。官長深矜孝節,為推遷其事,會赦得免。又為州郡論救,遂得無他。令後出獵,逐鹿入草中,有古深井數處。馬將趣之,忽見一翁,舉杖擊馬。馬驚避,不得及鹿。令奴引弓將射之,翁曰:「此中有井,悲君墮耳。」令曰:「汝為何人?」翁長跽曰:「民姚牛父也,感君活牛,故來謝。」因滅不見。(出《幽明錄》) 桓慕 桓慕為桓石民參軍,在丹徒,所住廨,床前一小隱穴,詳視是古墓,棺已朽壞。桓食,常先以鮭飯投穴中,如此經年。後眠始覺,見一人在床前雲:「吾終沒以來,七百餘年,後絕嗣滅,蒸嘗莫及。君恒食見播及,感德無已。依君籍,當應為甯州刺史。」後果如言。(出《幽明錄》) 阮瑜之 晉太元十年,阮瑜之居在始興佛圖前。少孤貧不立,哭泣無時。忽見一鬼,書磚著前雲:「父死歸玄冥,何為久哭泣?即後三年中,君家可得立。僕當寄君家,不使有損失,勿畏我為凶,要為君作吉。」後鬼恒在家,家須用者,鬼與之。二三年, 用小差,為鬼作食,共談笑語議。阮問姓,答雲:「姓李名留之,是君姊夫耳。」阮問:「君那得來?」鬼雲:「僕受罪已畢,今暫生鬼道,權寄君家。後四五年當去。」曰:「複何處去?」答曰:「當生世間。」至期,果別而去。(出《幽明錄》) 劉澄 晉義熙五年,彭城劉澄,常見鬼。及為左衛司馬,與將軍巢營廨宇相接,澄夜相就坐語。見一小兒赭衣,手把赤幟,團團似芙蓉花。數日,巢大遭火。(出《幽明錄》) 劉道錫 劉道錫與從弟康祖,少不信有鬼。從兄興伯,少來見鬼。但辭論,不能相屈。嘗於京口長廣橋宅東,雲:「有殺鬼,在東籬上。」道錫笑,便問其處,牽興伯俱去,捉大刀欲斲之。興伯在後喚雲:「鬼擊汝。」道錫未及鬼處,便聞如有大杖聲,道錫因倒地,經宿乃醒,一月日都差。興伯複雲:「廳事東頭桑樹上,有鬼,形尚孺,長必害人。」康祖不信,問在樹高下,指處分明。經十餘日,是月晦夕,道錫逃暗中,以戟刺鬼所住。便還,人無知者。明日,興伯早來,忽驚曰:「此鬼昨夜那得人刺之,殆死,都不能複動,死亦當不久。」康大笑。(出《幽明錄》) 趙吉 鄴縣故尉趙吉,常在田陌間。昔日有一蹇人死,埋在陌邊。後二十餘年,有一遠方人,過趙所門處。遠方人行十余步,忽作蹇,趙怪問其做,遠人笑曰:「前有一蹇鬼,故效以戲耳。」(出《幽明錄》) 司馬隆 東魏徐,忘名,還作本郡卒,墓在東安靈山。墓先為人所發,棺柩已毀。謝玄在彭城,將有齊郡司馬隆、弟進、及東安王箱等,共取壞棺,分以作車。少時三人悉見患,更相注連,凶禍不已。箱母靈語子孫曰:「箱昔與司馬隆兄弟,取徐府君墓中棺為車,隆等死亡喪破,皆由此也。」(出《幽明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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