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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十五 算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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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玄 真玄兔 曹元理 趙達 貞觀秘記 一行 邢和璞 滿師 馬處謙 袁弘禦 鄭玄 漢鄭玄在馬融門下。三年不相見,高足弟子傳授而已。常算渾天不合,問諸弟子,弟子莫能解。或言玄。融召令算,一轉便決。眾鹹駭服。及玄業成辭歸,融心忌焉。玄亦疑有追者,乃坐橋下。在水上據屐。融果轉式逐之。告左右曰:「玄在土下水上而據木,此必死矣。」遂罷追。玄竟以免。 一說:「鄭康成師馬融,三載無聞,融鄙而遣還。玄過樹陰假寐。見一老父,以刀開腹心。謂曰:「子可以學矣。」於是寤而即返。遂精洞典籍。融歎曰:「詩書禮樂,皆已東矣。」潛欲殺玄,玄知而竊去。融推式以算玄,玄當在土木上。躬騎馬襲之。玄入一橋下,俯伏柱上。融踟躊橋側雲:「土木之間。此則當矣。有水非也。」從此而歸。玄用免焉。(出《異苑》) 又鄭康成以永建二年七月戊寅生。玄八九歲能下算乘除。年十一二隨母還家。臘日宴會。同時十許人皆美服盛飾,語言通了。玄獨漠然,狀如不及。母私督數之。乃曰:「此非玄之所志也。」(出《玄列傳》) 真玄兔 漢安定皇甫嵩、真玄兔,曹元理,並善算術,皆成帝時人。真常目算其年壽七十三,于綏和元年正月二十五日晡時死。書其屋壁以記之。二十四日晡時死。其妻曰:「見算時常(明抄本常作長)下一算。欲以告之,慮脫有旨,故不告,今果先一日也。真又曰:「北邙青塚上孤檟之西四丈所,鑿之入七尺。吾欲葬此地。」及真死,依言往掘,得古時空槨,即以葬焉。(出《西京雜記》) 曹元理 曹元理嘗從真玄兔友人陳廣漢。廣漢曰:「吾有二囷米,忘其碩數。子為吾計之。」元理以食著十餘轉曰:「東囷七百四十九石二鬥七合,西囷六百九十七石八鬥。」遂大署囷門。後出米。西囷六百九十七石七鬥九升。中有一鼠,大堪一升。東囷不差圭合。元理後歲複遇廣漢,廣漢以米數告之。元理以手擊床曰:「遂不知鼠之食米,不如剝面皮矣。」廣漢為之取酒。鹿脯數臠。元理複算曰:「甘蔗二十五區,應收一千五百三十六枚。蹲鴟三十七畝,應收六百七十三石。千牛產二百犢。萬雞將五萬芻。」羊豕鵝鴨,皆道其數。果蓏殽核,悉知其所。乃曰:「此資業之廣,何供具之褊。」廣漢慚曰:「有倉卒客。無倉卒主人。」元理曰:「俎上蒸肫一頭,廚中荔枝一盤,皆可以為設。」廣漢再拜謝罪。入取,盡日為歡。其術後傳南季。南季傳項滔。項滔傳子陸。皆得其分數,而失其立妙焉。(出《西京雜記》) 趙達 吳太平二年,長沙大饑。殺人不可勝數。孫權使趙達占之雲:「天地川澤相通,如人四體,鼻衂灸腳而愈。今余乾水口,常暴起一洲。形如鱉,食彼郡風氣。可祠而掘之。」權乃遣人祭乙太牢,斷其背。故老傳雲。饑遂上。其水在饒州餘乾縣也。(出《洽聞記》) 貞觀秘記 唐貞觀中秘記雲:「唐三世後,有女主武王代有天下。」太宗密召李淳風訪之。淳風奏言:「臣據玄像,推算已定。其人已生在陛下宮內。從今不滿四十年,當有天下。誅殺子孫殆盡。」太宗曰:「疑似者殺之,何如?」淳風曰:「天之所命,必無禳避之法。王者不死,枉及無辜。且據占已長成,在陛下宮內為眷屬。更四十年又當衰老,老則仁慈。恐傷陛下子孫不多。今若殺之為仇,更生少壯,必加嚴毒。為害轉甚。」遂止。(出《感定錄》) 一行 沙門一行,俗姓張名遂,郯公公瑾之曾孫。年少出家,以聰敏學行,見重於代。玄宗詔於光大殿改撰歷經。後又移就麗正殿,與學士參校。一行乃撰《開元大衍曆》一卷,《曆議》十卷,《曆成》十二卷,《曆書》二十四卷,《七政長曆》三卷。凡五部五十卷。未及奏上而卒。張說奏上之,詔令行用。初,一行造黃道遊儀以進。禦制《遊儀銘》付太史監,將向靈臺上,用以測候。分遣太史官大相元太等,馳驛往安南、朗、袞等州,測候日影。同以二分二至之日午時,量日影,皆數年方定。安南極高二十一度六分,冬至日影長七尺九寸三分,春秋二分長二尺九寸三分,夏至日在表南三寸一分,蔚州橫野軍北極高四十度,冬至日影長一丈五尺八分,春秋二分長六尺六寸二分,夏至影在表北二尺二寸九分。此二所為中土南北之極。朗、袞、太原等州,並差互不同。用勾股法算之雲:「大約南北極,相去才八萬餘裡。」修曆人陳玄景亦善算。歎曰:「古人雲,以管窺天,以蠡測海。以為不可得而致也。今以丈尺之術而測天地之大,豈可得哉?若依此而言,則天地豈得為大也。」其後參校一行《歷經》,並精密,迄今行用。(出《大唐新語》) 邢和璞 邢和璞好黃老之道,善心算。作《潁陽書疏》。有叩奇旋入空,或言有草,初未嘗睹。段成式見山人鄭昉說:「崔司馬者寄居荊州,與邢有舊。崔病積年且死,心常恃于邢。崔一日覺臥室北牆,有人劚聲。命左右視之,都無所見。臥空室之北,家人所居也。如此七日,劚不已。牆忽透,明如一粟。問左右,複不見。經一日,穴大如盤。崔窺之。牆外乃野外耳。有數人荷鍬钁,立於穴側。崔問之:「皆雲,邢真人處分開此。司馬厄重,倍費功力。」有頃,導騶五六。悉平幘朱衣。辟曰:「真人至。」見邢輿中,白幍垂綬,執五明扇,侍衛數十,去穴數步而止。謂崔曰:「公算盡,僕為公再三論,得延一紀。自此無若也。」言畢,壁合如舊。旬日病癒,又曾居終南。好道者多蔔築依之。崔曙年少亦隨焉。伐薪汲泉,皆是名士。邢嘗謂其徒曰:「三五日有一異客,君等可為予各辦一味也。」數日,備諸水陸,遂張筵於一亭。戒無妄窺,眾皆閉戶,不敢謦欬。邢下山延一客。長五尺,闊三尺,首居其半。緋衣寬博,橫執象笏。其睫疏長,色若削瓜。鼓髯大笑,吻角侵耳。與邢劇談,多非人間事故也。崔曙不耐,因走而過庭。客熟視,顧邢曰:「此非泰山老師耶?」應曰」是「。客複曰:「更一轉則失之千里矣,可惜。」及暮而去,邢命崔曙謂曰:「向客上帝戲臣也,言泰山老師,頗記無?」崔垂泣言:「某實泰山老師後身,不復憶。」少常聽先人言之,房管太尉祈邢算終身之事,邢言若由東南止西北,祿命卒矣。降魄之處,非館非寺,非途非署。病起於魚飧,休材龜茲板。後房自袁州除漢州。罷歸,至閬州,舍于紫極宮。適顧工治木。房怪其木理成形。問之,道士稱:「數月前,有賈客施數斷龜茲板,今治為屠蘇也。」房始憶邢之言。有頃,刺史具鱠邀房。房歎曰:「邢君神人也。」乃具白于刺史,且以龜茲板為托。其夕,病鱠而終。(出《酉陽雜俎》) 滿師 西京太平坊法壽寺有滿師善九宮。大理卿王璿嘗問之。師雲:「公某月當改官,似是中書門下,甚近玉階。」璿自謂黃門侍郎未可得也。給舍又已過矣。」後果改為金吾將軍,常侍玉階。滿公又雲:「王鉷一家盡成白骨。」有所克皆驗。 馬處謙 扶風馬處謙病瞽,厥父俾其學易,以求衣食。嘗于安陸鬻筮自給。有一人謁筮,謂馬生曰:「子之筮未臻其妙。我有秘法,子能從我學之乎?」馬生乃隨往。郡境有陶仙觀,受星算之訣,凡一十七行。因請其爵裡。乃雲:「胡其姓而恬其名。」誡之曰:「子有官祿,終至五十二歲。幸勿道我行止于王侯之門。」馬生得訣,言事甚驗。趙匡明棄荊入蜀,因隨至成都。王先主嘗令杜光庭先生,密問享壽幾何。對曰:「主上受元陽之氣。四斤八兩。」果七十二而崩。四斤八兩,即七十二兩也。馬生官至中郎金紫,亦五十二而殞。(出《北夢瑣言》)。 袁弘禦 後唐袁弘禦為雲中從事,尤精算術。同府令算庭下桐樹葉數。即自起量樹,去地七尺,圍之。取圍徑之數布算。良久曰:「若乾葉。」眾不能覆。命撼去二十二葉,複使算。曰:「已少向者二十一葉矣。」審視之,兩葉差小,止當一葉耳。節度使張敬達有二玉碗,弘禦量其廣深,算之曰:「此碗明年五月十六日巳時當破。」敬達聞之曰:「吾敬藏之,能破否?」即命貯大籠,籍以衣絮,鏁之庫中。至期,庫屋樑折,正壓其籠,二碗俱碎。太僕少卿薛文美同府親見。(出《稽神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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