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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尚書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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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沈尚書失其名,常為秦帥親吏。其妻狼戾而不謹,又妒忌,沈常如在狴牢之中。後因閑退,挈其妻孥,寄於鳳州,自往東川游索,意是與怨偶永絕矣。華洪鎮東蜀,與沈有布衣之舊,呼為兄。既至郊迎,執手敘其契闊,待之如親兄。遂特創一第,僕馬金帛器玩,無有缺者,送姬僕十餘輩,斷不令歸北。沈亦微訴其事,無心還家。及經年,家信至,其妻已離鳳州,自至東蜀。沈聞之大懼,遂白于主人,及遣人卻之。其妻致書,重設盟誓,云:「自此必改從前之性,願以偕老。」 不日而至。其初至,頗亦柔和;涉旬之後,前行複作。諸姬婢僕悉鞭棰星散,良人頭面,皆拿擘破損。華洪聞之,召沈謂之曰:「欲為兄殺之,如何?」 沈不可。如是旬日後又作,沈因入衙,精神沮喪。洪知之,密遣二人提劍,牽出帷房,刃於階下,棄屍于潼江,然後報沈。沈聞之,不勝驚悸,遂至失神。其屍住急流中不去,遂使人以竹竿撥之,便隨流。來日,複在舊湍之上,如是者三。洪使系石縋之,沈亦不逾旬,失魂而逝。得非怨偶為仇也!悲哉!沈之宿有仇乎? 〔出《王氏見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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