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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僧難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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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丞相魏公張延賞,在蜀時,有梵僧難陀得如幻三昧,入水火,貫金石,變化無窮。初入蜀,與三尼俱行,或大醉狂歌,戍將將斷之。乃僧至,且曰:「某寄跡桑門,別有藥術。」 因指三尼。」 此妙于歌管。」 戍將反敬之,遂留連,為辦酒。夜會客與劇飲,僧假裲襠巾幗。市鉛黛,飾其三尼。及坐,含睇調笑,逸態絕世。飲將闌,僧謂尼曰:「可謂押衙踏某曲也。」 因徐進對舞,曳緒回雪,迅赴摩趺,技又絕倫也。良久,曲終而舞不已。僧喝曰:「婦女風耶?」 忽起取戍將佩刀,眾謂酒狂,驚走,僧乃拔刀砍之,皆踣於地,血及數尺。戍將大懼,呼左右縛僧。僧笑曰:「無草草。」 徐舉尼,三枝笻枝也,血乃酒耳。又嘗在飲會,令人斷其頭,釘耳於柱,無血。身坐席上,酒至,瀉入脰瘡中,面赤而歌,手複抵節。會罷,自起提首安之,初無痕也。時時預言人凶衰,皆迷語,事過方曉。成都有百姓,供養數日,僧不欲住,閉關留之,僧因走入壁間,百姓遽牽,漸入,惟餘袈裟角,頃亦不見。來日壁上有畫僧焉,其狀形似,日月漸薄。積七日,空有黑跡,至八日,黑跡亦滅,已在彭州矣。後不知所之。 〔出《酉陽雜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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