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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孫玄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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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長孫玄同幼有機辯,坐中每劇談,無不歡笑。永徽中,在京會宴。眾因語論及民間事,一人云:「醴泉縣去京不遠,百姓遂行盅毒。此邑須遠配流,豈得令在側近。」 一人乃云:「若令配流處還有百姓,此人複行盅毒,豈不還更損人。」 其人云:「若如此,欲令何處安置。」 玄同即云:「若令玄同安置,必令得所。」 諸人大喜,同即問之。答云:「但行盅毒人,並送與莫離支作食手。」(食手:廚師) 眾皆歡笑。貞觀中,嘗在諸公主席,眾莫能當。高密公主乃云:「我段家兒郎,亦有人物。」 走令喚取段恪來,令對玄同。段恪雖微有辭,其容儀短小。召至,始入門,玄同即云:「為日已暗。」 公主等並大驚怪云:「日始是齋時,何為道暗,玄同乃指段恪,」若不日暗,何得短人行。」 坐中大笑。段恪面大赤,更無以答。玄同初上,府中設食。其倉曹是吳人,言音多帶其聲,喚粉粥為糞粥。時肴饌畢陳,蒸炙俱下。倉曹曰:「何不先將糞粥來。」 舉坐鹹笑之。玄同曰:「倉曹乃是公侯之子孫,必複其始,諸君何為笑也。」 坐中複大笑。玄同任荊王友,所司差攝祭官祠社。于壇所清齋,玄同在幕內坐。有犬來,遺糞穢於牆上。玄同乃取支床磚,自擊之。傍人怪其率,問曰:「何為自徹支床磚打狗。」 玄同曰:「可不聞,苟利社稷,專之亦可。」 〔出《啟顏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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