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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四


  元豐四年冬,朝廷大舉討夏國。十一月,環慶都總管高遵裕出旱海,皇城使、涇原副都總管劉昌祚出胡盧河,共趣靈州,詔昌祚受遵裕節制。昌祚上言軍事不稱旨,上賜遵裕書雲:「昌祚所言迂闊,必若不任事者,宜擇人代之。」遵裕由是輕昌祚。既而昌祚先至靈武城下,或傳昌祚已克靈武城,遵裕在道中聞之,即上表賀曰:「臣遣昌祚進攻,已克其城。」既而所傳皆虛。遵裕至靈武城,以為城朝夕可下,徙昌祚軍於閑地,自以環慶兵攻之。時軍中皆無攻具,亦無知其法者,遵裕旋令采木造之,皆細小樸拙不可用。又造土囊,欲以填塹。又欲以軍法斬昌祚,從共救解之。昌祚憂恚成疾,涇原軍士皆憤怒。轉運判官范純粹謂遵裕曰:「兩軍不葉,恐生他變。」力勸遵裕詣昌祚營問疾,以和解之。遵裕又使呼城上人曰:「何不亟降?」其人曰:「我未嘗戰,何謂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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