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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文公佚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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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文公自禦史貶陽山,新舊二《唐史》,皆以為坐論宮市事。按公《赴江陵途中詩》,自敘此事甚詳,雲:「是年京師旱,田畝少所收。有司恤經費,未免煩誅求。傳聞閭里間,赤子棄渠溝。我時出衢路,餓者何其稠!適會除禦史,誠當得言秋。拜疏移閤門,為忠寧自謀。上陳人疾苦,無令絕其喉。下言畿甸內,根本理宜優。積雪驗豐熟,幸寬待蠶麰。天子惻然感,司空歎綢繆。謂言即施設,乃反遷炎洲。」皇甫湜作公神道碑雲:「關中旱饑,人死相枕藉。吏刻取恩,先生列言天下根本,民急如是,請寬民徭而免田租,專政者惡之,遂貶。」然則不因論宮市明甚。碑又書三事雲:「公為河南令,魏、鄆、幽、鎮各為留邸,貯潛卒以槖罪亡,公將擿其禁,斷民署吏,俟旦發,留守尹大恐,遽止之,是後鄆邸果謀反,將屠東都,以應淮、蔡。及從討元濟,請于裴度,須精兵千人,間道以入,必擒賊。未及行,李愬自文城夜入,得元濟。三軍之士,為公恨。複謂度曰:「今借聲勢,王承宗可以辭取,不煩兵矣。得柏耆,口授其詞,使耆執筆書之,持以入鎮州,承宗遂割德、棣二州以獻。」李翱作公行狀,所載略同。而《唐書》並逸其事,且以鎮州之功,專歸柏耆,豈非未嘗見湜文集乎?《資治通鑒》亦僅言耆以策幹愈,愈為白度,為書遣之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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