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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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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何稱他為魔術師?因為他看待整個宇宙及所有宇宙內的事物如同一個謎,如同一個將純思考運用於特定證據,特定神秘的線索——上帝將這線索置於世界各處,以允許一類哲學家的財富去獲取秘密的通道——能夠被解讀的秘密。他相信,這些線索將被部分地發現於天空的證據中或元素的構成中(那給出了錯誤的關於他是一位實驗的、自然的哲學家的設想),但也部分地存在於特定的文獻和習俗中,這些文獻和習俗帶著末被打開的鐵鍊被兄弟們傳下來,可以追溯到在巴比倫的原初的秘密的啟示。他將宇宙視為萬能者存放的密碼文件——恰如他自己在一個秘密文件中包裹起來的,當他與萊布尼茲通信時,微積分的發現。他相信,通過純思考,借助於頭腦的專注,這個謎底將被揭開。 他的確解讀了蒼穹之謎。他相信,通過他內省想像的同樣的力量,他還將解讀神性之謎,神靈預先註定的過去與未來事件之謎,元素及它們從一個原始的無差別的第一物質的構成之謎,健康與不朽之謎。對他而言,一切都將被揭示,只要他能夠堅持到底,不被自己打斷。沒有人進入房間,讀、複錄、檢驗——一切由他自己進行,為了上帝的緣故沒有打岔,沒有揭露,沒有不一致闖入,也沒有批評。當他猛擊這些半命令、半禁止的事物時,他帶著害怕或退縮,爬回神性的胸懷中去如同進入母親的懷抱,「獨自航穿奇怪的思想之海」,不像查爾斯·萊姆,「一個不相信任何事物除非它像一個三角形的三條邊那樣清楚的傢伙。」 他如此繼續奮鬥了大約25年。1687年,當他45歲時,《原理》出版了。 在三一學院這兒,我將對你們報道他如何在你們中間生活,在這些年中關於他的最偉大的成就是在這兒取得的,這是適當的。在17世紀下半葉,在三一街和連接大門和教堂的建築之間的空地上有一個圍牆花園。南牆出了大門的角樓與教堂有一段距離——至少相當於現在人行道的寬度。這樣這個花園有了適度的而合理的規模,如在1690年洛根關於學院的版畫很好地顯示的那樣,這是牛頓的花園。他在守門人住處和教堂之間有一套高級住房——我猜想,現在那裡被市羅德教授占了。 這花園連有一條有扶欄的樓梯,通向木柱撐起的陽臺,陽臺從建築區凸伸進花園,在樓梯頂部立著他的望遠鏡——不要將它混淆於牛頓在世,但離開劍橋後羅格·科茨和牛頓的繼任者惠斯頓所用的豎立起來的天文臺。我想,這個木建築物被休厄爾於1856年拆除,代之以布羅德教授臥室的隔間。在花園的教堂一端是一個小的二層建築,也是木制的,是他的試驗室。當他決定準備出版《原理》一書時,他雇傭了一位年輕的男親戚,漢佛萊·牛頓來做他的抄寫員(《原理》的手稿,當它付梓時,很清楚是在漢佛萊手中)。漢佛萊與他呆了5年——從1684到1689年。牛頓死後,他的內侄康迪特為他的回憶錄寫信給漢佛萊,在我擁有的文獻中有漢佛萊的答信。 在這強烈的25年的研究中,數學和天文學只是一部分,可能不是他的事業中最有吸引力的。我們有關這些的記錄幾乎全部局限於當他離開三一學院去倫敦時保存並放在他那個盒子中的文獻。 讓我給出一些簡單的關於這些主題的提示。它們是巨大的宏篇巨制——我應該說在他尚存的手稿中有100萬字以上。但是,它們幾乎沒有任何實際價值,除了作為對我們最偉大的天才的頭腦的吸引人的側面來說。 在對抗過去200年來曾經如此頑強地被創造的另一個牛頓神話時,讓我不要誇大其辭。在他的瘋狂中有極端的方法。所有他的關於秘密的和神學的事情的未發表的著作,均刻著這樣的一些特徵:仔細的研究、精確的方法和措辭的極端清醒。如果它們的整個事務和目的不是魔性的,其智慧可以同《原理》相比。它們分幾個部分,幾乎都是在與他的教學研究相同的25年期間寫作的。 在很早期的生活中,牛頓就在三一學院拋棄了正統的信仰。這時,索西奴斯教派是知識分子圈中一個重要的教派,可能牛頓受到了這個教派的影響,但我想不是,他更不如說是一位麥孟尼底學派的猶太教一神教者。他到達這一結論,不是站在「如此這般說來」的理性或懷疑的立場上,而是整個地基於古代權威的解釋。他被說服認為,顯露的文件沒有支持三位一體教義,它應該是後來的偽造。 但這是一個致命的秘密,牛頓在其整個一生中忍受艱難痛苦隱藏它。這就是他為什麼拒絕霍利奧達斯的原因。因此不得不得到特殊分派持有高級成員資格而不能做三一教師。甚至1689年的容忍法也排除了反三位一體主義者。有一些謠傳,但不是在當他是三一學院年輕的高級成員的危險時期。從主要之處看,秘密隨他死去了,但它在他的大盒子中的很多著作中被顯露了。在他死後畢曉普·霍斯利奉命檢查這個盒子以希望出版這些著作,他看了盒子中的內容,驚恐地猛然把盒子蓋上了。 100年後戴維·布魯斯特再次察看這個盒子,他用小心挑選的摘錄和一些嚴肅的小謊言完全掩蓋了痕跡。他最近的傳記作者,莫爾先生則較為坦誠一些。在我的判斷中,牛頓廣泛的反三位一體主義的小冊子在他未發表的論文中是最有趣的。我有一個被完成的小冊子,除了他更嚴肅的信仰肯定外,充分表明了牛頓想到了記載的極端不誠實和篡改,對此聖·阿薩內修斯有責任,特別是因為他散佈關於阿裡亞斯在一個廁所而死的謊言。17世紀後半葉三位一體信徒在英格蘭的勝利,不僅像聖·阿薩內修斯的最初凱旋那樣完全,而且像它那樣輝煌。有很好的理由認為,洛克是一個唯一教徒,我曾見過論證未爾頓也是。而牛頓在這兒留下了一個污點記錄:當惠斯頓,他的繼承者,因公開承認牛頓自己曾在過去40多年中暗暗堅持意見而被逐出他的教授職位和大學時,牛頓未說一個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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