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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偉大的維利爾斯血緣 岡恩先生致力於推進高爾頓發明的富有吸引力的題目——搜集關於名人和准名人的遺傳珍聞——這個題目,截然不同於對可確切決定的特徵,如藍眼睛、圓腦袋、六腳趾之類,科學地編制完整的家譜。他的方法,與高爾頓的方法類似.是依次逐一選取一定數目的相互區別的「血緣」,然後向我們展示:許多名人之間有著某種同族關係。 岡恩先生的最引人注目的血緣之一是毫不奇特的一個,但又並不至於陳腐得不值重複——德賴登、斯威夫特和霍勒斯·沃波爾的血緣關係。這三個人都是卡耐斯·阿什比和諾桑普頓·希雷之子約翰·德賴登的後代,迪安·斯威夫特是詩人約翰·德賴登的隔代遠房表親,霍勒斯·沃波爾是他的隔三代表親(霍勒斯傳自其母一方——因此不考慮其父系的問題——從德賴登的姨媽伊麗莎白)。岡恩先生想追蹤這壯觀的排列一直到最初的約翰·德賴堡的妻子——伊麗莎白·科普,伊拉茲馬斯的朋友和拉爾夫·佛尼爵士之大孫女的孩子;她使許多其他人加入了同一個血緣,包括羅伯特·哈利。 今天,有關這龐大的佛尼血緣關係的代表是奧托蘭·莫雷爾女士。另一方面,如果我們記得奧托蘭女士不僅傳自佛尼,這位布匹商,而且傳自威廉·皮爾龐特爵士(並通過他的妻子傳自亨利七世的恩普森,制篩商恩普森的兒子),我們就建立了他同佛朗西斯·博蒙特、洛德·切斯特菲爾德和瑪麗·沃特麗·蒙塔古女士的表親關係。我們的族系失去了自己支脈的蹤跡;我們不知道奧托蘭自己是否知道她能稱博蒙特、德賴登、斯威夫特、沃波爾、哈利和切斯特菲爾德為表親。一脈相傳?大概人們在血緣關係中,能察覺到一種特定的延續性元素? 岡恩先生對1515年捐軀於弗洛登菲爾德這個地方的約翰·裡德的後代的分析,更為奇異,至少對當今作家而言如此。這裡有一種傑出的多才多藝——也可能是一種平凡的素質?在18世紀,約翰·裡德先生對博斯韋爾,歷史學家羅伯特森,建築師羅伯待·亞當和布魯厄姆負有責任。在他的在世的後代中,有伯特蘭·拉塞爾先生,哈羅德·尼科爾森先生,布魯斯·洛克哈特先生,以及救世軍將軍布恩·塔克。 岡恩先生竭力表明,有多少著名的當代作家在他們的血脈中有著古老的血液。他提醒我們想起,G.M.教授和R.C.特裡威廉先生以及羅斯·麥考利小姐是蘇格蘭高地人奧利·麥考利(並因此與T.B.麥考利血緣相近)的後代,關於其子肯尼思的著作,約翰遜博士寫道:「除了關於自由與奴隸的某些浮誇外,寫得相當好」;他提醒我們想起,休·沃波爾先生,利頓·斯特雷奇先生,康普頓·麥肯奇先生,莫裡斯·巴林先生,以及(他確實應該添上)佛吉尼亞·伍爾夫夫人可以幾代人要求殊榮;他提醒我們想起,奧爾德斯·赫克斯利先生不僅是他祖父的孫子,而且是漢佛萊·沃德——馬修·阿諾德的侄女——的外甥女。 要提到的還有所有族系中最傑出的——偉大的維利爾斯血緣,從中傳下了所有雄心勃勃的魅力之士,他們的面容和聲音具有如此難以抵擋的強大魔力,是17世紀我們的君主們和此後議會民主政治的寵兒和嬌女。在兩百年中,恐怕不曾有一個內閣——或許要除去兩任工黨內閣——未包含喬治·維利爾斯和聖約翰爵士的後代,他們是詹姆斯一世統治時代的兩位鄉紳,前者的兒子與後者的女兒結了婚。這兩個家族的著名後裔實在太廣泛而無法在此列舉完。 但一個簡要的名單是會令人印象深刻的:白金漢第一公爵,詹姆斯一世的紅人;巴巴拉,卡斯爾曼女伯爵和克利夫蘭女公爵,查爾斯二世的情婦;阿拉貝拉·丘吉爾,詹姆斯二世的情婦;伊麗莎白,奧克尼伯爵,威廉三世的情婦(斯威夫特稱她為「他曾認識的最有智慧的女人」);白金漢第二公爵;洛德·羅徹斯特;洛德·桑威克;貝裡克公爵;馬爾伯勒公爵;格拉夫頓第三公爵(喬治三世的首相);兩個皮茨;查爾斯·詹姆斯·福克斯;查爾斯·湯森;洛德·卡斯爾雷;內皮爾一家;赫維一家;蘭斯多恩一家;卡文迪什一家;德文希爾公爵;赫斯特·斯坦諾普女士;瑪麗·沃思利·蒙塔古女士;菲爾丁,以及在很多有同一血緣的在世的當代人中,溫斯頓·丘吉爾先生和法倫的懷康特·格雷。的確,這是英格蘭真正的血緣王族。 我們將得出什麼結論呢?結論是,如果我們都能追溯我們的族系,那麼所有英國人將被發現在400年內是表親?或者,特定的小「血緣」同其規模相比,能產生甚多的卓越人物,這是真的嗎?岡恩先生沒有幫助我們得到一個科學的結論,但如果有一個人,能夠在放下他的書後不帶有後一結論的偏見,那他一定是位非常細心的、善於懷疑的讀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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