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憶文 > 血雨飄香劍 | 上頁 下頁 |
六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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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聲中與瞽目神醫,龍寒秋,張玫瑛等順著來路而去。 一直被少女緊抱在懷裡的曲玉楓,將适才發生的一切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他望著談笑書生等人漸去漸遠的身形,心裡那種急憤,非言語所能形容,可是他乾著急,而沒有辦法。 此時,將一切罪過都歸集在少女身上,將她恨到了極點。現在他若能動彈的話,准會反手給她—掌。 他于急怒之餘,不由強提—口真氣,運力周行全身,他這動作,完全是出自本能,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孰知,他運氣一試之下,竟使他驚喜若狂,他只感氣機如被—股無形潛力在推動,一反原先那種凝滯不暢之勢,周身的真力,亦隨勢逐漸恢復過來,他知道被少女封閉的穴道已被自已無意中解開。 在真力未完全恢復之前,他未敢冒然而動,怕的是少女再趁機對他下手。 所以,他一面暗中調氣運息,一面玄式以待。 直到真力完全恢復的刹那間,身形猛然暴長而起.足尖一點迎面的一根樹枝,借勢斜身。 右手併攏如戟,疾奔少女胸前「乳根」穴點下。 少女驟不及防,見狀驚呼—聲,對曲玉楓當胸點來的一指,不閃不避,反而急促哽咽道; 「弟弟你不能下去……」 曲玉楓本是挾怒而來,見狀心裡一軟,及時將右臂撤回只冷「哼!」一聲,飛落地面。 少女望著曲玉楓的背影,心如椎刺急惶不安之情,盡溢言表,兩股熱淚由上奪眶而出,雙手掩面泣不成聲。 曲玉楓對少女已起了很大的誤會,認為她—再攔阻自己的行動,不純碎是為了自己的安危著想,而是別具用心。 所以他對少女的飲泣勸阻之聲,置若罔聞,身形借著收臂之勢。 已暗提一口真氣,冉冉降落地面。 少女的飲泣聲,已驚動了那位身材矮瘦的老太婆,她的臉上立時閃過一絲驚詫之容,接著循聲望去。 一眼就看出曲玉楓,正冉冉的向地面降落。 她見狀心裡頓時驚怒交加,目閃寒光,暗道: 「以自己的內力修為,百丈之內可聞落葉,而這個少年何時來的?自己都不曉,此人定非平庸之輩!」 思忖中雙眉微揚,已動殺機,身形輕幌疾撲過去! 就在曲玉楓雙足剛剛落地之時,她已幌身欺至,竹杖平舉前伸,指在曲玉楓胸前的「玄機」穴上! 曲玉楓毫無與人過手的經驗,見狀對老太婆那過人的輕功感到無限驚奇。 此時,對她的舉動亦感到不滿,暗道: 「我既不閃也不躲,看你敢把我怎麼樣?」 身形屹立如鑄,一動不動,嘴含冷笑,雙目之內神光暴射,覷視著老太婆。 老太婆被曲玉楓這威武不屈,凜然不可侵犯的神態所震懾,心裡凜然生寒,不由暗暗想道: 「此子英畢內斂,內功修為已達爐火純青之境,不可輕視!」她臉上的驚凜之容,一閃而逝,神態依如先前,冷冷的問道: 「小友,從何處而來?」 在她現身之前,曲玉楓已對她生出惡感,再加上他在少女那兒,已悶了一肚子無處發洩的怨氣,逐仿照老太婆的語氣冷冷的答道:「從來處而麗來。」 他回答的語聲,比老太婆更冷更硬,老太婆雙目突啟兩股懾人的神光,盯視在曲玉楓的臉上,而她頭的上皚皚白髮無風自動。 顯然,曲玉楓的冷蔑神態,已勾起她的怒火,她心裡好像有所顧慮,盛怒之情倏現即逝,又恢復原先的神態。 閉目沉吟了一下,繼續冷冷的問道: 「尊師何人。」 曲玉楓雙眼一翻蹬,道:「家師歸隱已久,說出來你也未必曉得,那就不如不說。」 老太婆一連發出幾聲冷「哼……哼……」道:「何人遣你來此?」 曲玉楓答非所問道: 「你又是受何人遣派來此的呢?」至此,老太婆那滿腔怒意,再也按振不住,冷哼一聲:「住嘴!……」 —語出口,她那件血紅長袍竟無風自動,滿頭的白髮亦根根倒豎,目光盯向曲玉楓有頃,才繼續說道:「小狗,你還是趁著我老人家,未動真怒之前,趕快滾吧!是你將死無葬身之地!」 曲玉楓一聽,也是怒火沖天,揚聲喝道:「住嘴!」 稍頓,亦才繼續說道: 「你是什麼東西?這天山並非你一人所有,我要來就來要走就走,你憑什麼趕我走。 我看要走的應當是你,不然這泥沼就是你葬身之所!」 他語聲剛落,老大婆厲吼一聲,道: 「小狗,你是自己找死。」 語聲中力透杖身,輕輕—抖,「嘶……」之聲沿杖而出直奔曲玉楓「玄機」穴,猛力點下。 曲玉楓雖無江湖經驗,但是他已看出老太婆的利害,若讓她一杖點實,自己非身受重傷不可! 所以,就在老太婆推杖疾點之時,他亦暗中運足了十成真力貫注右臂,一把就將竹杖的最尖端給握住,並猛力向外一送。 在他的想像中,這猛力一送之勢,縱然不能將老太婆連同竹杖,推至數丈以外,至少也可推離胸前! 然而,事實卻大出其意料之外,那根竹杖,就像是生了根一般,僅僅阻其不再前移,卻未能使身向後移出絲毫。 這一來他心裡,就不由大吃一驚,此時他除了運力推拒之外,可說是再無他法,閃開均不可能。 因為,竹杖的尖端距他胸前玄機穴,僅有半寸左右,無論他的身形多快,也難以及時將全身撤開。 勢成騎虎,欲罷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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