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憶文 > 血雨飄香劍 | 上頁 下頁 |
三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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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儘管少女施出全力,忘死舍生,意圖與他同歸於盡,無奈功力相差懸殊,幾個會合之下,已是手忙腳亂,手中長劍已被十指追魂的一隻手扣住,封得死死的,半招施展不出去處要不說攻敵,甚而連自保,都有困難。 這時,她只見手指之影,閃現在她身軀四周倏上倏下忽左忽右,令她眼花繚亂,防不勝防。 驀地。 倏感右臂「曲池穴」上,傳來一陣麻痛,五指本能一松,只聽「嗆啷」一聲,長劍已脫手飛墮塵埃。 這時只把她嚇的,冷汗淫淫,脊骨生寒,連足用力一蹬,身形藉勢,向後滑出數步有餘。 十指追魂意猶未足,右手戟指,快如電光石火般,繼奔少女胸前,臂突、章門兩穴,疾點過去,意圖生擒活捉少女,雖將身形移後數步,無奈心情恍急於手足無措,再加上十指追魂的身形快逾飄風,一躲而至,兩人相距數尺之遙。 突看著十指追魂的左手戟指,離著她的胸前不足一尺之遙,她躲避巳遲,不由暗歎—聲。 「不好……」 驀地。 右側樹嶺傳來一聲,冷峻叱喝…… 「張旭,枉你稱雄武林,原來只會欺負小婦女……」 十指追魂張旭,聞聲神色倏變,目漏凶光,臉已轉厲色,右手突指,突然改變為拆,在少女胸前,之隔此臉—按,現身之人,卻沒料到,十指追魂竟會如此,毒狠險惡,急怒之餘,不由怒叱一聲道: 「賊子,你是找死……」 「死」字出口,右手食拇兩指,緊扣如環,遙奔十指追魂的幽門穴,隔空用力—彈。 現身之人,出手不算不快。 然而,還是遲了一步。 只聽兩聲淒厲的慘叫,拽空索繞歷久不散。 慘叫聲中,十指追魂與那個少女,同時向後飛過去。 十指追魂的身形,飛撞在一樹上,勉強倚立未倒,口角流血,面灰白,雙目圓睜怒突,凶光暴射,向前茫然直射。 那付獰厲慘像,望之令人生寒,顯然已身受極重的內傷。 那個少女,直向後飛出數丈有餘,才「砰」的—聲跌僕塵埃,口角溢血秀面泛白,雙眸給緊扣合,不動不動。 只朱唇半啟,酥胸起伏喘息有聲。 現身之人於彈指擊傷十指追魂之後,身形藉勢一落地面。 只見此人,身著一件大藍色的儒家,布履白襪,手持一柄湘竹摺扇,神態蕭灑飄逸。 所遺憾的是,無法一睹廬山真面目。 因為在其臉上,蒙著—張閃閃發光的白紗。 此人飄落地面後,側臉朝十指追魂一瞥,鼻中發出一聲冷哼,接著將身形輕晃,驚至受傷撲臥的少女身側。 俯首在少女胸前,略一瞬視,是神情之間微—躊躇之下,遂疾伸右手,在少女胸前,連連點下。 就在少女與十指追魂雙雙受傷的生死關頭。 兩人隔空相持之久,已變為杖劍相交,湊合在—起,生死存亡擊于一發之間。 此時,只要任何一方,真力不繼,那就只有束手待斃。 慘叫聲來,兩人均感心神一震,心情焦灼。 而曲玉楓較朱杖鳩婆羅維英為甚。 因為,他已聽出,其中一聲慘,是發自少女。 他于動手之初,對自身的安危死並其未放在心上,只對少女安危,卻牽墮不掉。 生恐發生意外。 現在果不出他之所料,試想他心裡焉能,不急憤交加,偏偏強敵當前,不容他分身兼顧。 他于急憤之餘,腦際突然閃現一念,情不自禁喃喃禱告道:「恩師,非是楓兒,不聽您老人家的話,突被情字所迫,不得已而為之。望您老人家,原諒楓兒這次……」 原來他心切少女安危,於是撤身察視,偏偏朱杖鳩婆羅維英與其功力之敵,不容其分身兼顧。 他苦思脫身之策,猛然想起,在陵穴習藝之時,有一招劍法,那位怪老人,曾再三嚴囑他不得輕用。 眼下他被情勢所逼,才使他想起,施展那招劍法以挫強敵之念來。 但,又覺得違背老人之言于心不安,才禱告求諒。 由此看出,其心情之純厚老誠。 他默禱已畢,虎目大瞪,兩股捏人的精光,暴射而現,暗運真力聚成—線,沿臂透劍而出。 朱杖鳩婆羅維英,此時已畢運全身真力,源杖而出。 陡感曲玉楓所持長劍的劍尖突然引出一股,淩厲森寒。 嘶,有聲的無開氣,逼體而至。 這一來只讓她哧得魂飛膽落。 她萬也沒有想到,曲玉楓的功力修為,竟已螓達聚力成線收發由心,以劍氣傷人的至高境界。 同時,她清楚眼前唯—脫險之策,只有舍杖疾退,也許能全身而退,保得一命,否則。 一念興起不假多作考慮,右手五指一松,身形橫著疾閃過去,她退得夠快,而還是晚了—步,右臂依然被曲玉楓掌氣所傷。 只感右臂,傳來一陣砭骨巨痛,瞬眼之間已痛得汗流如注,身形踉蹌好幾步,才勉穩住未倒。 這還是曲玉楓,心地仁厚,未存暫盡殺絕之,否則只要,劍勢輕揮,她縱然不死,身受重傷,是在所難免。 曲玉楓一劍迫退朱杖鳩婆羅維英後,目光驚視之下。 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後同時出現了三條人影隨機跟上來,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曲玉楓,在隆瓦子酒樓見過,所遇到的那個人,看來已是雙目殘盲的算命先生。 扛著他那面上書: 「鐵笑輕揮判生死,語出三言斷吉凶」的布招,步覆歪斜著足不沾地一般走了過來。 他邊走邊開啟喉嚨大聲喊道: 「救命呀,有人要攔路搶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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