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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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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煞神一聽,立即不高興的道:「這算得什麼智慧膽識?說穿了也不過是想盡了辦法偷人家的東西?何況,咱們還都是小孩子……」 話未說完,剛剛走下閣梯的鬼刀母夜叉,已沉聲道:「什麼?你都快要四十歲了,你還是小孩子呀?」 黑煞神﹂瞪眼,沉聲道:「但比起老虔婆九玄娘娘的年紀來,你不是小孩子你是啥?」 風雷拐見黑煞神直呼九玄娘娘老虔婆,不由沉聲道:「芮壇主……」 話剛開口,獨臂虎已有些生氣的道:「到了這般時候,你還尊敬她是武林前輩呀?告訴你,她是個賊……」 江玉帆一聽,立即沉面低叱道:「郭堂主!」 如此一喝叱,不但獨臂虎畏怯的應了聲「是」,就是準備幫腔的黑煞神也嚇得不敢開口了。 江玉帆低叱過後,立即放緩神色,遊目望著悟空等人,遲疑的道:「小弟總不以為是九玄前輩親自下手盜走了『萬豔杯』……」 話未說完,簡玉娥已恭聲道:「啟稟盟主,屬下認為除九玄娘娘外,普天之下,恐怕再沒有第二人能有如此神奇的身法和高絕的手法……」 如此一說,佟玉清和悟空等人,俱都以驚異的目光向簡玉娥望去! 江玉帆「噢」了一聲,驚異的問:「何以見得?」 簡玉娥繼續道:「因為屬下由窗門追出,曾經詢問窗外的四名女警衛,她們既沒看見有人進入,也沒看到有發光物體射出……」 話未說完,侈玉清已震驚的道:「你是說,四名警衛侍女,俱都好端端的站在窗外攔臺上?」 佟玉清的話尚未完了,啞巴已「啊」的一聲,飛身縱上閣欄,直向佟玉清的麗閣前如飛馳去。 大家看了這情形,心中恍惚似有所悟,進入閣聽,直撲室內。 大家緊隨啞巴的身形進入,只見啞巴業已趴在地上,正爬進錦幃繡帳的紫檀廣床底下。 江玉帆這時已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而啞巴也迅即由廣床底下的另一端爬出來。 只見啞巴由床下爬出後,立即奔向依然大開著的窗門前! 啞巴探首向外一看,面色大變,急忙望著江玉帆等人「咿啊」了兩聲,當先縱出窗外。 江玉帆等人心知有異,神色一驚,也紛紛縱了出去,發現啞巴,正驚急的指著廣窗左右的四名背劍少女。 這時,江玉帆等才發現四個背劍少女,俱被來人點了定身穴道,俱都原委不動的站在那裡發呆,看來似是仍在擔任警戒。 江玉帆的內心,十分震怒,但他也不得不承認華馥馨等人,對人們在驚怒慌亂時的心理,研究得十分透徹。 上次在嘉興城客店中,被華馥馨和萬里飄香趙竟成將「萬豔杯」騙走,那時大家才剛剛相聚三五日,不但對「萬豔杯」沒有重視,而大家的經驗也可稱得淺鮮不足。 如今,在這等情況下,「萬豔杯」二度失手,卻再不能以「大意」兩個字來寬恕自己了。 心念間,陸韓朱阮四女已將四個背劍少女的穴道解開。 江玉帆立即吩咐風雷拐,通知所有的警衛少女回去休息,不必再派來了。 於是,大家進入室內,俱都默默無語。 禿子首先勉強的道:「盟主不須煩心,她們怎麼盜走的,咱們再怎麼把它盜回來!」 獨臂虎立不以為然的道:「說的像吃面豆似的,那麼容易盜回來?你道還是放在黃山仰盂穀的聚寶樓裡面?」 禿子一聽,十分的不服氣,不由瞪眼沉聲道:「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我們下定決心將『萬豔杯』盜回來,一定能成功,除非它飛上天去。」 風雷拐雖覺希望渺小,但仍寬慰的道:「王壇主說的沒有錯,只要我們決心去找,一定能將『萬豔杯』找回來……」 話未說完,獨臂虎已理直氣壯的道:「俺是說,上次知道『萬豔杯』放在仰盂穀的聚寶樓上,當然可以偷回來,如今呢?」 禿子立即正色道:「當然是找仙霞宮的九玄娘娘!」 話聲甫落,啞巴突然一陣「嘿嘿啊啊」,兩手指指羅幃,友指指窗口和床下。 大家早在啞巴爬進床下時,便已斷定來人早在點暈南合警衛侍女時,便已趁這邊的警衛侍女跑過去察看時潛入佟玉清的室內床下。 但是,啞巴卻繼續搔頭弄姿,故作扭妮之態,右手還伸出了「二三四」三個數目。 風雷拐一見,立即望著江玉帆驚異的恭聲道:「盟主,方檀主說,方才盜走萬豔杯的人是個年輕女子,最多二十三四歲……」 江玉帆驚異的「哦」了一聲,不由關切的問:「何以見得?」 風雷拐解釋道:「方壇主說,床底下仍留有一絲淡雅如蘭的粉香味……」 話未說完,朱擎天已望著江玉帆,揣測道:「莫非真的是華馥馨姑娘?」 江玉帆立即斷然道:「絕不可能,如果是她,她盡可大大方方的要,用不著費這麼大的手腳。」 好久沒發話的一塵道人,這時才感慨的一歎道:「誠如佟夫人說,現在咱們才不得不佩服人家的機智和膽識!」 佟玉清見一塵道人也改了稱呼,自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她仍鄭重的道:「現在我們可以肯定的說,盜走『萬豔杯』的女子不但方才在前堡打時時她在場,而且在事前她還曾裝作女賀客在內宅走動,把我們姐妹五個的臥室都問了去……」 如此一說,紛紛頷首說有道理。 江玉帆則忿忿的道:「要不,她怎麼會單單躲在玉姊姊的床下呢,她斷定我們一定會送玉姊姊回來休息!」 佟玉清繼續道:「另一點使我們贊服的是,她想進入我的臥室,卻在最南端珠妹妹的閣樓上點倒警衛侍女,把所有警衛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最南端,她才跑到這邊來從容的由大門進入……」 獨臂虎突然生氣的道:「奶奶的,她怎麼知道我們一定會把『萬豔杯』拿出來用呢!」 一塵道人立即正色道:「她當然不知道,她真正的物件是咱們盟主。」 讀臂虎立急忿聲道:「她又不是她娘的女諸葛,她怎麼知道咱們盟主今晚一定宿在佟夫人的房裡?……」 話未說完,黑煞神已譏罵道:「他奶奶的,誰不知道咱們盟主……」 話剛開口,鬼刀母夜叉的大手已「呼」的一聲掩在他的大嘴上。 黑煞神「唔」了一聲,猛的一甩頭,一連憤怒的向著地下「呸」了好幾口,緊接著,怒目瞪著鬼刀母夜叉,怒聲道:「他奶奶的,你每天洗臭腳丫子的手,怎麼可以向俺的嘴上捂?」 江玉帆等人雖然心情不快,但也忍不住啞然笑了。 鬼刀母夜叉卻得理不讓人的瞪眼道:「老娘就因為你生了一張嗅嘴,所以才拿老娘的嗅手去捂你!」 風雷拐自然知道口快心直的黑煞神要說什麼,但為了把話扯開,只得不耐煩的低叱道:「好了好了,大家還不夠心煩的嗎?」 黑煞神雖是渾憨猛漢,但因為鬼刀母夜叉的捂嘴,突使他突然驚覺到,如果他真的將「誰不知道咱們盟主最喜歡佟夫人」的話說出了口,他今後勢必無法再在遊俠同盟中待下去了。 正因為他想通了這一點,所以對鬼刀母夜叉洗嗅腳的手捂在他的嘴上,他也甘心的忍了。 一塵道人趕緊拉回正題道:「由於侈夫人負了傷,盟主和其他四位夫人自然會來照顧,只要咱們盟主在此地,她就有下手的機會!」 悟空則感慨的道:「她的膽子也實在大大了,我們這麼多人坐在此地談話,她居然敢躲在床底下!」 朱擎珠立即忿忿的道:「正因為我們人多她才敢躲在床底下,如果只佟姊姊一個人,恐怕她就不敢了!」 江玉帆淡然道:「那也未必,如果她習有龜息大法,就是佟姊姊一人躺在床上也未必察覺得出來!」 佟玉清立即望著大家正色道:「小妹是說,她的膽識之高,而在於拿到了『萬豔杯』仍敢躲在床底下,直到我們四出搜索,她才縱容點了警衛侍女逃走……」 話未說完,江玉帆以懊惱的道:「這次失策,完全怪小弟判斷錯誤,因為當時後窗開了,小弟斷定對方必是先點了警衛侍女穴道,再用虛空攝物功夫將『萬豔杯』盜走,小弟只想到必須捉住華馥馨作人質,『萬豔杯』才有機會找回來……」 朱擎珠氣得了一聲,恨聲道:「沒想到,我們就中了她們的開窗之計,如果門窗不開,我們自然會聯想到賊人一定仍在屋裡,自然也不會去追華馥馨了!」 佟玉清力即凝重的說:「所以,我說她們技高一籌之處!」 話聲甫落,風雷拐已恭聲道:「盟主,根據這情形,卑職斷定她們來了至少有三個人!」 江玉帆會立息的道:「你是說,華馥馨在席上發呆,之後又藉口前來的事?」 風雷拐立即恭聲應了個「是」。 陸貞娘凝重的道:「除非她們另有一種傳音功夫,或通知的訊號,還有一人在暗中支援是非常可能的事!」 簡玉娥突然懊惱的道:「唉,當時柳姑娘能馬上眼著華馥馨前來就好了……」 話未說完,陸侈五女和一塵道人,幾乎是同時驚「咦」一聲,吃驚的道:「柳嫻華柳姑娘呢?」 如此一提醒,大家才恍然想起,好久沒有看到柳嫻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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