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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


  伍天魁得意地冷笑了一聲道:「寒松齡,你可要看看那份封職的指令嗎?」

  寒松齡怪異地笑了笑道:「這麼說來,寒松齡的猜測是沒有錯了,朋友,你果然是直接與他們聯絡上了?」

  伍天魁陰冷地道:「現在老夫已替你證明了你的猜測了,是的?」

  寒松齡點點頭道:「假使寒某人沒有猜錯的話,音夢谷中一定已有了他們的人了,伍天魁。他們不會相信你能收拾下我姓寒的。」

  伍天魁狂妄地道:「他們確實曾經想派人協助老夫,但老夫以為沒有那個必要,因此,只會來幾個準備收貨的人,寒松齡,你還有什麼要知道或證實的沒有了?」

  寒松齡怪異地笑道:「夠了,姓寒的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朋友,你在最得意的情況下,實在說得太多了些。」

  伍天魁霍然站起身來,冷笑道:「寒松齡,你這是教訓老夫?」

  寒松齡冷冰冰地道:「朋友,你犯的錯太多了,而且,沒有一件是可以饒恕的,你還配姓寒的教訓嗎?」

  顏劍輝俊臉突然一沉,狐假虎威地喝道:「閉上你的狗嘴,小子。」

  寒松齡斜眼輕蔑地掃了他一眼道:「朋友,你屁最好少放幾個。」

  怒叫一聲,顏劍輝飛身撲落寒松齡身前,抬手一掌,就要劈下去。

  伍天魁冷聲喝道:「慢著。」話落陰沉地望著寒松齡道:「老夫很想聽聽看老夫犯了些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呢,年輕人,你可想說嗎?」

  寒松齡冰冷地道:「可以,第一,尊駕賞幼主,求名利,萬死難抵其罪。第二,尊駕人面獸心,利用幼主純潔的心靈弱點,而假其手害入。第三,殺害同朝同事之人,心狠如梟。第四,尊駕得意忘形,遇事不察,以致身陷死地而不自知。」

  伍天魁陰笑道:「說完了嗎?」

  寒松齡道:「尊駕還以為不夠嗎?」

  伍天魁老臉突然一沉,冷笑道:「寒松齡,那最後一條,老夫以為你用錯物件了,因為那是你自己的寫照,你可要老夫證明一下嗎?」

  寒松齡冷冷地道:「寒某人想知道的已全知道了,朋友,咱們的確該開始了。」

  伍天魁突然猙獰地笑道:「寒松齡,常言道,好死不如惡活著,老夫想叫你嘗嘗那惡活的滋味。」話落冷酷地叫道:「劍輝,給他卸下一隻膀子來,咱們看看這位朋友有多大的耐力。」

  顏劍輝聞言大喜,忙應道:「弟子遵命」話落,他揚起右臂猙笑道:「寒朋友,咱功力有限,說不定一下子卸不下來,你可得包涵點啊!」說罷右掌已跟著劈了下來。

  「砰」的一聲,接著是一聲慘哼,地上的白鳳公主只覺得腦海中一片茫然。

  椅子上一直沒開口的梅婆婆此時突然大笑道:「哈哈……報應,你你,你們這批天殺的畜牲,報……報應已臨到你們身上來了,他……他寒松齡就是你們這批狗都不……不如的東西的因……果報神啊!哈哈……」

  隨著笑聲,鮮血從她嘴角上直往下淌。

  事情變化得太出奇了些,以致伍天魁無法相信看到的景象,但那卻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寒松齡已站了起來,他右手正扣住顏劍輝的左腕腕脈,顏劍輝的一隻右臂,無力地垂在身子右側,他那一掌的確砍上了,但傷的卻是他那只劈下去的右手。

  由坐而立,僅僅在這一刹那之間,寒松齡那張蒼白的俊臉已恢復了原有的紅潤了,顏劍輝的臉色則正好相反,其白如紙。

  陰沉地笑了笑,寒松齡道:「朋友,你的功力的確不夠,姓寒的露一手給你看看吧。」

  顏劍輝聞言魄魂皆散,顫聲道:「寒……寒大俠,饒……饒我。」

  俊臉上冷漠絲毫未變,寒松齡冷冽地道:「朋友,你求饒得太晚了!」

  顏劍輝顫抖著大叫道:「寒大俠,啊……」

  寒松齡左手猛然往下一揮,一聲淒厲的慘號,立時爆發出來。

  右手一揮,那條帶血的斷臂「啪」的一聲掃在顏劍輝搖搖欲倒的身子上,把他淩空掃向房間門口。

  伍天魁伸臂接住沖過來的顏劍輝。一股寒意沿著背脊直往上來。

  伸手抓起椅子上的寒玉劍,寒松齡繞過梅婆婆,直向伍天魁走去,一面冷冷地道:「朋友,你還要寒某人要證明給你看看嗎?」

  實在弄不清中毒的寒松齡怎麼會突然恢復過來,伍天魁驚駭道:「寒松齡,老夫一向不怕迴光返照之輩,來吧!」

  寒松齡冷冷地道:「朋友,假使寒某告訴你,當你在此間賣弄鬼計時寒某人就在窗外那棵松樹上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當時太大意了,是嗎?」

  伍天魁強自鎮定地冷笑道:「但老夫親眼看到你把藥服下了。」

  寒松齡嘲弄地冷笑了一聲,道:「紫芝果有解萬毒之效,尊駕曾聽說過嗎?」

  地上的白鳳公主聞言芳心先是一喜,但是,當她想到方才那麼擔心的情形時,卻又覺得好像有被人戲耍了的感覺,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意掩去了剛才升起的狂喜,她說不上來那是一種什麼滋味。

  伍天魁驚駭地向後退了一步道:「紫芝果。」

  寒松齡在房間中停住了腳步道:「朋友,現在不是你感歎的時候了,你得付出你賣主的價代了。」

  向室內掃一眼,伍天魁的目光在白鳳公主身上停了一下,突然生硬地冷笑道:「姓寒的,這樣也好,老夫正想測測你有多大的道行呢。」話落,暗自提氣運功戒備著。

  寒松齡冷冰冰地道:「那麼尊駕怎麼還不下手呢?」

  伍天魁陰聲道:「寒松齡,老夫得先告訴你,老夫要先帶走公主。」

  寒松齡冷冷地道:「尊駕仍在打著如意算……」

  寒松齡話沒說完,突見伍天魁雙掌向外一揚,一股狂鳳挾著雷鳴之勢直向胸前過來。料定了寒松齡非出手招架不可,伍天魁雙掌一出,同時喝道:「搶公主!」

  一道黑影在他喝聲中,一閃撲向地上的白鳳公主。

  掌力威猛,室內到處都有人被點倒在地上,因此,寒松齡不敢閃避,情急之下,左掌向上一抬,硬接住伍天魁拍來的雙掌,握劍的右臂也在此同時向那道黑影揮去,一道白茫在掌力將要接實的時候揮了出去。

  轟然一聲巨響中,爆起一聲慘號,那柄寒劍端端正正地插在撲向白鳳公主的那個青衣漢子背心上,穿背透胸而過,由於沖勢太急,那青衣漢子正好跌在白鳳公主身邊,鮮血立時把她白淨的羅衣染紅了一大片,這更增加了她的怒火。

  以單掌對雙掌仍被他占了上鳳,伍天魁嚇得呆了一呆,突然飛身向外倒射出去,一閃沒於門口,直奔到院中,他才震聲叫道:「寒小輩,老夫看你能飛上天去,老夫等著你。」

  寒松齡沒有理會他的話,走到青衣漢子身邊,拔出寒玉劍,然後揮掌一一解開室內各人被制的穴道。

  白鳳公主首先一躍而起,正好就在寒松齡面前,她黛眉一鎖,突然揮手一掌向寒松齡臉上扇去。

  寒松齡沒有閃避,被結結實實地打了一掌,一縷血絲立刻從嘴角,冒出了。

  剛從地上站起來的幾個少女見狀全都呆住了,憶蓮驚駭地叫道:「公主,你……」

  白鳳公主沒有理會憶蓮,盯著寒松齡冰冷地道:「寒松齡,本穀的事,用不著你管,你馬上給我滾。」

  讓嘴角上的血那麼流著,寒松齡淡淡地道:「公主,此間事了,我會走的。」

  白鳳公主怒聲道:「你以為本公主用得著求你相助嗎?」

  寒松齡淡淡地搖搖頭道:「也許公主並不需人,但寒松齡絕無惡意。」

  白鳳公主冷笑道:「本公主不領你的情,寒松齡,本公主甯死於非命也不願受人戲弄。」

  寒松齡想加以解釋,但理智卻告訴他不必那麼做了。

  淡漠地,孤獨的他笑了笑道:「但是,公主,此間的事我卻必須管。」

  一見寒松齡紅腫的左頰,白鳳公主心中的氣已消失了大半了,由此,她說出寒松齡戲弄他,而期望他能有所解釋而將誤會冰釋,哪知,寒松齡竟然沒有說任何理由,這使她無法收場。

  她冷冰冰地道:「本公主不領你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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