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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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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藏龍臥虎 慈祥的望著燕寄雲,佛緣大師道:「小施主,提起這兩個人,在當今江湖上,也稱得上是巨星霸主,因此,老衲仍然不希望小施主冒然前去。」 燕寄去道:「大師是體念他們英名得來不易,不願他們突然之間毀在燕青雲手中嗎?」 凝重的搖搖頭,佛緣道:「小施主,佛門雖有放下屠刀,位地成佛之說,但對這兩個人老衲已不敢寄望放他們會放下屠刀了。」 白燕玲好像明白了佛緣話中含意了,她輕鬆的笑道:「這麼說大師是替晚輩等擔心了。」 佛緣為難的笑笑道:「爭強好勝,人心皆然,老衲就事論事,奉勸兩位小施主能暫忍一口氣,另謀後計。」 白燕玲道:「這唐說,我們是決沒有勝過那兩個人的可能了?」佛緣沉重的道:「老衲實說了,兩位小施主休要以為老衲是存心輕視二位之能,以二位此時的武功,女檀越或許有幾分逃走的可能,燕施主便連逃走的可能都沒有了。」 白燕玲此時心中已有了底了,她望了燕寄雲一眼,失笑道:「大師,士別三日,刮目相看,我說了大師也許不會相信,如果我雲哥哥此時要殺我,我連萬一的逃生機會都沒有。」 佛緣莊嚴肅穆的老臉主且時浮上一抹笑意,淡淡的道:「女檀越說笑了,血影玉燕,名動當今,老衲不在江湖上走動,沒親目見過女施主的絕藝,但由那些成名的施主們口中,老衲也略知一二。」 笑容一整,白燕玲道:「大師,你看看我雲哥哥臉上的表情,我說的像玩笑話嗎?」 目光果真轉到了燕寄雲那張平靜冷漠的俊臉上,佛緣立時怔住了,癡立良久,他才問道:『小檀越初回三叉村時所用的武功,莫非有所隱藏?」 搖搖頭,燕寄雲道:「晚輩未曾隱藏什麼?」 目光又轉向白燕玲,佛緣道:「莫非江湖同道對女檀越的傳說有失了。」失實之處幾個字他覺得不便發啟口,因此沒說出來。 笑笑,燕寄雲道:「江湖上對燕玲的傳說並沒有什麼不對之處,她的武功的確還在她師兄之上。手段也比她師兄狠些,晚輩初遇她的武功,與她的確不能相提並論。」 似乎越來越迷惑了,佛緣道:「小檀越,你是說你此刻的武功已大非昔比了?」 白燕玲接口道:「是這樣的。」 佛緣更迷惑了,嘴唇啟動了好一陣子,終及開口問道:「這怎度可能呢?據老衲所知,武學一道,非草木之生根發芽而從茁壯,全非一日可成的了。 白燕玲道:「我提一樣東西。大師可能曾聽過其名,魔火四天丹之名大師聽過嗎?」 佛緣臉色突然一變,道:「早在二十年前,老衲的確聽過此名。據說共有三粒,但自從有兩個人死於此丹之毒後,便再也沒聽人提起這個名字了。」 白燕玲得意的笑著道:「有兩個人服用了兩粒,還剩下的那一粒,大師可知道是誰服用嗎?」 心頭一動,佛緣目光如炬的盯著燕寄雲,道:「莫非是燕施主服下去了?」 白燕玲正色道:「正是,但是,他卻沒步他們的後塵,有些人無法消受而已。」 佛緣臉上推然仍帶著迷惑之色;但憂容已漸漸消失,第一次;他慈祥的笑笑道:「人生遇合之奇,確是難以預料,沒想到被武林中人公認的劇毒之物,竟會給燕檀越帶來如此大的福音。」 話落望著燕寄雲道:「小施主是怎麼得到那丹藥的?」燕寄雲道:「是要晚輩之命的人送提晚輩的。」 佛緣道:「可知道是誰嗎?」 星目中冷芒一閃,燕寄雲道:「晚輩相信就快要知道那些人是誰了。」 停了停,望著佛緣道:「大師,現在可以告訴晚輩那兩位等著我的人是誰了嗎?」 老和尚點點頭。悲天憫人的歎了口氣道:「可以,小檀越,只是,老衲又開始擔心了。」;由那張蒼松古月般的臉上,燕寄雲能看出他的心意,淡淡的,他道:「這次不是為晚輩擔心」。 佛緣道:「是的,這次老衲不替你擔心了。」 「替他們?」 佛緣沉重的道:「說得更明確些,老衲是替那些盲目跟著人走的無主見的人擔心。」 燕寄雲道:「大師好似還想對晚輩說些什麼?」 佛緣道:「但老衲以為你不會採納。」 燕寄雲道:「大師能肯定晚輩一定不採納嗎?」 佛緣道:「小檀越,酒紅人面,血紅人眼,當你看到血,仇人的血,你會見得他們欠你燕家的大多,而忘記對任何人的承諾」 點點頭,燕寄雲道:「大師說得極是,但是,如果晚輩在那時能想到大師此刻這句話,晚輩會收掌的。」 佛緣沉重的道:「小檀越,你是個善良的人,人…」 搖頭截住佛緣底下的話,燕寄雲道:"大師。我知道你要說些什應?但我希望你不要說了,我不可能回頭,就算我知道今後我血洗了整個江湖也無法換回昔日的一時一刻和樂時光,我仍然要那麼度做的,大師,我尊重你是個得道高僧,因此,我不顧自己使你說出的活付諸流水。因以,我不希望你說,大師,我們要告辭了。一活落深深一揖,一拉白燕玲,轉身欲去。 佛緣怔了一怔,突然開口道:「小檀越,「半天血』莊積德與『大環刀』房安武在那裡等著你。」 血影玉燕聞言芳心猛的一跳。脫口道:「是他們?」話落不由自主的轉向佛緣大師。 凝重的點點頭,佛緣道:「兩位小檀越記牢了,不可輕敵,不可輕敵。」話密轉身緩步向來處踱去。 目注佛緣的背影消失於夜幕中後,白燕玲轉回嬌軀。側臉望著燕寄雲道:「雲哥哥,你聽說過這兩個人嗎?」 向橋邊的樹堂望了一眼。燕寄雲道:「聽過。那是先父在世的時候曾提過的人,那時他們已紅遍了半邊天了,卻沒想到他們也是受人驅使,聽命於人的人。」話落起步向前行去。 跟在燕寄雲身邊,白燕玲道:「你可知道他們的底細嗎?」 心情有些沉重,燕寄雲道:「先父當年曾以前輩稱呼他們,能被先父以前輩相待的人,在當時並不多。」 白燕玲道:「那你是知道他們武功非同小可了。」 燕寄雲道:「他們武功的確很高,但我並不擔心他倆;我擔心的是我真正的敵人。」 白燕玲道:「他們身後那個能用血劍令指揮武林的集團?」 燕寄雲沉聲道:「是的,是那個集團。」 沒有再問下去,因為,白燕玲也覺得心情突然之間沉重起來了。 從祠堂前面走過,燕寄雲沒有進去,也沒有向白燕玲提起祠堂中供奉的是他的父母兄弟。因為,他不想此刻把心中的悲憤泄出。那是他仗以揮鞭灑血的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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