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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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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的三人答話之間,淩駕燕寄雲與白燕玲上空的飛虎金飛雲已展開了攻勢。 飛虎頭往下一低,整個身於突如青蛙人水,頭下腳上急沖下來。 金背刀利刃挾著絲絲刺耳的破空聲,飛舞起一團巨大刀網,天網雲雀的直罩下來,氣勢洶猛逼人,大有倒海排山之勢。 一般人,身子在空中,均無法改變自己的方位,也無法控制升降速度,而飛虎金飛雲卻能改變其下降速度,也就因為他有此能,而這種能耐又最容易被人忽略,因此,亡命在他這一擊之下的人已不知其數。 燕寄雲與白燕玲自然也沒想到他有此能耐,因此飛虎有超過他們高度的機會,施出他的毒手絕學。 飛虎來勢急如流星,揮鞭還擊,距離已經太近,燕寄雲心頭一震;右臂一翻,龍舌劍迎空遞出一片銀芒,護住兩人的頭頂。 一連串清脆的金鐵交鳴聲中,燕寄雲二人下降的速度突然加快,飛虎卻如影附形的急迫下來刀勢飛掃劈砍,淩厲如舊。 地上的花虎臉色鐵青,冷酷中帶有緊張,右手五指,不停的在刀把上時松時緊的抓動著。 急促而短暫的,地虎沖著蛇魔王道:「你與老四是第二批。」語氣急促中帶著緊張,顯然,空中直落下來的這兩個少年人,在他心目中是兩個極為可怕的敵人。 蛇魔王的心也同樣的在急劇的狂跳著,他已無心計較地虎說話的語氣了。 燕寄雲與白燕玲的心弦繃得緊緊的,他們看得出這四個人的武功對他們而言都算不得什麼,但這四人口前所用的打法,卻使他倆無還手之力。 因此,他們得小心應付,躲過這一次。對方,也同樣的在小心應付,使他倆無法躲過這一次。 由十七八丈降落到七八丈的時間並不長,但地上的三人卻有等了一年的感覺。 估計高度,七八丈是動手的時機了,花虎猛然一措身子,沉聲道:『上!」聲落人已斜斜的飛撲出去,人未到,金刀已然出手。 蛇魔王的反應也真快,花虎身子才一動,他已跟著飛射上去,看起來就像同時動身的一樣。 一道銀芒,一道青芒,如兩道驚天長虹般的一在身前一在背得,分襲向空中急速降下來的燕寄雲與白燕玲。 人在空中,無法閃避,三面合一,的確使人難以應付,尤其纏在蛇魔王臂上的那條張口吐信的青蛇,更使人增加一種心理上的威脅。 一看失算,沒想到形勢會突然變得如此險惡緊迫。 險惡能令某些人失去鬥志,任人宰割,也能令某些人心生恨怒而全力以赴。 俊臉泛起寒缺的色澤,燕寄雲冷喝一聲,道:「來吧!」話聲中猛一扭腰,突然急旋起來,事實上,也只有如此旋轉,他才能同時兼顧到身邊臂彎微微傳來一陣麻痛,腦海中立時又泛起蛇魔王那條青蛇的影子。 心往下一沉,怒火與殺機卻更熾烈了,燕寄雲的臉色冷酷得怕人。 兩道人影如天馬行雲般的一掠而逝,蛇魔王與花虎已互換了一方位。 第二批攻勢又過去了,這時,燕寄雲與白燕玲離地面已不及兩丈了。 並不知道燕寄雲已遭了暗算,白燕玲又一心一意的盼望著早著地面。出出這口氣。美目也不由自主的向下望去。 向下一望,白燕玲一顆芳心立時全冷了,因為,他們腳下已沒有地面了。 不錯,那下面只有地虎金流雲布下的一片方圓足有丈餘的刀氈,銀光寒森冷冽,看不到半寸地皮。 這是地虎的拿手戲,也是他們賴以成功的最凰攻擊力。 隨著那聲驚呼,白燕玲脫口叫道:『地面!」 星目中向下一望,燕寄雲心頭也是一沉,但卻並沒有失去他的冷靜。 念頭在腦海中連轉著,終於給他想出了一個破解之法。 法於是想出來了,但卻無暇對白燕玲解說。 圈在白燕玲腰上的右臂突然鬆開,燕寄雲用肩頭一撞白燕玲,「把他撞成平躺之勢,藉著反彈之力,他也向反向躺了下去,雙腿一曲,雙足準確的抵住白燕玲的雙腳。 燕寄去彎曲的超猛力向外一蹬,就如兩道閃電般的一東一西的向外平射了出去。落身在四五丈外。 燕寄雲急中生智的這一手。也是三虎所沒有想到的,因此,他們無法預防。 地虎沒想到有此一變,飛虎也沒想到有此一變,因此,他們兩下裡挾擊的人一消失,倒使他們真刀真槍的接上火了。 猛然發現挾擊的敵手消失了,距離已近四尺之內了。 飛虎不敢收刀,地虎同樣不敢收刀,雖然都看清了對手是自己的人,但為求自保,卻必須硬擠上一刀。 當當連聲震耳大響一過,二虎同時收住了攻勢,彼此卻都被對方展得連手臂都抬不起來。 相距六尺對待著,三虎臉上的神情,說不上來是羞、是怒、還是窘。 就在這時,蛇魔王突然震聲狂笑起來,聲音中充滿了得意。 一聲未成,反倒幾乎傷了自己手足,地虎怒火比前時更大,聞聲老臉一沉,冰冷的道:「蛇魔王、相交多年,直到今夜老夫才算是真個認識了你了。」 蛇魔王聞言一怔道:「你這是什麼話?」 地虎道:「不是話是嗎?」_蛇魔王好像突然想通了,忍不住又笑道:「哈哈……金老人,大溉你不明白老夫為什麼要笑吧?」 金流雲板著臉道:「怎度不知道?你所以那麼高興,那是因為你看了一幕親手足拚刀的好戲了。 蛇魔王笑容一收,道:「金老大,我就知道你想錯了,果然被我料中了…」 蛇魔王話未說完,飛虎已不耐的冷聲道:「蛇魔王,我兄弟心急手足之仇,可沒有時間在這閑磨牙,你最好站遠點,免得阻礙了我兄弟動手。」 蛇魔王老臉微微一變,笑道:「金老三是要翻臉了?』花虎寒聲道:「是又怎地?」 蛇魔王笑著點點頭道:「好好好,方才的話算我都沒說,行了吧?」 話落老臉突然一整,道:「好了,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老夫老實告訴三位吧!」三眼雕』一批人沒拾下來的燕寄雲,今天被咱們老哥們擺平了,這還不值得一笑嗎?」 地虎不信的冷笑道:「我兄弟有眼不瞎,蛇魔王,你想蒙誰?」 蛇魔王不溫不火的道:「金老人,老夫可沒蒙你們,只是,老夫殺人的手法與你們不盡相同而已。」 花虎仍沒會過意來,聞言脫口道:「咱們兄弟殺的人會斷氣,你殺的人不斷氣,其不同處大概在這裡吧?』地虎突然開口道:「你是說他著了你那蛇兒的道兒了?」蛇魔王笑道:「正是那麼說。」 話落一整道:「老夫臂上這條青絲蛇,是條異種,任他修為有多高,著了老夫這寶貝的口也決難走出三十步遠。」 三虎臉上不愉之色全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片報復的冷酷殺機,地虎道:「蛇魔王果然名不虛傳。」 話落臉色一整。盯著蛇魔王道:「不過,我兄第二人有個不情之求,不知你蛇魔王是否能給我兄弟這個面子?」 蛇魔王大笑道:「金老人,你今夜怎麼客氣起來了,咱們兄弟之間,還談什麼面子呢?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不要說人是咱們合力拿下來的,就算是老夫獨力拿下來的,只要你金老大開,我還會說不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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