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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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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臉變成了鐵青色,白嫋耳邊好像又響起了那些江湖上的傳說了,他不能自主的連退了三大步。脫口道:「燕寄雲,老夫,老…夫,知錯了。 俊臉上毫無表情,燕寄雲道:「朋友,八年前你說過這句話,今天又說了一次,你還打算多說幾次是嗎?」 話落陰冷的搖搖頭,道:「白嫋,你沒有機會再說了。」 白嫋大驚。緩聲道:「燕寄雲,老夫發誓,是……是真心的。」 由狂傲一變而為搖尾乞憐,生命對這一類的人誘惑力竟然會大到使他們忘記羞與恥。 佛緣沉歎一聲,道「小檀越,老衲或許不該開口,但是… 白嫋聞言忙道:「大師,大師,弟子知錯了。」 佛緣大師淡漠的道:「伍施主大自謙了,老衲擔當不起,老衲並無意管江湖是非,只不過不願眼看有人喪生大佛廟之中而已,伍施主休錯會了老衲的用心。」 白嫋絕望的把一目光重又轉到燕寄雲那張冷得好似刮得下霜來的俊臉上,嘴唇連連啟動了好一陣子,但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星目緩緩轉到了性和尚臉上,燕寄雲道:「了性大師,依你看該怎麼處理。」 目光突然轉到了性臉上,白嫋厚著臉皮求道:「了性大師,方才老失確是不該那般對你,老夫知錯了。」 了性冷淡的道:「伍施主,了性身人佛門之中,已無世俗私念,伍施主、本乎上天好生之德,了性並不希望你被殺於此,不過,此事了性不願介人。」 話落轉向燕寄雲道:「小檀越,天有好生之德,佛門戒殺。」 燕寄雲點點頭,道:「就憑大師這一句話,燕寄雲今天不得不放下屠刀了。」 白嫋聞言大喜過望,覆身裡踞形劍,就要往山門走去。 冷冷的笑了一聲,燕寄雲道:「白嫋,姓燕的我雖說不留下你那條命。但可沒說過叫你就此離去。」白嫋聞聲止步,脫口道:「燕寄雲,你還有什麼吩附的?」 一旦知道可免效死,白嫋的語氣立時又不同了。 冷冰冰的,燕寄公道:「燕某想請尊駕留下點什麼?」 白嫋聞言老臉一突,道:「燕寄雲,老夫今天既然落在你等中了,但憑吩咐,老夫皺皺眉頭就不算是條漢子。」 燕寄雲冷聲道:「尊駕對改變得真快,好,燕來希望你做的能與說的一樣響亮。」 話落冰冷的道:「朋友,你擅用右手,因此,造也那一隻右手,白嫋,你明白燕某話中之意嗎?」 白嫋聞言大驚失色,但卻沒有開口求免,金魚眼轉了一陣子,暗忖道:「他既然當眾說過不取我的生命。我就是往外闖,大不了也只有失去右臂而已,如果幸運,說不定可以脫離掌握。」 此念一生,心也跟著定了下來,故意沉痛的呻吟了一陣,才斷然道:「好,老夫認栽了。」 話落緩緩把右手踞形劍交到左手上,然役,高高的舉到右肩頭上。。 一猛然大喝一聲,白條高舉的左臂倏然對準燕寄雲往外一送,飛身向廟外蹤去,劍未到,人已淩空飄出七八尺遠了。 身子一幌避過飛來的踞形劍,燕寄雲冷笑聲中,右手突然向外一邊,鞭柄應手而出。 由於鞭柄去勢太快,地上的鞭稍被那一帶之力,正好反振起來落人燕寄雲張開等待著的手中了。 鞭梢才人手,燕寄雲右臂突然一抖,一聲慘哼突然從牆頭上響起,一條右臂。正好落在牆腳下。 佛緣大師的目光一直盯在燕寄雲的手上,等他看清楚了,那條墨黑的長鞭已完完整整的盤握在燕寄雲手中了,連那柄後的龍舌短劍也不知在何時收了進去了。 驚駭的望著燕寄雲。佛緣與了性二僧。一時之間全怔住了。 一牆外此時傳來白嫋怨毒的聲音道:'姓燕的。這筆賬老夫記下了。 冷淡的笑了笑,燕寄雲道:「朋友,下次相逢,希望你別再選佛門。」 了性僧喟然一歎,道:「小檀越、老衲一句話,給你帶來了日使不少麻煩,罪過,罪過。」 燕寄雲淡淡的搖搖頭,道:「對燕寄雲一個仇敵滿天下的人而言,大師;多一位與少一位,並沒有多少差異。」 佛緣大師也不安的道:「小檀越,伍施主是太湖『坐地君王』屬下之一,小檀越,日後行事可得小心些了。」 淡淡的笑了笑,燕寄雲道:「大師,燕寄雲日後也許會到太湖一行。」 話落岔開話題,道:「大師,我們是否這就起程?」 佛緣大師看看燕寄雲,若有所思的道:「燕施主不想在此稍留片刻嗎?」 燕寄雲道:「大師等已跳出三界之外,燕寄雲在此多留片刻卻會給這裡帶來紛擾,不留也罷了。」 佛緣大師長歎一聲,道:「小檀越,恕老衲交淺言深,你是個面冷心熱之人,老衲只有遵命行事了。」 話落轉向了性僧道:「了性,去把那位女施主請出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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