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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九


  「狂俠」任天松冷冷一笑道:「有倒是有,只是,年輕人,你把那機會放過了,假使,你也等老夫走上了鐵索,那時……哈哈……」

  梅瑤麟冷冷諷刺道:「那是任大俠的特技,梅某不敢效法,不過,任大俠你此時所站的地勢非常不利,萬一不幸落水,只怕連鐵索也拉不著了。」

  「狂俠」任天松臉色一變,不由自主的向前跨了兩步,道:「老夫卻覺得此處甚好。」

  梅瑤麟冷聲道:「任大挾,多走幾步與多退幾步,你知道沒有什麼差別,除非,你我易位而立。」

  話氣平靜,但卻冷森異常。

  「狂俠」任天忪老臉一紅,冷笑道:「年輕人,你可是相換。」

  梅瑤麟冷笑道:「任大俠以為呢?」

  「狂俠」任天松見識過梅瑤麟的武功,心知只憑一人之力,決難與之抗衡,精眸一轉,冷笑道:「老夫相信你不會再蹈覆轍。」

  梅瑤麟輕蔑的冷笑道:「任大俠,你心裡明白,就是梅某真個與你換了位置,也不致於再落河中,但是,尊駕……」

  「狂俠」任天松急忙接道:「年輕人,你說得太有把握了,老夫真希望你能付諸於行動。」

  梅瑤麟冷冷的道:「任大俠,梅某記得曾誇獎過梅某機詐,這等激將之法,任大俠不覺得太過幼稚了嗎?」

  「狂俠」任天松聞言心頭一沉,強自冷笑道:「你我今日總有一個要橫屍此地,站於任何方位都是一樣,年輕人,你以為老夫值得用計換位嗎?」

  梅瑤麟冷笑道:「任天松,你我已非初次交手了,因此,梅某相信你與梅某一樣明白,真正交上手,橫屍的是那個,因此,你有換位的必要,在這邊,你任大夫還有一條敗後可逃之路。」

  「狂俠」任天松的心思被梅瑤麟一語道破,心知今日除了一戰之外,沒有他途可走了,當即把心一橫,冷聲道:「年輕人,你不覺得太過於浪費時間了嗎?」

  陰冷的笑了笑,梅瑤麟緩步向「狂俠」任天松走了過去,冷酷的道:「任大俠,你終於說出這句不得已的話來了,準備吧!」

  「狂俠」任天松閱歷豐富,以他與「絕丐」二人之力尚非梅瑤麟之敵,他當然知道僅憑自一人之力與梅瑤麟對抗絕無僥倖之理。

  但環境所迫,卻使他失去了選擇的餘地,為了自己在武林中的名望與地位,他不得不豪放些了。

  見梅瑤麟走了過來,他老臉上神色立時一變,暗把功力凝於雙臂,冷冷的道:「年輕人,這該是你我的最後一戰了是嗎?」

  梅瑤麟聞言微微一怔,突然冷冷的道:「梅某說過要放你三次。」

  「狂俠」任天松正是要逼梅瑤麟記起他自己許下的諾言,聞言心頭一松,忘形的冷笑一聲,道:「年輕人,你的記性老夫佩服,只是,你若遵守諾言,今日之局對你可十分不利,老夫不必顧慮自身的安危。」

  「瑤台牧女」雲鳳玲聞言芳心一沉,不由自主的跨上一步,脫口道:「麟,對這種陰險狡詐沽名釣譽之人,你還跟他講什麼信義呢,」

  「狂俠」任天松老臉立時一變,似乎生怕梅瑤麟改變初衷,急忙接口冷笑道;「年輕人,此處除了那位姑娘以外,沒有第三者,你確實可以不必遵守過去的諾言。」

  梅瑤麟止步站在「狂俠」任天松面前五尺左右處,冷漠的道:「梅某雖曾說過放你三次,但卻沒保證每次都不傷你,任大俠,今日尊駕雖然無性命之憂,但是,尊罵的軀體,只怕從今以後要缺少某一項了。」

  言辭陰森而冷酷,聞言使人有一種冷冽的感覺。

  「狂俠」任天松先前確實沒考慮到這一點,聞言老臉立時一變,脫口道:「梅瑤麟,你想……你想……」

  他不想說「食言」二字,但卻無法說出,因為梅瑤麟確實未保證過不傷他。

  梅瑤麟冷漠的盯著「狂俠」任天鬆緊張的老臉,低沉而緩慢的問道:「任大俠的話好似沒說完。」

  「狂俠」任天松老臉一紅,冷冷的道:「老夫突然覺得沒有對你說的必要!」

  梅瑤麟嘲弄的冷笑道:「不是沒有說的必要,而是任大俠覺得理由可能不充足是嗎?既入江湖,就該重信守諾,把生死置之度外,梅某相信,任大俠一定用這類的堂皇言辭訓過後生未進,雖然,說這話時,任大夥心中可能不這麼想,但是,曾幾何時,事實竟然擺在你任大俠面前了,因此,梅某勸你任大俠豪放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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