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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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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玲道:「會,我看到她對待自己的親妹妹,也是一樣殘忍無情。」 江玉南道:「殺了她的妹妹。」 白玲道:「如若只是殺人,那也就算了,但她卻讓她受盡了折磨,三日夜的折磨,慘號後死去。」 她突然撩起了長裙,玉指過處,劃破了長褲,露出了雪白的大腿。但美中不足的,卻是那大腿上一道長過兩寸的黑色疤痕。 江玉南道:「刀傷?」 白玲道:「刀傷只會留下一條疤,但卻不會留下黑色的疤。」 江玉南道:「那是……」 白玲道:「火鐵燙的。」 江玉南道:「以二教主的武功,怎會讓人在大腿上燙了一條疤痕。」 白玲道:「有能耐的人,是不多,但不是沒有人,大教主就有。」 江玉南道:「是大教主,為什麼?」 白玲放下了長裙,雙目中暴射出冷厲的寒芒,道:「說起來很可笑,有一天,我們在一起洗澡,她忽然覺著我的腿,比她的好看,所以, 就用燙鐵,在我腿上烙下了一條很明顯的疤痕,就沒有她一雙腿美了。」 江玉南呆住了,兩個人在一起洗澡,必然是有著很好的私情,只因為她的腿好看了,就把這條腿破壞,這個人真是瘋子。 白玲道:「她不准我用內功抗拒,所以,才留下如此大的疤痕。」 江玉南道:「真是不可思議的事,大教主簡直不是人。」 白玲道:「對!一個殘忍的兇手!」 江玉南道:「要我如何接近她?」 白玲道:「我會安排你,不過,我們那位大教主極精內媚之術,你如實力不夠,不但無法對她,反而會和她合作,做她裙下之臣。」 江玉南道:「我心中早有戒備,也許不會被她迷惑了。」 白玲道:「不行,這個太過冒險了。」 江至南道:「姑娘的意思呢?」 白玲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先要傳你一些抗內媚之術的方法。」 江玉南道:「內媚之術,那是一種……」 白玲接道:「在你們所謂武林正派俠士眼中看來,那實在是十分邪惡的事,不過,在我們魔教中,卻是一種很正當的內功。」 江玉南呆了一呆,道:「你是說……」 白玲接道:「江兄,有些事,只要心地光明,用心正大,至於手段如何,也無法計較了。」 江玉南道:「你們一共有幾位教主?」 白玲道:「三個,除了大教主和我之外,還有一位三教主。」 江王甫道:「你要對付大教主,三教主是否知道?」 白玲道:「我相信她知道,而且,心中默許,只不過此事關係重大,我不會和她商量,也不敢向她表示,只能心照不宣。」 江玉南道:「好!現在咱們談談大教主的身側,有什麼樣子的高手。」 白玲道:「她身側有八個劍女,都是第一流的劍手,還有大婆、二婆兩個姥姥,那也是我們魔教的祭司,二婆還好對付,但那位大婆婆, 已經到了道法通玄的境界,不可不防;不過,大教主大權獨專。而且她極工心計,兩個大祭司也被她整得服服貼貼。」 江玉南道:「姑娘的意見是說,那兩位祭司,也會幫助姑娘了?」 白玲道:「她們不會幫助我,不過,她們決不敢忤逆大教主?」 江玉南道:「白姑娘,咱們還是不明白白姑娘的意思。」 白玲道:「在你們眼中,那不是什麼正宗武功,但在魔教中,卻是一種很高明的心法。」 江玉南道:「難道內媚之術,也是一種武功嗎?」 白玲道:「江兄,魔教手法,本不正宗,內媚之術,也就是一種采補手法,把別人的內功,吸收過來,作為已用,這是一種很簡便的方法,所以魔教中人交往的物件,不一定都是很英俊的男人,而是以武功的高低,作為取捨的對象。」 江玉南道:「白姑娘,你也練過采補術了?」 白玲道:「練過,不過,我很少用它。」 江玉南道:「白姑娘,如若采補,真的能使一個人的武功大為精進,還有什麼人花時間去練內功?我想,其中定然有很大的缺點。」 白玲笑一笑,道:「是的,有很大的缺點,第一,這個強大的內力,都是吸收別人所有,所以得來容易,但卻無法和本身內力相配合,也無法運用的得心應手。」 江玉南道:「世上的事,有一分勞力,才有一分收穫,采補能使人成為高手,只怕武林之中,不會再有人肯花工夫習藝了。」 白玲道:「魔教就是有這種不同,也許這等采補之術,還有重大的缺點,但至少我還沒有發現。」 江玉南道:「姑娘,對抗內媚術的心法,是不是很難學。」 白玲道:「魔教的武功心法,大體而言,都是走的捷徑,奇幻、詭異、速成,所以,它很誘惑人。」 江玉南道:「藝不壓身,學學也好,但不知要多少時間,才能有成?」 白玲道:「快則三日,遲則七天。」 江玉南真的愣住了,緩緩說道:「這麼快?」 白玲道:「是!相當的快,你內功已有了很好的基礎,只要學其訣竊罷了。」 江玉南沉吟了一陣,道:「那就請姑娘指點,指點。」 白玲羞怯一笑,道:「這裡不行,要到房間中去。」 江玉南怔了一怔,道:「你是說……」 白玲接道:「是!你如把我看成魔女,就必須親身啖魔……」笑一笑道:「我長的並不難看,難道你一點都不動心嗎?」 江玉南接道:「非禮勿行,這種事,在下很難接受……」 白玲道:「你必須接受,只要你內心之中有一種很高潔的想法,你在作對抗魔教的準備。」 江玉南道:「哦!」 白玲接道:「別把這件事看得太污穢,只要你心靈上覺著很純潔,盡可輕鬆為之。」 江玉南道:「姑娘,這種事,在下覺著很難適應。」 白玲道:「江兄,你要我怎麼辦?」 江玉南道:「我,我……」 白玲接道:「走吧!我們到房裡再說。」 江玉南只好跟在白玲身後行去。 那是一個佈置得很優美的房間。 白玲笑一笑,道:「江兄,我們的時間不多,你要想想看,這件事對你太重要了。」 她一面說,一面脫去了外面的衣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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