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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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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鄭仲虎行了出來,歡然道:「幫主回來得正好,小弟正要著人去請幫主。」 黑龍翔大感意外地道:「賢弟是何時醒過來的?」 鄭仲虎側身道:「咱們屋內再談。」一見陸文飛立即抱拳道:「陸兄,請入內上坐細談。」 陸文飛亦一抱拳道:「鄭兄,不用如此拘禮。」言畢,他跟著黑龍翔入了大殿。 黑龍翔一入大殿,便見易曉天等幾位弟兄亦都醒了過來,都在殿上休息,不由大感高興。道:「各位弟兄,體內的毒是否已全部解了?神智是否清醒?」 眾人齊聲答道:「謝幫主關懷,我等神智俱已清醒。」 黑龍翔道:「那就好。」言畢坐了下去。 陸文飛坐了下來。 鄭仲虎待黑龍翔與陸文飛坐定,這才開言道:「各位弟兄所服下的毒藥性子恰與古陵內所中之毒相反,以毒攻毒,兩者中和,幸得無恙。」 黑龍翔頷首道:「如此說來,果非狄龍下毒了。」 鄭仲虎道:「幫主行後不久,即有一位女子前來,自稱是碧雲宮主的使女,奉令來為弟兄們解毒。」目光一掃殿內的弟兄又道:「當時幫內的弟兄俱不敢深信,那使女堅持先用一人試試,如不見效任憑處置。」 黑龍翔插言道:「想是她已知有人中毒了。」 鄭仲虎點頭道:「當時找了一個昏迷的弟兄著她醫治,哪料他只推拿了幾下便即蘇醒。」 黑龍翔哦了一聲道:「愚兄可從沒聽過推拿能夠解毒的事。」 鄭仲虎又道:「當時小弟也不敢相信,之後她解說才算明白,這是因為兩種極毒而性子又相反的毒性於體內,經推拿後,血脈行開,毒性中和,其毒自解。」 黑龍翔又道:「你可曾問她怎知咱們有人中毒呢?」 鄭仲虎道:「此使女似乎有事在身,只簡短說了幾句話,她說狄龍解藥為人所換掉,是以前來解救。」 黑龍翔道:「此話牽強得很,你可曾問她狄花去了什麼地方?」 鄭仲虎道:「據說是奉緊急派遣,去請一位前輩人物。」 黑龍翔點了點頭。 陸文飛沉付半晌道:「在下真不明白,各派與她並無怨仇,她為何下如此毒手。」 黑龍翔知他說的是燕山宮主,遂道:「真相不久即可大白,老朽的意思是咱們應以不變應萬變。」 陸文飛道:「此法雖也行得,只怕情勢已由不得咱們了。 正自談話之際,一個幫友進來稟報道:「啟稟幫主,張門張五爺與謝家二爺求見。」黑龍翔道:「快請進來。」 不一會張南與謝一飛雙雙行入大殿之內,劈頭第一句便道:「請問幫主,敝門主與幫主一起尋解藥之事如何了?」 黑龍翔遂將前事說了一遍。 謝一飛一歎道:「他們二位至今未回,莫非遇險了?」 黑龍翔道:「以張門主與謝門主二兄的武功與閱歷,該不會出差錯。」 張南道:「為今之計,咱們三派務需聯成一氣,互通聲息,始克自保,不然情勢便危殆了。」 黑龍翔道:「這個自然。」一轉頭問鄭仲虎道:「本幫可用之人尚有多少?」 鄭仲虎道:「能獨當一面的兄弟約有二三十人。」 黑龍翔又問張南道:「貴門的人手管用的有多少?」 張南沉忖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勉強尚能應付。」 黑龍翔道:「此到咱們的人必須合作,先行找到兩位門主,然後方可與他們周旋。」謝一飛一拱手道:「弟兄唯幫主馬首是瞻便了。」 黑龍翔正容道:「諸位既無異議,請恕兄弟僭越了。」 陸文飛知他們正在調兵遣將,自己在場,多有不便。是以立起身道:「在下尚有事待理,就此告別。」 黑龍翔道:「不挽留了,請便,恕兄弟不遠送了。」 陸文飛一抱拳道:「不敢當。」言畢,目光一掃,打了一圓場招呼,大步朝大門行去。 行出了黑龍幫行壇,一路低頭疾行,徑朝燕山宮主的寓所枯禪寺行去。 行至寺前約有一箭之地,突然林中一聲暴喝,行出四個身佩鑾刀的朱衣武士來。 他們一字排開將陸文衛的去路擋住。 朱衣武土朝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尊駕拜訪宮主何事?」 陸文飛道:「尊駕只須回稟在下來見便行了。」 其中一人一扭身,直射入寺內,不一會又直射了出來道:「宮主著你進去。」 陸文飛大步從寺門進入,來到大殿。 只見雲娘從裡行了出來道:「陸大哥,你有事見宮主?」 陸文飛對她父女已甚太惡,當下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廢話,自然是有事才來,沒事我找她作什麼?」」 雲娘並不著腦,幽幽道:「小妹乃是一番好意……」 陸文飛打斷她的話道:「謝謝姑娘的雅意,在下心領了。」 顯然,他的話中帶有諷刺。雲娘徽微一笑,又道:「燕山宮主,她可不比從前了。」陸文飛冷笑道:「有什麼不一樣,她有什麼可神氣的?」 雲娘壓低嗓音道:「她不久便要接掌朱衣門的大位了。」看了看陸文飛又道:「那時關東八派,邊陲五大幫俱將在她手中了。」 陸文飛重重呼了一聲道:「此刻談這些為時尚早,她人呢?」 雲娘輕聲笑道:「她在雲房之內。」 陸文飛大步行上大殿,只見百草翁、雪山盲叟、五毒婆、方滌塵,連久未露面的姚寒笙亦在座。 心裡不禁哼了一聲,忖道:原來這些牛鬼蛇神都為她收容了。 這些人明明見著他來到,卻沒有一人理會他。 陸文飛方待發話,只見避泰莊主桑子弼緩步由內踱了出來,哈哈笑道:「原來是陸少大俠大駕光臨,幸會,幸會。」一側身道:「宮主正在內候駕,請。」 一哈腰讓過。陸文飛略一遲疑,隨即行入。只見燕山宮主盤膝坐在雲床之上。 見他進來,微微笑道:「你來得正好,本宮正要著人找你呢。」 陸文飛詫異道:「宮主找我何事?」 燕山宮主示意他坐下之後,徐徐言道:「本宮近日便要接掌朱衣門的大位,汝父子盡忠本門,我不能把你忘了。」 陸文飛間言愕然一驚道:「此話當真?」 燕山宮主微微笑了一笑,道:「本宮向不說謊話。」 陸文飛心中暗略思忖道:難道他果真是晉王之後嗎?燕山宮主見他滿面驚疑之色,複又笑道:「本宮知你為穀老所迷惑,總認本宮乃是假冒,實則此事極為明顯。」一頓又道:「若本宮果屬是假冒,哪能瞞過許多本門之人。」 陸文飛沉吟半晌,終覺此事大有可疑,遂道:「在下乃是局外人,我不便對朱衣門之事妄加議論。」語氣微一頓道:「但據在下所知,這接掌門戶之事,須得幾位元老到場,他們可曾來到?」 燕山宮主點頭道:「你說得不錯,這幾位元老都已來過了,只等『海底』取出,便可正式祭告天地祖師了。」 陸文飛疑道:「海底是什麼東西,須往哪裡去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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