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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


  陸文飛也跟著立起,徐徐言道:「張兄且慢動手,咱們來者是客,先把話說明白了再打不遲。」

  張南回頭一看,竟是黑龍幫主與陸文飛並立在瓦面之上,膽子不由一壯,「並非兄弟好鬥,此人咄咄逼人,不由你不動氣。」

  鄔文化冷笑道:「果不出小爺所料,真的是都來了。」

  姚寒笙接言道:「你們膽敢遍傳五毒追魂令,全沒把中原武林人看在眼裡,我等焉能不查問?」

  鄔文化愕然道:「這話是什麼意思?本派哪有什麼五毒追魂令?」

  畢竟黑龍翔身份不同,司馬溫一見他現身,立時縱身躍上房檐,拱手哈哈關道:「是哪陣風把幫主給吹來了,請恕在下失迎。」

  黑龍翔亦拱手笑道:「兄弟來得甚是魯莽,還望總督海涵。」

  司馬溫又道:「房上不是說話之所,請到下面再談。」一頓又對鄔文化與張南道:「二位亦請看兄弟薄面,就此作罷,咱們談正事要緊。」說罷當先飄落入大廳。

  黑龍翔也跟著落入大廳,徑直上前坐定,餘人也紛紛就坐。

  司馬溫開言道:「諸位來得正是時候,本莊亦感五毒追魂令來大過蹊蹺,意欲向諸位打聽打聽這五毒追魂令以謀對策。」

  黑龍翔道:「貴莊久居太行山,不會不知此令的來歷。」

  司馬溫搖頭道:「兄弟從來就沒聽說過有個五毒幫,或者以五毒標幟的幫派。」

  她家笙冷森森地道:「貴莊交遊甚廣,不知賓客中有無以五毒為號之人。」

  此話無形中是說鄔文化師兄妹了。

  司馬溫看了鄔文化一眼道:「本莊除了鄔公子外,並無其他賓客,而鄔公子的師門,卻與五毒絲毫扯不上關係。」姚寒笙冷笑道:「人心難測,貴總准定知道不是他們?」

  司馬溫不悅道:「難道姚教主竟信不過兄弟之言嗎?」

  姚寒笙仰面哈哈笑道:「事實令人不得不懷疑啊!」

  單于瓊珠怒道:「就算是我們,你們又想要怎麼樣?」

  姚寒笙道:「如是貴派,本派要問問你們傳出五毒追魂令的用心何在!」

  單于瓊珠瞪了他一眼,冷冷道:「這個就不用你管了。」

  黑龍翔道:「此事或許與他們無關,按兄弟推斷,八成兒是古陵中發出的。」

  司馬溫若有所悟道:「果真如此,意欲以威力迫令各派不得染指寶物不成?」姚寒笙跟著嘿嘿一陣冷笑道:「果真如此,他是枉費心機,白骨教第一個就不答應。」

  謝—飛道:「金陵謝家亦非伯事之人,尚不致讓一支小小令旗嚇著。」

  司馬溫道:「二位這番話的用意可是借本在之中傳言?但本在並不知五毒追魂令的主人是誰?」

  黑龍翔察顏觀色,知五毒令的主人確非避秦莊,遂道:「貴莊既然不知此令來歷,兄弟就不便打擾了。」

  司馬溫起身道:「黑幫主大罵光臨,本當稟明敝東,親來接待,只是此刻正值多事,頗有不便,只好改日奉請了。」

  黑龍翔哈哈笑道:「黑某不速而來,已屬不當,豈敢再驚動貴東主?」

  姚寒笙亦是一派之主,見司馬溫竟不為禮,心中大是不悅,不自禁重重哼了一聲。

  司馬溫只作不聞,親自送黑龍翔與陸文飛至門首,雙方一揖而別。

  黑龍翔此行雖未探出五毒追魂令主是誰,但知各派懼已同樣接到五毒令。

  途中陸文飛突然道:「明日便是覆面女郎取寶之日,莫非傳令之人,乃是警告各派不得參與此事?」

  黑龍翔恍然大悟道:「此言大是有理。」沉吟有頃又道:「不論其用意何在,此人既已發出五毒令,既不會就此拉倒,定將採取行動。」

  陸文飛道:「看鄔文化的舉動,此令不似他那一派所傳,前輩從為對嗎?」

  黑龍翔道:「那少年雖是狂妄,此乃平日養成。追魂令卻不似他所傳。」

  二人正談之間,突然道旁一位覆面黃衫老者,冷森森地道:「來者可是黑幫主?」

  黑龍翔哈哈一笑道:「尊駕是哪路高人?如問識得黑某?」

  蒙面黃衫老者冷冷一笑,道:「黑龍幫威名赫赫,焉有不識之理?」

  黑龍翔又道:「尊駕此來有何教諭?」

  蒙面黃衫老者道:「識時務為俊傑,太行山之事內情複雜,資幫最好置身事外。」

  黑龍翔心裡一動,朗聲笑道:「尊駕是奉命傳語,抑是朋友善言相勸?」

  蒙面黃衫老者冷厲地道:「在下何等之人,豈敢與幫主高攀,此來乃是奉令傳語。」陸文飛道:「如此說來尊駕是五毒追魂令主所派來的了?」

  來人並不否認,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就算是吧。」

  黑龍翔道:「此令不論是何人所傳,總該有個說明,如此不聲不響地傳給對方,人家縱有接受之心,亦不知該怎樣辦才好。」

  來人冷冷哼了一聲道:「此令乃是示警,識時務者便該有所不為,如仍不知收斂,奇鍋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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