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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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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飛花道:「我知道,所以,我才跌入了痛苦的深淵之中。」 南宮玉真道:「小表妹最害怕人家騙她,想想看,你是否有某地方騙了他?」 秋飛花搖搖頭,道:「沒有,我沒有騙過她,她問我什麼,我都是據實而言,我沒有騙過她。」 南宮玉真微微一笑,道:「秋兄,慢慢的想想看,譬如你的身世……」 秋飛花接道:「我的身世很淒涼,事實上,也沒有什麼不可以告人之處。」 南宮玉真道:「飛花,正因為你的身世如謎,這中間,可能隱藏著很多的變化,你為什麼不多想想呢?」 秋飛花道:「我已經想了好久,實在想不出什麼?難道亞菱認為我這方面騙了她?」 南宮玉真道:「她沒有明著說出來,只是這樣點了我一下。」 秋飛花道:「玉真,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我像跌到一座深淵之中,不知道如何自處。」 南宮玉真內心之中,油然而生出一種同情之心,黯然說道:「飛花,你能不能再想想,過去的是否有些記憶?」 秋飛花突然轉過頭去,雙目盯注在南宮玉真的臉上,緩緩說道:「亞菱究竟對我懷疑些什麼?」 南宮玉真道:「不知道,好像是你的出身、來歷。」 秋飛花道:「住事如煙,我確然極力想回想過去的,但我一直無法記起十歲前的事情,連一點印象也沒有。」 南宮玉真道:「十歲以後的事呢?」 秋飛花道:「隱隱可以記得。」 南宮玉真道:「能不能說給我聽聽?」 秋飛花點點頭,道:「那時,我只有十歲多些,終日流浪街頭,夜宿破廟,日在大街乞食,直到我遇上了師父,如若我這一生中,能記得一個人,那就是我師父,我雖然是一個流浪的孤兒,但我的經過卻是這樣的簡單。」 南宮玉真道:「恐怕亞菱表妹心中存疑的,就是你十歲之前。」 秋飛花道:「十歲之前,我實在是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南宮玉真道:「飛花,可不可以再想想,十歲以前的事?」 秋飛花苦笑一下,道:「我實在無法想起十歲以前的事。」 南宮玉真道:「我有些想不明白,十歲前的事情,總有一點記憶,一生難忘的經歷,怎會一點也記不起來呢?」 秋飛花道:「這個,我也覺著有些奇怪,為什麼我會一點也記不起十歲前的事情?」 南宮玉真道:「再用心想想看?」 秋飛花道:「我想過很久了,記不起就是記不起來,老實說,這件事,我已經想了好幾天。」 南宮玉真道:「亞菱妹子沒有冷淡你時,你想過了沒有。」 秋飛花道:「也想過,不過,沒有想得這麼透澈罷了,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但這一次,有很大的不同。」 南宮玉真道:「飛花,你知道你姓秋,叫飛花,是麼?」 秋飛花道:「那倒不足為奇,我身上帶有一面玉牌,上面有我的名字。」 南宮玉真道:「玉牌何在?可不可以給我看看?」 秋飛花道:「不可以,對啦!亞菱對我誤會,也可能和這玉牌有關!」 南宮玉真道:「怎麼說?」 秋飛花道:「她要看這玉牌,我一直不肯,所以,可能引起她的誤會。」 南宮玉真道:「那就是你的不對了,一個玉牌,有什麼神秘之處,為什麼不給她瞧瞧呢?」 秋飛花搖搖頭,道:「實在不能看,因為,那上面……」 只覺臉上一熱,頓住說不出話。 南宮玉真奇道:「那上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秋飛花道:「有一幅見不得人的圖。」 南宮玉真道:「拿給我瞧瞧吧!我不相信,有什麼我不能瞧的?」 秋飛花滿臉為難之色,道:「姑娘,這個,不大好吧!」 南宮玉真道:「我不管,我非要瞧瞧不可,你已經開罪亞菱表妹,難道連我也一樣不給面子麼?」 秋飛花道:「實在不能看。」 南宮玉真道:「看一看會死麼?」 秋飛花道:「那倒不會。」 南宮玉真道:「那你為什麼不給我看?」 一面仲出手去,直逼到秋飛花的鼻尖前面。 秋飛花無可奈何,只好伸出手去,摸出一面玉牌。 那是一面一寸見方的玉牌。羊脂白玉,看上去晶瑩透明。 南宮玉真一伸手抓了過去,果見上面雕著:「兒名秋飛花」五個字。心中暗奇道:「這有什麼不能見人的?」右手一轉,翻過玉牌。 看了一眼,忽覺雙頰一熱,急急把玉牌還給了秋飛花,道:「好難看啊!」 秋飛花臉一紅,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玉牌上會刻了這麼一幅圖畫。」 南宮玉真臉色紅暈未褪,輕輕籲一口氣,道:「這就是你不給亞菱表妹看的原因?」 秋飛花道:「是!這就是我不給她看的原因了。」 忽然間,想到了東方亞菱看到這塊玉牌的時候,不禁臉上一熱,道:「她都告訴你了?」 南宮玉真道:「她告訴我了,你是不是覺著很意外?」 秋飛花道:「很意外!」 南宮玉真道:「好啦!事情都已經說明了,現在,沒有什麼不好談了。」 秋飛花道:「事實上,我也只有這一點秘密沒有告訴她。」 南宮玉真四顧無人,低聲道:「你也是的,你們什麼事都做了,這東西給她看一看,有何不可呢?」 秋飛花道:「我只是覺著有些不好意思罷了,想不到這件事,會引起這麼大的誤會。」 南宮玉真道:「飛花,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想到了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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