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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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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亞菱道:「我們的處境很險惡,你們留在此地,我們是歡迎得很,但別對我們寄望大深,那會使你失望:「覃奇道:「久曆江瑚上的風險,使我學會了應付死亡的方法。我們對天羅教的追殺,已不存逃避希望,和諸位走在一起,只是把力量集中起來,多討回一些死亡的代。」 東方亞菱道:「兩位能把生死置於度外,晚進十分敬佩,只是,任何一個團體的行動,都必須有一個發號施令的人……」 覃奇道:「我明白姑娘的心,對姑娘的才慧、斷事,更是由衷的敬服,附隨驥尾,自是願聽命行事。」 東方亞菱道:「既是如此,我們很歡迎兩位的合作。」 覃奇笑一笑,道:「姑娘在此地留下了多少人手?」 東方亞菱道:「有數十位之多。」 覃奇道:「姑娘對找不出他們留下暗記一事,看法如何?」 東方亞菱道:「他們無法抗拒天羅教全力攻擊,但也不致於被他們殺得不留一人,不論任何慘烈的搏殺,他們鬱該有留下暗記的時間和機會。」 覃奇道:「天羅教能把江瑚上很多歸屬不同的人,組合在一起,主要的是他們有一套完整、精細的馭方法。」 東方亞菱道:「覃兄之意,可是說他們會派人清除留下的暗記?」 覃奇道:「他們也可能全遭屠殺。」 傅東揚道:「這,有些不大可能吧?」 覃奇道:「在下之言,並非是無的放矢,他們確然具有著這樣的能力。」 東方亞菱點點頭,道:「我相信覃兄之言,不過,我相信他們大部份是天羅教主生擒而去。」 南宮玉真:「生擒這些人比殺了他們還要困難一些。」 東方亞菱道:「天羅教有這份力量。」 南宮玉真道:「咱們應該如何?」 東方亞菱道:「不論他們的遭遇如何?用不著咱們去找他們了:「南宮玉真道:「為什麼?」 東方亞菱苦笑一下道:「他們會來找咱們。」 南宮玉真道:「你是說天羅教?」 東方亞菱道:「我相信,天羅教會利用那一批人質脅迫我們就範。」 南宮玉真道:「菱表妹,眼下情勢,咱們應何以自處呢?」 東方亞菱道:「表姐有何高見?」 南宮玉真道:「目下情勢已成了水火難容之局,咱們不找人,人也會找上咱們,那就不如掌握主動,和他們拼一場算了。」 覃奇道:「恕在下多口,姑娘準備如何對付他們呢?」 南宮玉真道:「約集一批人手,找一個機會和他們決一死戰。」 覃奇道:「這個,這個不是上策。」 東方亞菱道:「覃兄的看法呢?」 覃奇道:「天羅教人多勢眾,而且他們作事又一向不擇手段,所以,只宜智取,不能硬拼。」 東方雁道:「彼此已經照了面,除了放手一拼之外,在下就想不出還有什麼辨法能夠避免這一場惡戰。「覃奇道:「東方兄,不是我姓覃的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單是我們這點實力,完全沒有取勝機會。」 南宮玉真道:「不論勝負的結果如何,這一仗已經無法避免了。」 覃奇道:「至少,咱們應該儘量不打這一仗,最好別打。」 南宮玉真道:「就算咱們可以忍辱負重,但無法避開天羅教的追蹤,一旦被他們追上了,還是要非打不可,咱們總不能束手待斃吧:「覃奇苦笑一下,道:「以姑娘氣功之高,確可和華一坤那樣的人物一拼,但咱們這群人中,能夠和姑娘媲美的,只怕難再選出幾人?」 南宮玉真道:「覃奇,人家要打,咱們別無選擇,只有非打不可一途,天羅教人多勢眾,百日靈通,咱們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東刀亞菱輕輕籲一口氣。道:「表姐,我想過了覃奇的話,咱們不能打,定要打,也得另一個打法。」 南宮玉真道:「怎麼一個打法?」 東方亞菱道:「儘量避免和他們對手相搏,用奇門陣圖和重重埋伏,阻擋他們的追擊。」 南宮玉真道:「以表妹之才,我相信你可以做到,但咱們又能逃得多久呢?」 東亞菱道:「逃一天是一天,只要咱們能夠逃,就不和他們打:「南宮玉真道:「蛤蟆、毒蛇垛端陽,垛過一刻是一刻麼?」 東方亞菱道:「表姐,多一刻,咱們就多一刻機會。」 南宮玉真道:「我還是不太明白,表妹可否說得清楚一些。」 東方亞菱道:「他們人多,也不重視人命,傷十個八個,也無關緊要,但咱們卻傷不起,咱們只有這些人。」 南宮玉真道:「哦……」 東方亞菱道:「所以,我們要打也不能打硬仗……」 目光一掠南宮玉真,接道:「表姐,能者多勞,我調配人手時,可能會不太公平,遠望表姐擔待。」 南宮玉真點點頭,道:「我明白。」 東方亞菱道:「好,咱們立刻動身。」 傅東揚原想走的山道,斷澗絕壁,再加上東方亞菱奇門佈置,自然是可以阻擋追兵,卻不料東方亞菱是哪裡熱鬧,哪裡行,穿城過府,越是人多地方熱鬧越好。不論他們一行人如何走法,但只要一停下來,就有人送過一封慰問辛苦的書信上來。 信上的措詞,都很客氣,尤其對東方亞菱和南宮玉真,更是極盡奉承之能事。每一封信上,都是特向兩人致候。 每封信都是由蘭蘭拆開之後,先行檢查了一遍,然後再交給東方亞菱。 每封信上的口氣,都大致相同。 每到一個地方,都有那麼一封信,都及時而至,這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論他們走到哪裡,都無法脫離天羅教的監視。 這一日,走的是一個荒涼小徑,南宮玉真特別留心,但卻一路上,未發現可擬的事物。 這日,中午時分,在一個小鎮的飯店之中。 進入小店落座之後,卻有一個店夥計捧著一封信來,道:「哪一位是東方姑娘?」 東方亞菱笑一笑,道:「我!什麼人留給我的信。」 店夥計道:「一個穿著長衫的先生,他交了這封信給小人,也交了十兩銀子,告訴小人說,姑娘等一行,午後必到。」 東方亞菱道:「他替我們預付了飯錢?」 店夥計道:「是,他先付了錢,要小人替你們準備一下,因小店地處偏僻之境,客人不多……」 東方亞菱接道:「我知道你們要準備一下。」 店夥計賠著笑,道:「我們已替諸位買了雞鴨魚肉。」 東方亞菱伸手接過書信,道:「你去吧:替我們準備酒飯。」 店夥計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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