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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七


  東方亞菱道:「有計劃的服用藥物,再補以針灸和推拿之術,可以在極短的時間之內,使一個人的功力大進。」

  秋飛花道:「我體能尚未恢復,如何能服用增長功力的藥物?」

  東方亞菱道:「這是最好的時機,可以使一個人很快的增長功力,不過,這需要一段時間,這時間,不算太長,但這時機卻是不大恰當。」

  對東方亞菱,秋飛花內心中有著無比的敬重,笑一笑,道:「那要多少時日才成?」

  東方亞菱道:「至少需十日左右,最好能有二十天的安靜日子。」

  秋飛花道:「的確不算很長,只可惜,現在我沒有這個時間。」

  這時,東方雁已尋得了食物,也購買了兩匹馬回來。

  這是兩匹很老的馬,為了節省兩匹老馬的體力,東方雁和蘭蘭,都下車步行,秀秀馳車,車廂中只生了秋飛花和東方亞菱兩人。

  東方亞菱設計這輛篷車,用機關控制了很多的鐵板,分量很重,但好在東方亞菱這輛篷車的輪子,設計得十分精巧、靈活,走起來,重量不輕,而拖起來,不太費力。

  老馬的奔行速度不快,但它的耐力很強,不快不慢一直平穩的走著。

  但卻苦了東方雁和蘭蘭,既不能停下不走,又不能放開腳步趕路。

  一路上出奇的平安,既無攔路之人,也無追蹤鐵騎。

  老馬雖然不快,但卻保持了很平均的速度,天亮時分,趕到了南宮玉真停宿之處,靜悄悄的一個小村落,竹籬茅舍,依舊無恙。

  東方雁在村外下了篷車,道:「妹妹,到了。」

  東方亞菱掀行出了篷車,但見晨光明媚,花草含露,紅日初升,霞光萬道,映照花草露珠,閃閃生光。

  她轉目四顧,打量了小村落一眼,接道:「茅舍竹籬,小花青草,似是都經過了一番細心佈置,南宮表姐,也是精通五行奇門的人物。」

  東方雁道:「籬舍無恙,花草不折,看來不似有過變故。」

  東方亞菱道:「哥哥,咱們直進村莊呢?還是先要通報一聲?」

  東方雁道:「我先進去瞧瞧。」舉步向村中行去。

  東方亞菱高聲說道:「哥哥,小心一些。」

  東方雁笑一笑,加快了腳步。

  這座寧靜的小村落,沒有劫後的零亂景象,但也沒有防守之人,靜得有些反常。

  東方雁心中突然發生出一種不安的感覺,在一座茅舍前面停了下來。

  見籬門緊閉,屋中人似是高臥未起,好夢還甜。

  輕輕一堆籬門,應手而開,敢情那籬門竟是虛掩著的。

  提一口氣,東方雁緩步進入籬門,一掌怕在木門上,高聲說道:「有人麼?」

  木門沒有被東方雁的掌勢推開,顯然,門內加上了木。

  但卻未聞回應之聲。

  東方雁已覺出情形不對,暗運內勁,又一掌怕在門上。

  但聞砰然一聲,門被震開。

  只見室中桌椅,擺設得十分整齊,也不似經過動手的樣子。

  東方雁右手一抬,拔出長劍,平護前胸,行入室中。

  這是一廳一房的正屋,通往內室的布,高高卷起。

  探首向裡望去,只見一男一女。並臥榻上,睡得十分酣熟。

  東方雁輕咳了兩聲,仍未見木榻上的人掙動,立時暗中戒備,緩步行了過去。

  這一男一女,都屆中年,似是一對夫婦,鼻息可聞,只是睡得很熟,熟得竟不知房門被人震開、生人行近榻邊。

  東方雁可以確定的是,這兩個人沒有死。

  他歷經兇險,已學得小心翼翼,長劍一探,挑起了兩人掩身的被子。

  但見那女的穿著一件紅的肚兜,男的光著上身,全身不見傷痕。

  這兩人似是被人點了穴道。

  東方雁緩步行近榻前,準備先解了那男子身上的穴道。

  忽然間,那女子,右手一揮,一片白粉,向東方雁的臉上。

  這不過是刹那間的變化,東方雁還未轉過念頭,人已暈了過去。

  吸入即讓人暈迷的毒藥,加上那女子快速的動作,右手儷出白粉,左手已伸手抓住了東方雁的衣服,未容他身體倒下。

  那個穿著一條短褲的男人,已然挺身而起,抱起了東方雁,放入床下。

  木榻上垂著一片花布床單,除非行近木,撩起了床單查看之外,無法瞧著床下景物。

  藥放入,動作極快,乾淨俐落,一氣呵成,未傳一點聲息,這一對男女,也未交談一語,只是相視一笑,男的又躍上木榻,拉起被子,閉目假寐。

  等過了一盞熟茶的工夫,仍未見東方雁回來,東方亞菱已警覺到情勢有變。

  過人的才慧,使她有著臨危不亂的沉著,登上篷車,道:「蘭蘭、秀秀上車直入村中。」

  蘭蘭道:「姑娘,少爺還未回來……」

  東方亞菱道:「不用等他了,只怕他已經中了人家的暗算。」

  蘭蘭怔了一怔,道:「姑娘,如若敵人攔截。少爺定會傳出警訊。」

  東方亞菱道:「他如是身受暗算,一舉遭擒,怎會傳出警訊?」

  正在運氣調息的秋飛花,霍然睜開雙目道:「東方兄受了暗算?」

  敢情,他已聽到了東方亞菱和蘭蘭的交談。

  東方亞菱苦笑一下,道:「大概不會錯了,這村落大過寧靜,如是沒有大變,南宮世家中人,早該來接咱們了,唉!只怪我一時疏忽。」

  秋飛花道:「村中形勢,我還有記憶,我進去瞧瞧。」

  東方亞菱道:「秋兄傷勢還未復原,不宜和人動手,何況咱們只有四人,也不能分散實力。」

  這時,蘭蘭和秀秀已登上車轅,篷車向村中馳去。

  一種寧靜的緊張,使得蘭蘭和秀秀,都生出了很小心的戒備,蘭蘭一手執鞭,一手握劍,隨時準備拒敵。

  秀秀未拔出佩劍,但她雙目中,卻分握著兩個不同的暗器。

  東方亞菱暗中升起一半鐵門,護住秋飛花,卻卷起一半車兒,望著篷外面的景物。

  她全神貫注,不遺細微。

  篷車走得很慢,蘭蘭、秀秀四隻眼睛,更是不停的四下探望。

  「停車!」東方亞菱吩咐道,目光凝注在那大開的舊門上,和開了一扇的草舍木門。

  蘭蘭微微一收繩,篷車停下。

  秀秀卻一躍下了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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