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臥龍生 > 搖花放鷹傳 | 上頁 下頁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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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飛花道:「最好的辦法。自然是,你們一面交貨,我們一面救人。」 于桂蘭道:「那不行,如是你救不活小女,我們已交出了寒玉佩、飛鷹圖,那是血本無歸的大虧大傷了。」 秋飛花淡然一笑,道:「夫人的顧慮甚是,但如深入一層想,令媛和人從無恩怨。除了迫使兩位交出寒玉佩和飛鷹圖外,咱們實無加害令媛的必要。」 于桂蘭道:「你們的手段不但惡毒,而且卑下,即知飛鷹圖和寒玉佩在我們的手中,為什麼不堂堂正正地向我們索取,卻向一個全無相干的女孩下手。」 秋飛花雙目雖神芒一閃,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笑一笑,道:「于女俠,如若咱們當面向三位索取,三位來個硬不認帳,不認保有此物,豈不要鬧一個不歡而散?」 齊元魁道:「先禮後兵,那時,閣下再施用別的手段不遲。」 秋飛花道:「那時,三位心中早有準備,為了否認收存飛鷹圖和寒玉佩的情面,說不定無法兼顧到寶蓮姑娘的性命了?」 齊元魁道:「虎毒不食子,為人父母,豈有不管兒女性命之理?」 秋飛花道:「父慈子孝,三位這等愛護兒女之心。定能使兒女承歡膝下。秋某人為三位賀……」臉色突一沉,冷冷又接道:「但三位如不能交出寒玉佩和飛鷹圖,原本是歡歡樂樂的家庭,立刻將籠罩上一層愁雲慘霧,寶蓮姑娘,只不過百當其沖罷了。」 齊元魁怒道:「你這是威脅我們麼?」 秋飛花平靜的說:「不是威脅,在下說的很實在,三位如是太珍惜飛鷹圖、寒玉佩,齊寶蓮姑娘的不幸,只是一個開端,接下去,輪到諸位。齊兄,如是無法保有寒玉佩。為什麼一定要等到慘劇上演、鮮血淋漓局面下再交出來?」 齊元魁長長籲一口氣,把爆起的怒火,抑壓下去,緩緩地說道:「秋兄一向不在中原道上走動吧?」 秋飛花道:「是的,齊大俠,正因為在下很少在中原道上走動,所以,齊大俠對在下的話。有些不大相信,不過,這不要緊,江湖上,本來是騙術萬端,也難怪三位懷疑,但有一個辦法,可以使三位心平氣和的交出飛鷹圖和寒玉佩?」 王天奇道:「什麼辦法?」 秋飛花道:「考驗一下在下說出的話,是不是過分一些?」 齊元魁道:「你是說咱們放手一搏?」 秋飛花道:「那是最下策,考驗的方法很多,似乎用不著動手搏殺,因為,以齊大俠的盛名,傷了在下不算什麼?萬一,在下失手了,傷到了齊大俠,那就非我所願了。」 齊元魁道:「老夫在江湖上走了數十年,會過了不少高人,閣下的口氣未免太托大了。」 秋飛花淡淡一笑,道:「如是齊大俠覺著,不動手無法把全身的能耐發揮出來,在下倒有一個淺見。」 王天奇一拱手,道:「領教?」 秋飛花四顧了一眼,道:「這座大廳,很寬敞,如是諸位覺得還能施展開手腳,諸位不妨輪流出手,各以絕技,攻我三招……」 齊元魁仰天大笑三聲,道:「齊某會見過不少狂放的人物,但都還未到閣下這等境界……」 秋飛花一拱手,接道:「在下還有餘言未盡。」 于桂蘭道:「元魁,別打岔,請他說下去。」 秋飛花道:「咱在寶蓮姑娘身上下毒,手段似是不大光明……」 齊元魁忍不住接道:「什麼不光明,簡直是卑鄙。」 秋飛花拱手道:「齊大俠,言重了,咱們在寶蓮姑娘身上下毒,好比是用藥的引子,咱們只希望能證實,飛鷹圖和寒玉佩,是否真為兩位收藏,現在證明了這藥引,並無白費,現在,咱們要還三位一個公道,讓三位,拿出寒玉和飛鷹圖後。不至有窩囊的感覺。」 于桂蘭道:「所以,你要我們三人,各攻你三招?」 秋飛花道:「是的,不過,也有條件?」 于桂蘭道:「什麼條件?」 秋飛花道:「三位請把寒玉佩和飛鷹圖,放置於木案之上,在下如能幸得躲三位的九招攻襲,在下立刻攜帶寒玉佩、飛鷹圖而去。」 于桂蘭道:「小女的傷勢呢?」 秋飛花道:「我先奉解藥,救醒令嫂,再承受三位九招攻擊。」 于桂蘭道:「你說話算數麼?」 秋飛花道:「三位如是不把在下放在心上,諒也不怕在下說謊了。」 于桂蘭道:「元魁,我不信他能避開咱們三人的九招奇擊,為了要他先救寶蓮,咱們就照他的話做。」 齊元魁暗中運氣一試,但覺真氣流轉,內力充沛,並未身受暗算,頓時信心大增,點點頭,道:「好!你去取出寒玉佩。」 于桂蘭轉過身去,取出一方翠色佩玉,道:「寒玉佩在此。」 秋飛花點頭道:「在下是否可以見識一下?」 于桂蘭道:「可以,但我要先叩住你的脈穴。」 秋飛花道:「于女俠盛名素著,在下相信得過。」緩緩伸出了左腕。 于桂蘭左手托玉佩,右手五指疾出,扣住秋飛花的脈穴。 那秋飛花人本俊美,健腕上潔白如雲,于桂蘭五指搭上他脈穴之後,有如握住一塊軟玉一般,又滑又柔,不禁心中一動,暗道:「好一個標緻的年輕人!」 心神微蕩之下,趕忙凝神斂氣,收緊了五指。 秋飛花淡淡一笑,仲出右手。 于桂蘭倒也言而有信,把寒玉佩交入秋飛花的手中,燭光下,只見寒玉閃動著碧綠的光花。 寒玉佩並不寒,而且入手之後。還有著一種溫潤的感覺。 但秋飛花一運氣,逼出一股內勁熱力,貫勁右掌,寒玉立百反應,一股奇寒,循臂而上,直攻內俯。 緩緩把寒玉交回于桂蘭的手中,點頭贊道:「好寶物,果然是名不虛傳。」 王天奇雙目奇光閃動,正要開口,于桂蘭已收回玉佩,放開了秋飛花的左腕。 暗暗歎息一聲,王天奇忍下了未及出口之言。 秋飛花目光轉注到王天奇的身上,道:「王員外,怎麼決定?」 王大奇道:「飛鷹圖不在老夫身上。」 秋飛花笑一笑,道:「是否存在貴府中呢?」 王天奇冷冷說道:「自然是在敝府中了……」 秋飛花回顧丁于桂蘭一眼,微笑不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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