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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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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蓮道:「為什麼?你心中定然有無數的疑問,為什麼不想問了。」 淩度月道:「不管如何?你救了我的命,咱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就此一筆勾消,在下就此別過。」轉身向外行去。 但見白影一閃,柳若梅突然出現,攔住了淩度月的去路,笑道:「現在就要走嗎?」 淩度月笑一笑,道:「若梅姑娘,道不同,難相謀,我看應該去了。」 柳若梅歎息道:「淩兄,不肯和我娘好好地談談嗎?」 淩度月道:「談談?」 柳若梅道:「不錯,談談,你們應該很仔細地談談才是。」 淩度月道:「若梅姑娘,在下想不出應該和令堂談些什麼?」 柳若梅沉吟了一陣,道:「娘!那你和淩少俠談談嘛!」 夏秋蓮道:「孩子,讓他去吧!人各有志,勉強不得,他對娘的誤會很深,只怕一時間也無法談出什麼。」 柳若梅低聲道:「娘,你這樣不行啊!」 夏秋蓮道:「不行,哪裡不行了,咱們母女雖然經歷了無數的艱辛,但咱們不是好好行過來了?」 柳若梅忽然垂下頭去,道:「娘!那要不要女兒告訴他?」 夏秋蓮道:「若梅,不可以胡說八道……」 語聲一頓,接道:「淩少兄,你請吧!見著歐陽老堡主時,代我們母女問一聲好。」 淩度月似是聽懂了她們母女意思,但又似不太懂,但他內心之中,一直認為兩母女,都是極善做作,也會做作的人,當下急急一抱拳,轉身而去。 柳若梅似是忍不住放聲大喝,但卻被夏秋蓮伸手阻止。 淩度月全神戒備,一直離開了這座寬敞的知府府第。 他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太多的感慨,已非他這樣年齡之人所能理解。 一路上出人意外的順利,一直走回了大祥記綢緞莊。 歐陽明老堡主早已得到了消息,匆匆迎了出來。 過關刀雷慶、歐陽成方,及杜天龍夫婦等,緊隨在歐陽明的身後,迎了出來。 雷慶和淩度月合作歷險,使兩人的感情上接近了不少。 急行一步,迎上來,抓住了淩度月一隻手,道:「淩兄弟,你好吧!」 淩度月道:「大概沒有事。」 杜天龍怔了一怔,道:「兄弟,這話怎麼說?」 淩度月道:「那地方太詭異,我無法確知自己是否身受毒害。」 杜天龍哦了一聲,道:「快請入廳中,試試查查看是否中毒?」 淩度月先對歐陽明抱拳一禮,在群豪護擁下行入廳中。 歐陽明一面吩咐準備酒菜,一面要淩度月運氣相試,是否中毒? 淩度月運氣默查,未發見中毒之征。 歐陽明長長籲一口氣,道:「淩少俠,咱們本來要全力接應你……」 淩度月搖搖頭,接道:「晚輩已通知雷老首輩,要他轉告諸位,其實,他們之間,現在展開著一場殘殺,咱們如是一插頭,只怕弄巧成拙。」 雷慶道:「老弟,柳鳳閣和楊非子,哪一位掌握了優勢?」 淩度月道:「情勢變化詭異,柳鳳閣、楊非子,全都落敗。」 雷慶道:「老弟的意思是……」 淩度月接道:「目下最佔優勢的是柳三夫人夏秋蓮。」 雷慶長長歎息一聲,道:「老堡主,還是你有先見之明。」 淩度月道:「怎麼?歐陽老堡主,早已推斷如此了?」 雷慶點點頭道:「不錯,薑是老的辣,歐陽老堡主,由老朽口中,知曉了那份情勢之後,就加了一句評斷說,這些紛爭之事,可能都來自那柳三夫人,夏秋蓮的身上,想不到,竟然被老堡主言中了。」 歐陽明歎息一聲,道:「雷兄,咱們先聽聽淩少俠的高見。」 淩度月苦笑一下,道:「那裡的情勢很詭異,我只能把經過之情說出來。」 歐陽鳳道:「淩少俠說詳細一些的,咱們就多一份瞭解。」 淩度月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道:「真是一言難盡啊!」 當下,把經過之情,很仔細地說了一遍。 雖然有數日工夫,但其間的變化,卻是波譎雲詭,叫人目迷五色。 淩度月化了大半個時辰的工夫,才算把經過之情很仔細地說了一遍。 歐陽明聽得頻頻點頭,道:「想不到中間的變化,竟然如此複雜……」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淩少俠,你身歷其境,你看咱們應該如何?」 淩度月道:「在下覺著,柳家的財富太多了,多得叫人眼紅,才引起了這麼一番爭奪,同室操戈,兄弟相殘,連他們的夫人,也捲入了這場漩渦之中。」 歐陽明略一沉吟,道:「淩少俠,你是說他們新創不久,正在紛亂的局面之下,是嗎?」 淩度月道:「目下情勢,確然如此。」 歐陽明微微一笑,道:「淩少俠,如若老夫傾盡綠竹堡的實力,來一次全力夜襲,咱們能掌握幾成勝算?」 淩度月沉吟了片刻,道:「這個,晚輩無法估算,夏秋蓮掌握的實力,晚輩雖知道一個大概,但卻未能全部瞭解,致于老前輩這方面,晚輩就無法知曉了。」 歐陽明道:「老夫可以對付楊非子或者柳鳳閣,你淩少俠也可以對付一個,老夫再找兩位副手,合力對付一人,餘下的,以綠竹堡的屬下,都可以對付了。」 淩度月心中一動,道:「老堡主,晚輩心中有一點不解之處,不知可否請教?」 歐陽明道:「淩少俠但管請說,老夫能夠回答的立刻可以解說明白。」 淩度月道:「老前輩動員手下全部精銳,夜襲夏秋蓮等,不知用心何在?」 歐陽明呵呵一笑,道:「淩少俠,問得好,綠竹堡薄有田產,衣食無憂,決不會貪圖柳家的財富,但柳鳳閣和夏秋蓮憑仗那一份富可敵國的財產,胡作非為,武林之中,只怕很難得有安寧日子,如若能一舉把他們全數生擒,至少,江湖上可以保一個暫時平靜無波的局面。」 淩度月輕輕歎息一聲,道:「就算咱們能一擊如願,但又如何處置柳家那大筆財富呢?」 歐陽明道:「這個,更不用煩心,柳鳳閣、夏秋蓮,所以能興風作浪,全靠那一大分資財,咱們只要散去他們大部份資財,他們就無法為所欲為了。」 淩度月道:「老前輩的意思,可是說把那批資財分於窮苦人。」 歐陽明道:「老夫正是此意。」 淩度月沉吟了一陣,接道:「不過,老堡主,這究竟是別人之物,取之傷廉,如若還要在下做主,此時此刻似乎是不宜乘人之危。」 雷慶突然接口說道:「兄弟,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萬一,等那夏秋蓮掌握了全域之後,再興風作浪,那將如何是好?」 淩度月道:「這個麼?晚輩不敢保證,不過,就晚輩的看法,夏秋蓮雖然已暫時掌握了大局,但她很難一直掌握下去……」 歐陽明微微一笑道:「既是淩少俠如此解說,老夫也犯不著和他們拼命了。」 淩度月喝了一口茶,道:「老堡主,在開始就提過一位武功奇高的黑衣人?老堡主可還記得?」 歐陽明道:「記得。」 淩度月道:「老前輩能夠想出來,他是什麼人嗎?」 歐陽明沉吟了一陣,道:「這個,老朽無法預測,但淩少俠把他形容的,也未免有些過份了。」 淩度月急道:「那黑衣人的武功高明極了,他一人獨鬥我們數人,還有餘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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