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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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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如爹預料的一樣,只是有兩點出乎意料之外。」 「哪兩點?」 「爹!這件事,一好一壞!」 「哦!你說說看!」 「因為爹所設計的劍穗之事,原先只想使江湖上一改常玉嵐不貪女色的觀感,把他的人格降到江湖浪子的地步,想不到另有一個極大收穫。」 「什麼極大收穫?」 「想不到因此刺激了南蕙丫頭,她一氣之下,連夜不辭而別。」 「好哇!她人呢?」 「爹!」司馬駿見自己父親平時總是陰沉沉不急不緩,忽然一改常態,便得意地道:「您放心,孩兒在酒宴前,已料常家母子必然因為劍穗之事爭吵,在常家附近埋伏,並未離去。 「果然不出所料,南蕙在黎明之時越牆而出,孩兒尾隨她到了江邊,才現身與她見面,她正無處可去,於是,孩兒把她請到了畫舫之上,諒來她是不會離開的了。」 「很好!」司馬長風笑著站起了身,例外地拍拍兒子的肩頭道:「你辦得好,駿兒,把她穩住,取得她的信任,那第三部武學秘笈就著落在她的身上,你明白嗎?」 「孩兒明白!」司馬駿說著,靠近司馬長風身側,低聲道,「你朝思暮想的就是那第三部,孩兒若是不知道豈不是不孝!」 「哈哈哈哈……」司馬長風不由仰天狂笑,笑聲高亢淒厲。驚起水上江鳥,「噗」地飛了開去。 笑聲甫落,又問道:「另外一件壞事是什麼?」 司馬駿倒退了一步,肅聲道:「十八血鷹的老五,被孩兒制裁在江岸蘆葦之中。」 「為什麼?」 「險些被常玉嵐捉了個正著!」 司馬長風並不追問詳情,回身向侍立躺椅邊的費天行招招手。 費天行忙過來,恭身道:「屬下侍候!」 司馬長風淡淡地道:「派一個接替五號血鷹。」 費天行朗聲應道:「是!」 正待轉身,司馬長風虛按一按手引,又道:「請雙梟到船頭來, 見見少莊主!」 「是!」費天行高應一聲,轉身離去。 司馬長風一面走向躺椅,緩緩坐下來,一面對司馬駿說道:「駿兒,常家老太婆的子母連環珠的威力非同小可,加上常家老三事劍淩厲無匹,為了預防萬一,所以原訂計畫有些改變!」 這時,費天行領著兩個怪人,從船尾快步來到司馬長風座位之前,哈腰稟道:「稟莊主,桂南雙梟清到!」 說是兩個怪人,一點兒也不錯。 走在前面的既高又瘦,生成一個孩兒臉,器官似乎都不對勁,全緊緊地擠在一塊兒,乍看之下,幾乎分不出眼、嘴、鼻來,永遠像在愁眉苦臉似的。 後面一個,卻像大雞蛋,比那個高個子的矮了一半,胖嘟嘟的一身肥肉,走起路來顫抖抖的。 但是,他偏偏長了個圓滾滾的銀盆大白臉,雙眼眯成一條縫,厚嘴唇向外翻著,怎麼看也像在傻笑。 兩人一個大跨步像是個兩腳規,一個一歪一斜地像是在滾球,走到司馬長風面前,拱拱手,一句話也沒說。 司馬長風指指身前剛搬來的兩個錦凳道:「二位請坐!」 兩人坐下,愣愣的望著一側的司馬駿。 「駿兒!」司馬長風指著兩個怪人道:「過來見見,這兩位是桂南大名鼎鼎的高手,矮的這位人稱千年神梟,苗山魁苗大俠,高的這位人稱摸天靈梟韋長松韋大俠!」 司馬駿見他二人既醜又怪,心知必有過人之處,又當著自己父親面前,自然要裝出謙虛一點。 因此,拱手為禮道:「晚輩司馬駿,見過二位!」 兩人翻了翻怪眼,一不還禮,二不搭腔,像一對大傻瓜。 司馬長風微微一笑,指著司馬駿道:「二位,這是犬子司馬駿。」 費天行在一旁補充道:「就是本莊少莊主。」 千年神梟苗山魁卻怔怔地道:「司馬莊主,俺兄弟什麼時候動手?」 摸天靈梟也有些不耐道:「悶在船裡,再不動手,人會悶壞的喲!」 司馬長風淡淡一笑道:「快了!常言道:「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等三天后,沒有了月亮,就要勞動二位了!」 千年神梟苗山魁厚嘴唇一鼓,十分認真地道:「莊主,動手歸動手,銀子的事,可不能少一份。」 「對!」摸天靈梟大聲接道:「殺人放火是我們的事,準備銀子可是你們的事。」 「二位放心!」司馬長風道:「早已準備好了,放火的酬勞五千兩,另外殺一個人一百兩,費天行,把銀子抬出來讓他們瞧瞧!」 「是!」 費天行去了不久,真的著人抬出兩個紅漆皮箱,打開,裡面裝滿了成錠的銀子,白花花的在星月光輝反射之下閃閃發光。 桂南雙梟看那成箱的銀元寶,看得直眉瞪跟,連連點頭不已,那千年神梟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司馬長風又道:「三天后的夜晚,由小兒司馬駿帶二位前去燒那江湖敗類的巢穴,殺江湖敗類的手下。」 「兩位,這種事是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兩位之中若有個三長兩短,司馬山莊可不負責,因為兩位是憑本事賺錢,另外還有……」 千年神梟苗山魁似乎十分有把握地道:「放心,我們在桂林做事,從沒失手過。」 摸天靈梟韋長松自作聰明地道:「莊主,你已經說過了,無論事情成與不成,我們絕對不會說是受了司馬山莊之邀,對不對!」 「好!」 司馬長風大拇指一豎,得意地又道:「二位不愧是成名的大俠,就憑這句話,夠義氣,夠交情!我司馬長風這個朋友算是交定了!」 話完,轉向費天行道:「費天行!」 「屬下在!」 「領二位去安歇了吧!」 「是!」費天行應了聲,然後對桂南雙梟道:「請!」 目送桂南雙梟走後,司馬駿道:「爹,這兩人行嗎?不會誤事嗎?」 司馬長風冷冷地一笑道:「他們二人若有真才實學,把常家鬧了個天翻地覆,回頭到江邊等他們上了船……」 說到這裡,司馬長風伸出右手掌掌心向上,然後猛的一翻手,掌心變成向下,眼中充滿狠毒之色。 接著,又說道:「要是他們命中註定死在常家,常家必然認定鬧事之人是桂南來的,本莊與桂南素無來往,不會被人懷疑。 「最難得的是桂南雙梟半瘋半癲,就是被常家的人活捉了去,絕對不至說出真象,沒有後顧之憂。」 司馬駛只有連連點頭的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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