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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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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首尾衣人冷笑一聲,道:「你的算盤打錯了,那幾個朋友,離開此地口然兩個時辰,就算你這小寺院裡,有上十個人個人,也早已走的沒了影兒。」 黃衣僧人道:「這麼說來,諸位施主非要貧僧之命不可了?」 左首尾衣人道:「你如不想死,還有一條路走。」 黃衣僧人道:「請教高明。」 左首黑衣人道:「跟我們一起走。」 黃衣僧人道:「到哪裡去?」 左首黑衣人道:「那你就不用問了,反正你只有這兩條路,一條是跟我們走,一條是死。」 黃衣僧人道:「貧僧已二十年未離開這座小禪院,而且,貧僧在此剃度出家之時,曾在我佛之前,許下心願,今生決不離開這寺院一步,諸位強迫貧僧離開,那豈不是要我背棄誓言嗎?」 左首黑衣人道:「看來只有如此了。」傘一抖道:「你既不願跟我們走,看樣子又不想自絕一死,只有拼命自保了。」 口中說話,右手一按傘柄機簧,寒芒閃動,數縷銀芒,直對那黃衣僧人射了過去。敢情他這把鐵傘,既是用來對付暗器,而且本身又滿是暗器機關。 黃衣僧人施出鐵板橋的工夫,向後一仰,後腦幾乎貼地,才險險把那兩枚銀芒避開,身子一翻,挺身而起,道:「四位施主,不要逼人太甚。」 那排在左首第二名的,早已等得不耐,厲聲喝道:「你龜兒子真能磨蹭。」 右手一探腰間,揮撒出一道冷電般的寒芒。 原來,那川東四魔中的老二,用的是把軟鐵緬刀,鬆開腰間扣把,掃出一刀。 這一刀去勢極快,迫的那黃衣僧人倒退七八尺外,才算把一刀避開。 川東四魔一向合手拒敵,彼此之間,心意相通,有著很嚴密的默契。老二一刀掃出,老三、老四立時散佈開去。 黃衣老僧心中已知曉高萬成離開了禪院,所以,涵養也特別好些。 川東四魔兩度出手相迫,但那黃衣僧人,均未發作。輕輕歎息一聲,道:「諸位施主,希望能給老僧留一步退路。」 四魔之中,以那老二的脾氣最為暴急,冷冷說道:「你不必哀求了,殺了頭,也不過碗大一個疤痕,這等苦苦求告,和娘兒們一般,也不怕替男子漢丟臉。」 這幾句激起了那黃衣僧人的怒火道:「諸位一定要老僧出手嗎?」 川東四魔中老四哈哈一笑,道:「老和尚,發瘋不當死,任你舌翻蓮花,也躲不過這次劫數。」 黃衣老僧突然沖天大笑三聲,道:「藥醫不死病,佛度有緣人,看來我丁傑不是佛門中人!」雙臂一抖,身上披的黃色袈裟,突然化成碎片脫落一地。 高萬成微微一笑,低聲說道:「丁傑是真的火了,這一次脫下袈裟,只怕已決心脫離空門了。」 玉娘子笑道:「江湖中人,就是江湖中人,出什麼家,當什麼和尚?」 只聽那左首黑衣人高聲叫道:「你們給我閃開。」 他喝聲未絕,場中已起了極大的變化。只見丁傑右手一揮,突然之間,寒芒迸射,數十道寒芒,由他身上散發出來,分向四周射出。 只聽一陣低吼悶哼,川東四魔,除了老大手中的鐵傘疾出輪轉,有如一朵烏雲,擋住射來的暗器之外,其餘三人,都已中了暗器。 此時,天色已然大亮,玉娘子看得十分真切,不禁發出了一聲輕呼,道:「好手法,果不愧世間第一位暗器能手。」 她失聲而叫,以川東四魔耳之靈,應該聽得出來,所幸三魔均為暗器所傷,呼喚之聲,不絕於耳,掩遮去了玉娘子的呼叫之聲。高萬成低聲道:「玉姑娘,小心一些。」 玉娘子低聲道:「小妹見過了不少暗器名家,但卻從未見過這麼奇妙的手法,似乎是他全身都會射出暗器來。」 高萬成道:「江湖上稱他為一代暗器名家,被譽為前無古人,無後來者的奇才,自然是非同小可了。」 玉娘子道:「當真是不可思議了。 凝目望去,日見川東四暗,已經躺下了二十,只餘下那左首的執傘大漢,還站在原地未動。 丁傑目光轉到那大漢的臉上,冷冷他說道:「閣下還準備動手嗎?」 那為首大漢神情肅然,緩緩說道:「你出手吧!」 丁傑道:「如是圖下不願動手,現在你可以走了。」 那黑衣大漢道:「我三個受傷的師弟,可以讓我帶走嗎?」 丁傑道:「可以。」 川東首魔收了鐵傘,道:「閣下這份情意,兄弟牢記心中。」 粑一個扛在肩上,兩個挾在助下,轉身疾奔而去。 丁傑目注那大漢去遠,仰天冷笑一聲,道:「高萬成,你可以出來了。」 玉娘子世了一行,道:「他怎麼知道咱們還在此地?」 高萬成道:「你那失聲一叫,二十年禪定坐息,他的內功進境不少。」口中說話,人卻飄然下樹,縱身幾個飛躍,到了大殿之前,抱拳一禮,道:「丁兄!咱們久違了。」 丁傑冷冷說道:「你是冤魂纏腿,不讓我有一處安身立命之地。」 高萬成笑一笑,道:「丁兄,言重了。」 丁傑道:「你在金劍門中很得意嗎?」 高萬成道:「托丁兄之福,新任門主對小弟信任有加。」 丁傑道:「那很好,你亮出文昌筆吧!」 高萬成道:「幹什麼?」 丁傑道:「我要見識你文昌筆法,是否比過去更進步了。」 高萬成道:「小弟幾招筆法,如何能掛得了兄的暗器?」 丁傑道:「你不亮兵刃也行,但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高萬成道:「丁兄,小弟無不從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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