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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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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衣老人道:「那些人來此作甚?」 江煙霞道:「那一天君主舉行一個『求命大會』,天下英雄,都到此求命而來。」 黃衣老人目光轉到夏淇和張超臉上,道:「有這等事嗎?」 夏淇欠身說道:「屬下已半月未離地下皇宮,是否有此大變,還不清楚。」 張超接道:「屬下和夏將軍正在研究一種武功,也半月未離地下皇宮了。」 黃衣老人皺皺眉頭,目光轉到江煙霞的臉上,道:「你說的當真嗎?」 江煙霞道:「那『求命大會』,雖然開始不久,但那準備工夫,至少有半年之久,如若是稍為留心之人,半年前就可以瞧到徵兆了。」 黃衣老人冷笑一聲,道:「兩位將軍!」 夏淇、張超齊齊欠身應道:「王爺有何吩咐?」 黃衣老人道:「我對你們如何?」 夏淇道:「愛護有加。」 張超接道:「信任無比。」 黃衣老人道:「你們明白就好!」語聲一頓,接道:「但如背叛了我定下的戒規的人,那將又該如何?兩位還記得嗎?」 夏淇道:「屬下怎敢忘記!」 黃衣老人道:「好!你說一遍給我聽聽!」 夏淇道:「七劍分屍而死!」 黃衣老人厲聲說道:「這位姑娘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張超、夏淇互望了一眼,齊齊說道:「屬下等不太知曉。」 黃衣老人冷笑一聲,道:「不知道?」 張超、夏淇齊聲應道:「是的,屬下等進入地下皇宮時,還未發現有何異狀。」 黃衣老人道:「如若這位姑娘說的實話,兩位將軍應該有所見才對,要不然就是這位姑娘說的謊言。」 張超道:「屬下立時出去查看一下。」說完話,突然站起身子。 黃衣老人道:「坐下!」張超站起的身子,重又緩緩坐了下去。江煙霞心中暗暗忖道:「看來這四大將軍定然和此事有關。」只聽那黃衣老人說道:「夏將軍……」 夏淇站起身子,道:「王爺有何吩咐?」 黃衣老人道:「平東、平西兩位將軍,幾時回來?」 夏淇道:「大約要一個月的時間。」 黃衣老人道:「他們現在何處?」 夏淇道:「這個在下不知。」 黃衣老人道:「可否設法找他們回來?」 夏淇道:「屬下可以試放信鴿,找找看能否召回他們。」 黃衣老人道:「兩位可以走了。」 夏淇、張超,緩緩站起身子,欠身一禮,大步而去。黃衣老人直待兩人去遠之後,才緩緩說道:「江姑娘?」 江煙霞道:「老前輩有何吩咐?」 黃衣老人目光望著屋頂,道:「你說,一個人生性,會不會變?」 江煙霞道:「權勢、慾望,最易使人改變生性。」 黃衣老人道:「也許老夫太相信他們了,這幾年來,我疏於查問。」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你說的沒有誇張嗎?」 江煙霞道:「晚輩說的句句真實,絕無一句虛言。」 黃衣老人道:「老夫想親自去查看一下。」 江煙霞道:「晚輩奉陪,如若我說的有一句一字虛言,老前輩可以把晚輩立斃掌下。」 黃衣老人道:「唉!可惜老夫進入皇宮之時,曾經立下重誓,不離開地下皇宮一步。」 江煙霞道:「這就是老前輩唯一的弱點了,你不能離開地下皇宮,無法出去查看,他們只要欺瞞到底,那就成了。」 黃衣老人道:「如是情勢必要,老夫拼著違犯誓言了。」 江煙霞低聲說道:「老前輩,此地談話方便嗎?」 黃衣老人突然哈哈一笑,道:「怎麼樣,你可認為老夫,身受他們的控制嗎?」 江煙霞道:「十幾年的時間,不算大短,如若他們暗中佈置,應該是有著充分的時間。」 黃衣老人道:「我料他們還不敢。」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不過,此事也不能不防。」 江煙霞道:「老前輩應該有很完全地準備才是。」 黃衣老人沉吟了一陣,突然站起身子道:「姑娘,你的武功如何?」 江煙霞道:「那要看和什麼人比較了。」 黃衣老人道:「和老夫比較呢?」 江煙霞道:「這個,晚輩只怕難及得了。」 黃衣老人醜怪的臉上一片嚴肅,緩緩說道:「老夫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和人動過手……」 江煙霞接道:「所以,老前輩想和晚輩來試驗一下,是嗎?」 黃衣老人搖搖頭,道:「你只算猜對了一半。」 江煙霞道:「老前輩還請說明白一點吧。」 黃衣老人道:「很多年來,既無人和我動過手,也無人仵逆過我,甚至連個和我談話的人,也是沒有。因此,我很寂寞,就開始研習一種很奇怪的武功。」 江煙霞道:「老前輩,可是想在晚輩身上試試嗎?」 黃衣老人道:「那武功不傷人。」 江煙霞道:「不傷人的武功,晚輩還未聽過,不知是什麼武功?」 黃衣老人道:「攝心術,又叫移魂大法。」 江煙霞道:「晚輩倒是聽過這門武功,但不知老前輩要如何一個試驗之法?」 黃衣老人道:「我這地下皇宮中人,不是被藥物控制,就是被傷了經脈,實際上,除了老夫和四大將軍之外,再無一個正常的人。」 江煙霞道:「他們不能試驗。」 黃衣老人道:「必得正常的人才成。」 容哥兒突然挺身說道:「在下可以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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