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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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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十峰回顧了張神醫一眼,道:「怎麼?那二姑娘不很好嗎?」 張神醫道:「病勢奇怪,在下束手。」 黃十峰道:「如何奇怪?」 張神醫略一沉吟,把經過之情,很詳細的說了一遍。 黃十峰一皺眉頭,道:「神醫高見,應該是一種武功所傷。」 談話之間,人已行到廳外。紅杏欠身說道:「兩個請啊!」 黃十峰也不客氣,緩步當先行入廳內四下打量一眼,道:「二姑娘現在何處?」 紅杏道:「閨房之中。」 黃十峰略、沉吟,道:「在下不便進入小姐閨房,張兄請她來廳中一見如何?」 張神醫道:「她此刻病勢,不敢解開她的穴道。」 黃十峰道:「這個……」 張神醫道:「救傷治病,情非得已,幫主何妨進去瞧瞧。」 黃十峰略一沉吟道:「有勞兩位帶路了。」 王子方、趙天霄,都已是久慕丐幫幫主的威名,齊齊抱拳見禮。 黃十峰還了一禮,緩步行到木榻前,道:「傷在何處?」 張神醫正待答話,忽聽容哥兒搶先說道:「傷在頭上玉枕、腦戶等處。」 黃十峰緩緩回過臉來,望了容哥兒一眼,道:「不會錯嗎?」 容哥兒道:「在下以本身真氣穿越她經脈之處,查出傷勢,自然是不會錯了。」 黃十峰雙目盯注容哥兒臉上,瞧了良久,道:「請教大名。」 容哥兒道:「在下容哥兒。」 黃十峰道:「原來是容公子。」 容哥兒道:「不敢當幫主高稱。」 黃十峰微微一笑,回頭望著張神醫,道:「神醫,可曾讓她服過什麼藥物嗎?」 張神醫道:「沒有,在下想不出療治之法,心中沒有把握,不敢出手。」 黃十峰嗯了一聲,道:「原來如此……」 接道:「張神醫,不知此刻,可否解開她的穴道?」 張神醫道:「這個在下是沒有把握,不敢斷言。」 黃十峰道:「咱們幾人合力,不知能否使她就範。」 張神醫、王子方和趙天霄等,相互望了一眼,但誰也不敢說話。 黃十峰道:「諸位既然都不肯答話,定然不同意了。」 接道:「但此刻她穴道受制,有口難言,亦非良策。」 張神醫道:「幫主之意呢?」 黃十峰道:「這很難不解她穴道,想這二姑娘定然有著出人的武功,在下之意,點了她雙腿上穴道,再解開上身穴道。」 張神醫道:「好!幫主儘管出手。」 黃十峰望了紅杏一眼,道:「此事還得勞請姑娘幫忙。」 紅杏緩步行了過去,解了水盈盈的穴道。 張神醫一直留心看著紅杏的雙手,看她只管推活穴道,不肯點二姑娘的穴道,只好自己出手,點了水盈盈兩腿上四處穴道。 紅杏推活了水姑娘的穴道,又緩緩向後退了三步。 只見水盈盈睜開雙目,望著黃十峰道:「你是誰?」 黃十峰道:「在下丐幫黃十峰。」 水盈盈臉色一變,道:「就是那丐幫的黃幫主嗎?」一面掙扎下床。 但她雙腿穴道被點,不聽使喚,心中焦急,也是無可奈何。 黃十峰微笑,道:「正是區區。」 水盈盈接道:「你們丐幫中人,處處和我為難,我正要找你理論,想不到你自己會找上門來。」 黃十峰道:「二姑娘要找我黃某,那也不用急在此時,區區是隨時可以領教。」 水盈盈目光轉到紅杏臉上,大聲喝道:「死丫頭,還不快過來解開我的穴道。」 紅杏應聲奔了過來,黃十峰一擺身子,讓開了路。 張神醫急道:「姑娘不可造次。」 王子方右手一伸,攔住紅杏道:「紅杏姑娘,咱們這些人,個個皆是一片好心,姑娘是早明白了,此時此地,實不應解開那二姑娘的穴道,還望姑娘三思。」 紅杏只覺王子方言來甚是有理,不禁停下腳步。 但聞水盈盈罵道:「你這個死丫頭膽子不小,當心我打斷你的狗腿。」 紅杏急道:「姑娘不要生氣,小婢怎敢不聽姑娘之命,實因姑娘傷勢沉重,這些人,都是為姑娘好,雲集於此,研究療治姑娘的病勢。」 水盈盈怒道:「不要聽他們的,快過來解開我雙腿穴道。」 紅杏不敢抗命,明知解開她穴道之後,難免要鬧得一塌糊塗,也只好向前行去,右手一指,疾向王子方右腕點去,口中叱道:「快讓開路!」 王子方一縮右臂,紅杏已藉機行到榻前。 這時黃十峰就在木榻旁側,伸手就可以攔住紅杏。 那知黃十峰不但不予攔阻,反面向後退了兩步,若有意若無意的擋住了張神醫。 紅杏雙手齊出,施展推富過穴的手法,很快解開了水盈盈雙腿的穴道。 只見水盈盈右手一揮,啪的一聲,打了紅杏一記耳光。 只打得紅杏嬌軀連轉,踉蹌退出了四五步,才站穩身軀。 一張粉臉上,腫起了五個鮮紅的指痕,口中鮮血淋漓而下。 黃十峰一皺眉頭,欲言又止。 水盈盈目光緩緩由群豪臉上掃過,冷冷說道:「男女授受不親,你們這些臭男人,為什麼都跑入我的臥室中,都給我滾出去!」 她罵得義正詞嚴,群豪無言相駁,一齊退了出去。 黃十峰走在最前面,王子方、趙天霄魚貫相隨而出。 田文秀走在容哥兒的後面,一面走,一面忖道:「看來今日之局,將因這黃幫主的驚擾,而生大變……」 忖思之間,突黨肩後一麻,被人點了一指,右膝如負千斤,登時抬不起來。 他本來正要舉步跨出水盈盈閨房,一步之隔竟然未能出去。 但聞呀然一聲,那道木門,突然關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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