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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五


  「你身為五關副總鎮,並代行總鎮職權,當然該由你處置,不過招賢館發生的事,仍須保密,以免擾軍心士氣。」

  「是否該讓各關統領知道?」

  「不妨由你斟酌,不過必須告訴火關蕭統領,因為她是招賢館蕭館主的胞妹,不能不讓她知道。」

  秦槐交代過後,便和大公主白金鳳匆匆面去。

  秦槐走後,花玉麟隨即把岳小飛喚到自己房中。

  他對丁濤在秦槐面前的舉動,難免大感駭異。

  經岳小飛說明後,花玉麟才搖頭一歎道:「原來如此,只因為父近來不曾注意他和甘霖的行動,竟然不知他們經常在宵關鬼混,這種人可謂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岳小飛道:「其實他們好色成性,也算不得什麼大惡,怕的是他們已被鳳嫣紅利用而不自知,據孩兒預料,鳳嫣紅必定已從他們嘴裡,套去不少這邊的消息,說不定更有什麼把柄落在那女人手上。」

  花玉麟道:「其實丁濤和甘霖兩人心地都不壞,丁濤今天忽然有這種舉動,不外是因你曾打過他一耳光懷恨在心所致,你不妨找機會和他化解化解,免得嫌隙越積越深,將來又要出事。」

  「過幾天若父親到育化城,是否要把他們帶去?」

  「這要見機行事,育化城那邊,多一人總是多一份力量,雖然他們的武功並不足以擔當大任,但也總算是兩名高手。」

  「父親是否馬上到各關去?」

  「我馬上就去,我走後的這段時間,你和袁小鶴千萬要謹慎小心。

  花玉麟幾乎用了一下午時間到各關去。

  他首先到觀光隧道,代教主傳諭負責人王夢來,即刻將谷口封閉,但卻不曾說出是什麼原因。

  到了火關,再把招賢館主昨夜被刺的消息,秘密告知火關統領蕭瑤。

  蕭瑤驚聞噩耗,有如焦雷擊頂,幾乎暈厥過去。

  她立即向花玉麟請了假,以便奔往招賢館處理蕭湘的喪事。

  至於文關、武關、水關,花玉麟只是走了一下,尤其武關,統領多背天翁龐舟有如土皇帝,連教主都要禮讓三分,花玉麟為免觸黴頭受窩囊氣,根本不曾進去和他會面。

  其實花玉麟對多背天翁龐舟,根本也用不著過問,龐舟雄踞武關,儼然像一處獨立王國。連總護法秦槐都不敢視察他,又何況是花玉麟。

  最後到了宵關,也是小坐一會兒便走,因為他受不了鳳嫣紅的糾纏。

  當晚,花玉麟便命岳小飛把公孫玉送往育化域。

  他身邊藏有五枚育化城的通行權杖,自然也給了公孫玉一枚。

  公孫玉和岳小飛都在出發後戴上了人皮面具。

  臨行前花玉麟囑岳小飛早去早回。

  路上,岳小飛不便再隱瞞,便把近來發生的事情以及昨夜刺殺蕭湘的經過全告訴了公孫玉。

  到達育化城向嚴寒稟報過一切後,嚴寒內心的欣喜自不待言。

  嚴寒預料皇元教內出了這樣的大事,短期內絕不致興兵攻打育化城,便命岳小飛速反回五關。

  同時,他覺得花玉麟留在五關,除了可以繼續擾亂皇元教,更可裡應外合,也要岳小飛轉告花玉麟,暫時不必撤到育化城來。

  ▼第二十七回 一度春風

  丁濤在秦槐視察雖然沒告倒岳小飛,內心總算稍稍出了一口氣。

  他想到當初岳小飛進入天谷時,是自己幫忙帶路,又因而使他們父子相會,岳小飛不但不感激,反而怒摑自己的耳光,想打又打不過人家,這口悶氣,教他如何忍得下。

  但他卻把花玉麟當年曾救過他一命以及五義測試時岳小飛對他的諸多協助,完全拋諸腦後。

  當然,這也並不完全是他的錯,岳小飛甩他那一記耳光,也的確有些過分。

  在當日晚間一更左右,他見副總鎮花玉麟已由外面回來進房安歇,岳小飛似乎又不在關上,便連甘霖也沒告訴,一個人就悄悄溜向宵關。

  他自被岳小飛甩過耳光後,已有好幾天不曾外出。

  不到別處去無所渭,不到宵關實在難禁心猿意馬,因為他已和紅杏打得火熱,被紅杏迷昏了頭。

  由五關總鎮所在地到宵關,近在咫尺,他來到宵關門外約百余步處,最初還躲在暗處猶豫,久久不敢進去。

  因為他擔心岳小飛也在裡面,若撞了上了只怕又要吃虧。

  原來他竟疑心岳小飛也常到宵關和女兵們廝混,為防他和甘霖發覺,所以才禁止他和甘霖再到宵關去。

  他本來那天被打後要向花玉麟告狀,又想到人家是父子關係,疏不間親,告狀很可能反而引起花玉麟的不悅,所以才趁今天總護法秦槐來時奏上一本。

  其實這時正是岳小飛陪同公孫玉偷偷去了育化城,所以才不在關上。

  丁濤在外面等了一會,看不出什麼動靜,實在忍不住,終於猛著膽子進了宵關大門。

  守門人早知他是五關副使者,而且又常常來往過,當然也並不盤查。

  丁濤進去後,首先遇上了碧桃。

  碧桃雖是甘霖的相好,和丁濤也熟悉得很,一見面就問道:「什麼風把丁副使者吹了來,老甘呢?為什麼好幾天不見你們的鬼影子?」

  丁濤噘嘴一笑,故意騙她道:「老甘那小子病了,而且病得還不輕」

  碧桃吃了一驚道:「真的?」

  丁濤道:「誰騙你就是狗熊。」

  碧桃抿了抿嘴道:「你為什麼不病?」

  丁濤笑道:「他病他的,我為什麼也要病?」

  「你們不是同穿一條褲子麼?」

  「跟他穿一條褲子的是你,跟我穿一條褲子的是紅杏,對啦,紅杏呢?快把她找來!」

  「紅杏病了!」

  丁濤愣了愣道:「你騙人。」

  碧桃道:「我只騙狗熊,不騙人。」

  這時已是一更後,除了大門口有個守門的,四下根本沒有其他的人,而且兩人又正在假山旁,丁濤探手抓住碧桃香肩,笑哧哧的道:「小婊子,你敢罵咱是狗熊,如果不把紅杏找來,老子就要你代替。」

  碧桃扭動著身子撥開丁濤的手道:「去你的,小心讓老甘知道了饒不了你,你可知道朋友妻不可欺?」

  丁濤嘿嘿笑道:「原來你那臉皮比咱更厚,在一塊痛快過幾次便承認是他的老婆,你既然能做他的老婆,為什麼不能做我的老婆?」

  「也不撤泡狗尿照照,就憑你那德性,除了紅杏喜歡,只怕豬八戒的妹妹也看不上眼!」

  「那你就該幫我去叫紅杏。」

  「我不是說過紅杏病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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