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臥龍生 > 情劍無刃 | 上頁 下頁 |
九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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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黑衣人並不在意,直到拳勢即將襲及,才微微一側身,然後欺身疾進,左掌叉開五指,閃電般抓向岳小飛前胸大穴。 他的動作十分輕巧,但卻迅如閃電驚雷,岳小飛一時大意,險些被對方擊中。 岳小飛覺出對方身手果然不弱,便決定放手槍攻。 當然,他並不想讓對方受傷,因為嚴寒已有意收此人為近身侍衛,總該成人之美,自己只要略勝一籌,也就夠了。 豈知黑衣人卻是得理不讓人,招勢落空之後,揉身再進,左掌右拳,同時對住岳小飛上下兩擊。 岳小飛被一連退後兩步,驀地一記分水跺子腳,旋身倒踢出去。 黑衣人急急收勢,接著一縷指風,直向岳小飛後背肩井穴時來。 岳小飛像背後生著眼睛,滑步一個急旋,不但讓開了指風,而且右腳又蹬向黑衣人側腰。 黑衣人就地施出一記鐵板橋,然後—個倒縱,竟輕輕飄飄地落到了樑柱上。 兩人交手幾合,很難令人分出誰勝誰負。 岳小飛穩站原地不動,若論輕功,他根本不會把對方放在心上。 突然,黑衣人由粱上—躍而下,直向岳小飛頭頂撲去。 豈知岳小飛這時也騰身而起,兩人剛好在空中相遇。 就在這一瞬間的工夫,只聽得一陣快得不能再快的輕響,兩人已在空中交接了五六招。 這五六招全是起身相觸的短招,除了當事人心裡有數外,在場的嚴寒和大公主,誰也沒看清他們是怎樣出手的。 但嚴寒和大公主剛定下神來,岳小飛和黑衣人已早飄身落地。 這次嚴寒和大公主總算看清楚了,岳小飛停身之處,仍在原地,而黑衣人卻已在丈餘之外。 再看岳小飛,面不改色,氣不出聲。 黑衣人則胸腹之間,不住起伏,那蒙面黑紗的額角部位,也一滴一滴的滴下汗珠。 顯然,兩人之間已經分出了勝負。 但黑衣人卻似不甘就此認輸,略一喘氣,便又撲身攻了上來。 這次岳小飛不再避讓,交手三招,那黑衣人竟又仰摔出去。 不過黑衣人似是並未受傷,摔出之後,仍能拿椿站穩,只是已微微可聞喘息之聲。 嚴寒立即朗聲叫道:「好了好了,雙方已然分出高下,不必再打了!」 接著轉頭望向黑衣人道:「還不快退下!」 黑衣人依言退回屏風之後。 嚴寒回過頭來道:「岳小兄弟果然是位武林少見的奇才,連老夫也不得不刮目相看!」 岳小飛抱拳拱手道:「城主過獎,晚輩愧不敢當,其實方才這位兄台的身手,晚輩照樣也是佩服得很!」 嚴寒道:「他固然算得是名高手,但和小兄弟比起來,正應了強中更有強中手的一句話!」 說罷,立即吩咐擺酒上菜。 嚴寒今天興致特別好,並把他的夫人也請出來作陪。 飯後,又談了很久,他們兩夫婦才親自把大公主和岳小飛送出大門。 回到柳林院,大公主本準備仍留岳小飛住一晚再走,但岳小飛堅持要回去,大公主也就不便堅持,並特地吩咐桃花送了一程。 到達五關總鎮府,已是起更時分。 雖然時間已晚,他仍急著先見父親面報一切。 花玉麟正在房內,他照樣也盼著他早些回來。 當岳小飛把一切經過詳細敘述一遍後,花玉麟淒然歎道:「為父真是不知道,你母親竟然是被打在育化城裡守靈,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她是如何忍受得了?」 岳小飛不覺淚垂雙頰道:「父親總該想辦法救出母親才是!」 花玉麟無限痛苦的搖了搖頭道:「孩子,你已知道天谷有夫婦不可同來的規定,萬一我和你母親夫婦相識,只怕連自身也難以保全,又如何救得了你母親?」 他仰起頭來,緘默許久,忽然靈機一動道:「孩子,救你母親,也許能應在你身上。」 岳小飛訝然道:「孩兒有什麼辦法?」 花玉麟道:「照你剛才所說,育化城主必定非常喜歡你,若將來有機會再見到他,你不妨大膽提出。」 「孩兒可否說出和母親的真正關係?」 「可以,只要你和我的關係能瞞住他們就成了。」 「那麼母親到底姓什麼叫什麼,父親應該告訴孩兒了?」 「你母親叫何慧仙,這名字即使在中原武林,也絕少有人知道,所以這三年來皇元教主才查不出我和她的真正關係。」 「只是孩兒擔心今後不可能再有機會到育化城去,父親可認識育化城主?」 「育化城和富國城兩位城主,都是教主的師兄,在皇元教中等於皇親國戚,我雖然見過他們,但卻攀不上交情,而且以他們的身份地位,連教主都要敬他們三分,也根本不會把為父放在眼裡。」 「那麼孩兒究竟要如何設法接近他?」 「也許只能慢慢等機會了。」 次日早上吃飯時,丁濤和甘霖都圍來問長問短。 岳小飛只告訴他們曾見過教主,因為那天大公主來到總壇去的事,丁濤和甘霖都已知道。 丁濤和甘霖對岳小飛能被教主召見,內心只有羡慕,並無半點嫉妒,自己的武功比起人家相差太遠,岳小飛能被教主召見,他們認為那是理所當然的事。 至於參觀過富國城和育化城,岳小飛卻並未告訴他們。 岳小飛記掛著袁小鶴,飯後便到了袁小鶴房中。 袁小鶴除了精神還有點頹唐,已不見病容。 岳小飛道:「袁大哥,你一向沒病過,為什麼會忽然不舒服起來?」 袁小鶴只得向岳小飛透露—點消息。苦笑道:「我是見到了鳳嫣紅才不舒服的。」 岳小飛一愣道:「見了她有什麼不舒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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