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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一名少女把酒罐放在靠壁處的茶几上,並拆開泥封。

  另三名少女則打開食盒蓋,動作迅快的一盤一盤端上檀木圓桌。

  頓時,酒香、菜香,滿室生香。

  不大一會,便擺了滿滿一桌,有如滿漢全席,另有一大盤熱騰騰的包子和一盤饅頭。

  這桌酒席,相信誰看了也要涎水直流。

  果然,丁濤和甘霖早已忍不住唾液直往肚子咽。

  四名綠衣絕色少女在把筵席擺好之後,便自行離去。

  白衣老者招呼著道:「招待不周之處,千萬別見怪,各位快請入席,老朽告個便,不陪了。」

  丁濤忙道:「老先生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吃?」

  白衣老者道:「老朽還有點事待辦,實在不能奉陪。」

  說完話,又拱了拱手,逕自離去。

  當四人入席之後,又是一驚。

  只見十幾盤菜肴,全是用珍禽異獸烹調,他們從前不但沒吃過,連看都不曾看過。

  這一餐,當真是大快人意。

  若依著丁濤的心意,定要把一罐酒喝光,只因袁小鶴提醒他明天還要過關,丁濤只好適可而止。

  酒筵後,估計時間已到二更,丁濤摸了摸嘴道:「這頓酒飯,算是一百兩銀子也不冤枉!」

  當岳小飛、袁小鶴、甘霖三人都上了床,丁濤還坐在那裡。

  原來他是在等那四名絕色少女來收拾碗盤,除了再多看幾眼,更想找機會和她們聊聊。

  誰知進來收拾碗盤的卻是兩名虎背熊腰的粗壯大漢。

  丁濤傻了半晌,忍不住問道:「先前進來送飯菜的好像不是你們兩位?」

  其中一名大漢連看都沒看丁濤一眼,邊收拾碗盤邊道:「這位大俠好眼力,您看我們那一點像她們?」

  丁濤本以為拐彎抹角講話很有技巧,想不到卻碰了一鼻子灰,不覺乾笑了兩聲道:「那麼她們呢?」

  那大漢仍未抬頭道:「她們都不習慣熬夜,睡覺去了。」

  兩名大漢收拾好,也逕自走了。

  丁濤自討沒趣,也上了床。

  這一夜,縱然睡在舒適無比的床上,四人卻都不曾睡好。

  丁濤和甘霖腦海裡一直縈繞著「觀光隧道」裡的旖旎風光。

  岳小飛和袁小鶴腦海裡則充滿了另外的驚奇。

  首先,他們驚異於這條山谷裡各個隧道、石室工程的浩大。尤其,他們現在所住的這間石室,為何要佈置得如此豪華?那些美豔少女又是從哪裡來的?她們來這裡又是做什麼?

  另外,走進這條山谷,居然還要經過文場考試,他們考試的日的何在?

  這一連串的疑問,實在無法解釋。

  大約直到三更過後,四個人才各自朦朧睡去。

  第二天天亮後,四人剛起床不久,那四名絕色少女又進來了。

  這次是來送涮洗用具和用水。

  不過她們沒給丁濤借機搭訕的機會,東西放下後便匆匆離去。

  剛涮洗完畢,白衣老者便進來了,他身後又帶著那四名少女。

  原來這次是送早餐來的。

  當那四名少女擺好早餐離去後,白衣老者卻並未走開。

  四人心裡都有數,白衣老者一定等著收錢的。

  丁濤心裡暗罵道:「這老小子擔的什麼心,難道我們還會吃了就偷偷溜掉!」

  白衣老者招呼著道:「四位最好快快用早餐,前面的一關已經開了。」

  丁濤道:「老先生何不跟我們一起用?」

  白衣老者道:「老朽已經用過了。」

  餐後,丁濤倒是大方得很,掏出一張銀票道:「老先生,這是一百兩銀票。多謝你老人家的招待!」

  誰知白衣老者雙手一推道:「實不相瞞,四位的銀子老朽不敢收!」

  丁濤牛眼連眨幾眨道:「老先生招待客人不收錢,豈不賠了老本?」

  白衣老者笑道:「老朽不是開店的,你老弟這樣說話,那就見外了。」

  但丁濤不肯白吃,手裡那張銀票,直往白衣老者身上塞。

  白衣老者似乎被逼不過,才整了整臉道:「實在對你老弟說,老朽是奉命招待你們的!」

  袁小鶴連忙搶先問道:「老先生是奉誰之命?」

  白衣老者歉然—笑道:「四位都請原諒,並非老朽不肯明言。而是奉命暫時不能透露。」

  袁小鶴哦了聲道:「這樣說那位交待老先生招待晚輩們的人,身份地位一定很高了?」

  白衣老者道:「雖然不是最高的,至少這條谷道裡的各關各卡,都不敢不聽她的,就以這間石室來說,平時連老朽都不能進來,若沒有他的交待,老朽怎敢隨便打開招待各位。」

  袁小鶴緊皺著雙眉道:「如此說來,這位元高人一定是認識我們了,可是晚輩自小也是住在深山,從不曾和任何外人交往,這位高人又怎會隊識我們呢?」

  丁濤道:「她可能是認識我和老甘兩人,既然她暫時不肯透露身份,那就請老先生代我們向她致謝!」

  白衣老者頷首道,「老朽一定照辦!」

  丁濤頓時有些洋洋自得模樣,因為居然有人對他和甘霖如此隆重招待,連岳小飛和袁小鶴也跟著沾了光,這麼有面子,教他怎能不樂。

  四個隨即辭別了白衣老者,向下一關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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