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臥龍生 > 七絕劍 | 上頁 下頁 |
一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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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紅衣女長得秀媚嬌小,比起那綠衣紫荷,更強幾分。 只見她欠身一禮,道:「賤妾紫菊,敬請梁大俠賜教高招。」 梁上燕打量了紫菊一眼,道:「姑娘一定要和在下動手麼?」 紫菊道:「按照台規,輪由賤妾領教,自是推託不得。」 梁上燕道:「但姑娘恐非在下之敵。」 紫菊道:「縱然賤妾非敵,也只有認命而已。」 梁上燕道:「好!既是如此,那就請姑娘出手了。」 紫菊知他武功高強,也不再推辭,雙掌先後擊出,兩手隔有一寸之差,推了過去。 梁上燕微微一笑,右手一伸,快速絕倫地伸到那紫菊雙手之間。 只見他掌勢左右揮動,啪啪兩聲,紫菊雙手盡為震開。 本來,那紫菊這一招攻勢很厲害,但被梁上燕震開之後,攻勢也不得不停止下來。 梁上燕右腕一沉,五指扣向紫菊左腕。 這一招,紫菊看得是明明白白,但卻是無法問避,左腕一麻,已被人扣住脈穴。 李寒秋心中暗暗贊道:「好手法。」 但見梁上燕微微一笑道:「姑娘,認敗麼?」 紫菊道:「閣下武功高強,賤妾非敵。」 梁上燕鬆開五指道:「好!姑娘請下臺去吧!」 紫菊應了一聲,下臺而去。 這梁上燕片刻之間,連敗了兩名美婢,頓然使全場震駭。 就在那紫菊退下的同時,由後臺緩步走出了一個白衣少女。 這白衣女衣衫勝雪,容貌也生得更為美豔,比起那紫荷、紫菊尤勝幾分。 只見她欠身一禮道:「賤妾紫梅,見過梁爺。」 梁上燕哈哈一笑,道:「好標緻的姑娘,可惜在下已然得勝兩陣,姑娘雖然美麗,在下也無福消受了。」 轉過身子,正待躍下彩台,突間那紫梅叫道:「梁爺留步。」 梁上燕回過頭來,哈哈一笑,道:「姑娘還有什麼吩咐?」 紫梅道:「梁爺不肯賜教賤妾,那是輕藐賤妾。」 梁上燕接道:「姑娘言重了。承紫荷、紫菊相讓,不才已連勝兩陣,如是這一陣姑娘勝了在下,也還罷了,萬一不幸在下勝了姑娘,豈不叫在下為難了麼?」 紫梅粉臉一紅,裝作不懂地問道:「梁爺勝了賤妾,賤妾自然是任憑擺佈,有何為難之處呢!」 梁上燕笑道:「照你們台規所定,在下勝了姑娘,姑娘即將下嫁於我,我已勝得了紫荷、紫菊,二女相侍,在下已有些些飄飄欲仙;如是三足鼎立,閨房風波,在下如何能夠擔受?」 紫菊緩緩接道:「這台規上說得明白,我等可以為妾,也可為婢,不論大爺如何吩咐,我等無不遵從。」 梁上燕搖頭說道:「最難消受美人恩,在下對姑娘,只有心嚮往之了。」言罷,躍身下臺。 他飛下彩台,正落在韓濤身前。 韓濤突然站起身子,道:「梁兄,請坐在前排觀賞如何?」 梁上燕打量了韓濤一眼。道:「閣下怎麼稱呼?」 韓濤道:「徐州韓濤。」 梁上燕道:「久仰,久仰。」緩緩坐了下去。 李寒秋留神看去,只見韓濤和方秀各坐一邊,把那梁上燕夾在中間,心中暗道:「這梁上燕實是一位英雄人物,值得結交,江南二俠如有加害鬼謀,必需設法相救。」 心中念轉,暗中留心了江南二快舉動。 只見那臺上的紫梅,高聲說道:「那位梁大俠,輕視賤妾,不肯賜教,不知哪位英雄見憐,肯賜教賤妾幾招?」 梁上燕突然轉臉望著方秀,道:「這位兄台,怎麼稱呼?」 方秀道:「區區方秀。」 梁上燕道:「原來是方兄,在下失敬了。」 他不稱江南二俠,直呼方兄,顯是不知江南雙俠名號。 只聽梁_上燕輕輕咳了一聲,道:「這位姑娘說得好生可憐,方兄應該上臺捧場一次才是。」 方秀先是一怔,繼而淡淡一笑,道:「這個在下倒也是想……」似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重要之事,語聲一頓,改口說道:「梁兄,可曾收到這秦淮花會的請帖麼?」 梁上燕道:「兄弟四海飄流,到處為家,名不顯、身不貴,怎會收到請帖?」 韓濤接道:「梁兄,未收到請帖,怎生進人了這會場中來?」 梁上燕淡淡一笑道:「這點防衛之力,還無法攔擋兄弟。」 韓濤臉色一變,冷冷接道:「梁兄,知曉在下是什麼人?」 梁上燕搖搖頭,道:「其實,我連韓濤之名,也未聽過,那句久仰,只不過一般客氣話罷了。」 韓濤似是想不到他說得如此坦直,不禁為之一呆。 梁上燕根本也不看韓濤的神情,微微一笑,接道:「連這位方秀之名,我也未聽人說過。」 韓濤只氣得臉色鐵青,全身顫抖,似要發作。 方秀似是已瞧出韓濤無法忍耐,當下接口說道:「這位韓兄弟和在下,都是這花會的主辦人。」 梁上燕道:「原來是花會主人,兄弟失言了。」 韓濤和方秀相處日久,聞弦歌而知雅意,方秀接言,那是阻止他發作,立刻放下臉,笑道:「咱們兄弟敬的是英雄好漢,這花會四周的戒備,雖然說不上森嚴,但普通之人,要想混入此地,卻也非易事。」 梁上燕道:「這麼說來那也算兄弟的運氣好了。」 韓濤道:「主要的還是梁兄武功高強,輕功卓絕,才能來去自如。」 李寒秋表面上望著彩台,因為這時,又有一個人登上彩台,和那紫梅動手相搏,實則,卻凝神傾聽江南二俠和那梁上燕交談之言。 只聽梁上燕說道:「就算兩位不追究今日之事,兄弟明天也不便來了。」 方秀道:「為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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