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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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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聖主冷冷說道:「我想你們兩個人,還沒有這樣大的膽子。」 青袍人輕輕咳了一聲,道:「大聖主,不可意氣用事,三聖門的首腦,權位是何等重大,一個女孩子─」 黑衣人搖搖頭,接道:「大約你們已對我不滿了,這不過是個藉口而已。」 三聖主道:「不是不滿,而是懷疑。」 大聖主嗯了一聲,道:「兩位對本座懷疑什麼?」 三聖主道:「這些年來,咱們常常覺著大聖主,不似當年領導我們創立三聖門的性格,所以,所以──」 大聖主冷冷地逼問道:「所以什麼?」 三聖主道:「所以,我們對大聖主早就有了懷疑,這一次,大聖主表現得更為明顯,和當年領導我們創業的情景,完全是兩個人。」 大聖主道:「一個人隨著年齡的增長,總是要有些改變,難道兩位,一切都和當年一樣嗎?」 三聖主道:「大聖主改變得太離譜了。」 大聖主冷笑一聲,道:「你講話要小心一些,不要激怒了我。」 三聖主冷笑一聲,正待反脣相譏。那二聖主卻搶先接道:「大聖兄不要誤會,我和三聖弟之意是澄清一下我們這些年來心中之疑。」 慕容雲笙心中暗道:「好啊!原來。三聖門中早也對他懷疑了。」 但聞大聖主說道:「如何一個澄清之法呢?」 三聖主道:「希望大聖主能把面紗脫下,讓我們看看你真正面目。」 大聖主道:「這些年來,一個人的容貌,豈能全無改變。們看到了,也無法能完全澄清心中之疑。」 二聖主道:「對此事,我們早已經計議再三,二十年,對一個身懷深厚內功之人,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改變,」大聖主道:「那是兩位還能記得我的容貌了。」 三聖主道:「不錯。」 大聖主長長吁一口氣,道:「兩位呢?」 二聖主道:「咱們自然要先行取下面具。」 慕容雲笙吃了一驚,暗道:「原來,這三聖門中三位首腦人物,平時竟然也不肯以真正面目相見。」 二聖主伸出右手,似是要揭下臉上的面具。 三聖主卻沉聲喝道:「二聖兄,且慢動手。」 二聖主道:「什麼事?」 三聖主道:「小弟有幾句話,不得不先行說明,而且還望大聖兄先行賜允。」 大聖主道:「什麼事,你說吧!」 三聖主道:「小弟們脫下面具,除了你大聖兄外,室中還有兩個人見到,大聖兄準備如何處置兩人呢?」 大聖主回顧了楊鳳吟和慕容雲笙一眼,道:「我脫下臉上面紗之後,他們也是一樣可以見到。」 三聖主道:「所以,小弟之意,咱們要先行商定一個對付他們的辦法。」 大聖主道:「三位聖弟有何高見?」 三聖主道:「小弟之意麼!只怕大聖兄不會贊同。」 大聖主道:「你先說說看吧!」 三聖主道:「咱們三聖門中,不論變化如何,似是都用不著讓別人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把他們殺了,不過──」 慕容雲笙聽得心中一動,暗道:這三人之中,似是那三聖主最為惡毒了。 只聽大聖主道:「不過什麼?」 三聖主道:「不過,小弟已想到大聖主不會同意。」 大聖主點點頭,道:「三聖主猜對了,我想除了殺死他們之外,還有別的辦法。」 二聖主、三聖主相互望了一眼,道:「大聖兄還有什麼高見?」 大聖主道:「讓他們見過咱們真正面目之後,再殺他們不遲。」這答覆似是大出了二聖主和三聖主的意外,兩人又不禁相互望了一眼。 三聖主首先取下人皮面具,道:「在下相信大聖兄的話。」 慕容雲笙、楊鳳吟都不自覺凝目望去。那是一張恐怖的怪臉,滿臉上都是深淺不同的血洞,似乎被鷹口啄傷一般。楊鳳吟、慕容雲笙都看得為之一怔,兩人想不到世間竟會有這樣醜怪的人。 但聞那三聖主呵呵大笑,道:「大聖兄,小弟這張臉,使人一見之下,終生難忘,大約你還能夠記得吧!」 大聖主臉上戴著蒙面黑紗,無人能看出他的神情,只見他微微頷首,道:「自然記得。」 二聖主右手一抬,也取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道:「大聖兄,還能記得小弟嗎?」 慕容雲笙、楊鳳吟同時轉臉望去。只見那二聖主的一張臉,雖然不及那三聖主的醜怪,但也夠難看了,兩道很深的血痕,由臉上交叉而過,成一個斜十字形。 慕容雲笙仔細瞧兩人臉上的那紅色的傷痕,一般的鮮紅。心中暗道:「這兩人臉上之傷,卻非與生俱來,聽那三聖主的口氣,這傷勢至少也有二十年以上了,縱然傷勢無法全好,也不會一直是這般鮮紅之色,似這般歷久不變,那定然是一種特殊的奇物所傷,也許兩人是傷在同一人、同一物之下。」 只聽那三聖主冷冷地說道:「大聖兄已見過我們兩人的廬山真面目,應該取下面紗,給我們瞧瞧了。」 慕容雲笙心中暗道:「如果他是領導創立門戶的大聖主,自然是會給兩人看了,如若他不敢取下面紗,定然不是原來的大聖主了。」 只聽大聖王柔和地說道:「兩位聖弟,還能記得小兄的容貌麼?」 二聖主道:「咱們也許記不清楚,但大體上可以分辨得出來。」 大聖主仰天打個哈哈,道:「如是你們的記憶有誤,咱們三兄弟,立時就將有一場自相殘殺的凶惡搏鬥了,因此,小兄忽然覺著,還是不看的好。」 ▼第五十五回 無形之毒 三聖主臉上的血洞衝動,冷冷說道:「大聖兄多慮了,就算小弟的記憶不好,但大聖兄的容貌,豈敢忘去。」 大聖主道:「這麼說來,兩位聖弟一定要看了。」 三聖主道:「其實大聖兄不肯取下蒙面黑紗,才是不智之舉,那似是更難免去我們心中之疑,只怕,只怕──」 大聖主冷笑一聲,道:「只怕怎樣?」 二聖主搶先接道:「大聖兄如是心中無愧。又為何不肯取下蒙面黑紗呢?」 大聖主道:「如是我心中有愧呢?」這答覆大大地出了二聖主和三聖主的意料之外,兩人相互瞧了一眼,迅快地戴好了面具。 慕容雲笙眼看今日之局,似已難免有一場凶險搏鬥,心中暗暗忖道:「如若這三人打了起來,我又應該幫助哪個呢?如是二聖主和三聖主勝了,我和楊姑娘固是難逃毒手,大聖主勝了,亦是一個後果難卜之局。」一時間,大感猶豫起來,只見那三聖雙手一抬,背上交叉的雙劍。一齊出鞘。慕容雲笙定神看去,只見他手中雙劍,各具異徵。左手劍尺寸稍短,宛如秋水,霞光閃動。冷氣逼人,一望之下,即知是一柄神物利器,具有削鐵切玉之能。右手之劍,泛起一片藍汪汪的光華,分明是經過劇毒淬鍊之物。 二聖主左手端著盒底,右手按著盒蓋,大有一語不合,立揭木蓋之狀。但慕容雲笙用盡心機,就是想不出那二聖主盒中裝的什麼兵刃,那木盒長不過一尺,寬不過數寸,實非容納兵刃之物。但那大聖主卻全神貫注在木盒之上,似是對那木盒的戒懼,尤過三聖主手中削鐵、淬毒的兩把寶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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