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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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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寒衣心中暗道,這個女人,當真是厲害得很,連喜怒哀樂,神情變化,似乎是都能控制自如了。 只聽吳雙女大聲叫道:「雪梅!」 雪梅急步奔入,吳雙女道:「帶他到客房中休息。」 何寒衣不待對方多問,立刻站起身子,向外行去。 雪梅搶先一步,帶路而行。 吳雙女冷泠說道:「何寒衣。」 何寒衣回過身子,道:「姑娘有什麼吩咐?」 吳雙女道:「好好休息,別妄動逃走的念頭,否則丟了性命,不要怪我。」 何寒衣道:「在下記下了。」 吳雙女道:「你去吧!」 雪梅並沒有把何寒衣帶出彩虹樓的圍牆,出了大廳,右轉彎,進入了一座花樹環繞的雅室之中。 彩虹樓很高大,所以,這一間雅室看上去未免相形見絀。 小小兩間瓦舍,實在佈置得很精巧,綠綾幔壁,一房一廳,廳中有書廚,有壁爐。 壁爐中早已點起了薪火,房中洋溢著一股暖意。 雪梅低聲說道:「這地方不錯吧?」 何寒衣道:「不是不錯,而是很好。」 雪梅道:「你就住在這裡,這是大小姐私人的客房,據我所知,還沒有住過男人。」 何寒衣道:「雪梅姑娘,我想請教一件事。」 雪梅忽然間有了甜甜一笑,道:「什麼事?」 何寒衣道:「她讓我住在這裡,是何居心?」 雪梅低聲道:「這個,兆頭不錯,我想,你可能已被……」 又笑笑,道:「我雖然是女人,但我對女人,也不能算了解,也許你還比我瞭解得多一些,我只能告訴你,這地方,你好像是第一個被留居住的男人,洗個澡,休息吧! 你不能創造,只有等待了。」轉身行去,帶上木門。 這座小巧的客房,不但佈置得雅致而且十分舒適。 不知不覺得,何寒衣竟然睡熟了過去,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入了耳際,驚醒了何寒衣。 看床前木案紅燭已殘,這一覺睡了不少時間。 拉開窗簾,日光耀目。 原來,這窗上的垂簾很厚,遮住了陽光透入。 門外,又響起了卜蔔叩門之聲。 何寒衣籲一氣。道:「什麼人?」 「我是雪梅。」 何寒衣道:「請稍候片刻。」 急急浴洗,穿好衣服,才打開木門。 門處,站著兩個人。 除了雪梅外,還有吳雙女。 何寒衣怔了一怔,道:「我不知道姑娘也來了。」 吳雙女道:「不要緊,昨夜睡得很甜吧?」 何寒衣道:「睡得很熟。」 吳雙女回頭對雪梅說道:「去告訴二小姐,就說,何先生很快就到了。」 雪梅道:「婢子遵命。」轉身而去。 吳雙女卻步入雅室,笑道:「你知道二小姐是誰嗎?」 何寒衣道:「你的妹妹。」 吳雙女道;「義妹,高堡主的親生女兒。」 她今天穿丁一件鵝黃色的衫裙,鵝黃緞面繡花鞋,長髮也用一根鵝黃色帶束起,一大半散垂後肩。 何寒衣道:「她找我幹什麼?」 吳雙女道:「她是第一堡中的千金小姐,為什麼不能找你?」 何寒衣道:「哦!」 吳雙女道:「可能會問你很多事。」 何寒衣道:「能說的,我會說出來。」 吳雙女道:「還有不能說的呢?」 何寒衣道:「在下決不會說。」 吳雙女道:「我義妹是一個很冷厲的人,惹了她,有得你苦頭好吃。」 何寒衣道:「姑娘,你有沒有想到,男子漢大丈夫,如若受到了羞辱,那豈不是比死還難過。」 吳雙女道:「生命很可貴,豈可輕易拋,你去見她吧!如若有什麼事無法回答時,不妨推到我的身上。」 何寒衣道:「那不太好吧!」 吳雙女道:「不要緊,總比你死了強一些。」 何寒衣道:「被人羞辱與死亡之間,如若要在下有個選擇時,我寧可選擇死亡。」 吳雙女道:「忍耐;不但是一種涵養,也是一種美德,適度的忍耐,對一個人來說,應該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舉手理一理鬢邊的散發,接道:「希望你能忍耐一些,走吧!去大廳中見見她,她雖然行事的手段冷酷一些,但她是一個很美的女孩。」 廣敞的大廳之中,很氣派,也很雅致。 廳中擺了十幾盆盛放的海棠,使得整座大廳中,都有種淡淡的花香氣味。 一個身著淺藍勁裝的少女,端坐在大廳中一張太師椅上。 剪裁合身的勁服,襯托出她玲瓏的曲線。 吳雙女說的不錯,她是一個很美的女孩子,秀麗的輪廓,白裡透紅的嫩臉,只是臉上有一股冷冷的味道,是一個豔若桃李,冷若冰霜的人。 雪梅就站在她的身側。 吳雙女笑一笑,道:「二妹,就是他了。」 藍衣少女打量了何寒衣一陣,道;「你叫何寒衣?」 何寒衣道:「不錯,我來自陰陽堡,陰陽堡中有五大劍使,我就是五大劍使之一。」 藍衣少女點點頭,道;「你夜入第一堡,用心何在?」 何寒衣道:「探聽虛實。」 藍衣少女道:「探聽到什麼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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