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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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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敢道:「花飄香,真話,有你這種說話的麼?前後顛倒,簡直是語無倫次!」 金北嶽大笑道:「大叔,罵的有意思!有意思!」 花飄香皺了皺眉頭,道:「齊老,我們說的是真話!現在我真的知道小牛在哪兒了?」 齊敢不屑地哼了一聲。 金北嶽則道:「你們是神仙,掐指一算就算出來了?」 花飄香笑道:「那倒不是……金公子,說真的,因為我在這兒等的人,他會知道!」 金北嶽道:「什麼?」 秦流水這時也過來了。 她大概也想出了花飄香剛才話中之意,所以,接口道:「公子,我們到胡家大院來等人,那個人,就會知道小牛的下落!」 「哦!」金北嶽大笑,「如果這樣,你們就算不留在這兒,我也一樣問得出來,是不是?」 花飄香、秦流水一怔。 金北嶽冷冷地站了起來,看看二女,道:「我沒有說錯吧?是不是?」 花飄香、秦流水呆了一呆,退了兩步。 金北嶽道:「你們……」 齊敢這時卻笑了笑:「小嶽,言而有信,你答應過的事,不可後悔。」 金北嶽皺了皺眉頭,又坐了下來。「好,你們可以留下來。」他冷冷地說道:「不過,你們等的人到了,你們也得給我一個答案。」 二女籲了一口氣。 花飄香笑笑,道:「我們會……金公子,多謝……」 金北嶽忽然向那四名捧酒的少女道:「帶這兩位姑娘見胡四海,給她們找個地方住!」 四名少女中的一個,紮了一雙辮子的大眼睛丫頭,笑著向花、秦一招手:「你們跟我來……」 瘋女幫的人一離開,金北嶽如釋重負。 齊敢喝了一口酒,道:「小嶽,我們可以走了。」 金北嶽點頭。 他拿起酒杯,仰頭喝幹。 然後,他走到那白髮駝叟身邊,笑道:「駝老,謝謝你的好酒!」 白髮駝叟抬頭看了金北嶽一眼,頗為意外的道:「你知道我麼?」 金北嶽笑道:「點蒼段神駝,區區若是不知道,豈不成了瞎子了麼?」 齊敢這時也笑了一笑,「駝老久不到中土,忽然在此間現身,是不是駝老又遇上了什麼煩心的事了麼?」 白髮駝叟歎了一口氣。 他緩緩地站了起來。 金北嶽一怔,他可沒想到,點蒼段神駝,居然是個身高八尺的巨人。 金北嶽一向認為自己長得不矮,雖然沒有齊敢那麼高,但已經是稱得上鶴立雞群了。 但是,這時一看段神駝,自己卻矮了一尺。 他可以約略的看出,段神駝幾乎不比齊敢矮。 這時,齊敢也站了起來。 一左一右,把金北嶽夾在中間,顯得真的成了一個兒童一般。 段駝子看看金北嶽,又看看齊敢,低聲道:「你們是來等人的?是麼?」 金北嶽道:「是!」 齊敢則笑了笑,道:「駝老,你放心,我們等的人,不會跟你點蒼門下有關!」 但是,段神駝卻搖了搖頭道:「齊敢,你別說得那麼肯定,有些事,說不定就那麼巧呢!」 齊敢皺眉道:「駝老之意,我們是……是等的同一個人是嗎?」 段駝子點了點頭:「可能!」 金北嶽道:「駝老,你——等誰?你是不是……」 齊敢道:「小嶽,有些話,還是別說出來好!」 駝叟笑了。 他笑著看齊敢,笑著說道:「齊敢,薑還是老的辣。老夫不能不欽佩你的謹慎!」 齊敢道:「駝老,有些事不說出來,比說出來好。特別是在這種地方,是非本來就不少了,麻煩更是…個接一上,我們又何必再……」 他的話兒還沒說完,麻煩就已經來了。 胡家大院的門口,來了一頂綴滿珠寶的轎子。 抬轎的是千山四怪。 轎上坐的當然是那位七格格黃娟娟了。 而跟在轎後的,當然也是白千山了。 然而,怪的就是,轎子裡既不是黃娟娟,走在轎子旁的也不是白千山。 轎子裡,坐的是秋桐。 跟在轎子旁邊的,是老齊。 轎子在大門口停下。 胡家大院的總管,是胡四海的兄弟胡高。 他名字是高,但是,不但人長的不高,而且,辦起事來,更是不高。 所以,胡家大院底下的人,就乾脆叫他胡搞。 現在,胡高就站在門口。他個子不高,但氣焰很高。 瘋女幫的八個女人闖進了胡家大院,傷了不少人,也點倒了不少人,弄得胡家大院上下都挨了排頭。 當時,胡高不在,他想,如果自己在的話,誰敢闖進來?都只怪自己帶了夥計,到菜市場去辦貨了。 因為,金北嶽包下了胡家大院,胡四海要胡高去採辦,胡高當然不會放過這機會。 他已經賺了五十兩銀子到手。 正在打算晚上去找那城北的老宋,好好的玩一宵。 因為,兔子不吃窩邊草,胡家大院的總管,怎好意思在自己院內找女人? 所以,胡高就喜歡城北老宋。 但是,他卻沒有料到,大門口卻又有了麻煩。 他此刻就在門口,氣焰高張得很,眼睛也睜得很大。 因為,他是胡高,胡家大院的總管。 秋桐已從轎子裡走下來。 胡高正要迎上去。 習慣上,他都是在門口迎接客人,所以,他已經彎了腰,打算請客入內。 不過,他究竟還不是個健忘的人,只是胡搞而已。 所以,他想起來,今天已經不能再有客人入內。 彎了的腰,陡然挺直。 他冷冷地瞧著秋桐,嘿嘿一笑:「你是幹什麼的?你到這兒來幹什麼?」 胡高很樂,因為,他發現自己這兩句話很威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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