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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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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們不是跟在他們後面,而是走到了他們這一行人的前面了。 他們已經到了徽州。 胡家大院不是一個真正的客棧,但他卻是徽州很有名氣的客棧。 胡家大院的主人胡四海,為人正如其名,非常四海,有時,四海得叫人吃驚。 比如說,一個住店的客人,讓他看順了眼,他不但會讓你免費住在胡家大院,他還會准許你隨意在櫃檯上拿錢用,那怕是一千兩銀子、一萬兩銀子,也毫不吝嗇。 他會讓你覺得你自己就是胡家大院的主人。 但是,如果你被胡四海當作了不受歡迎的客人,麻煩可也就大了。 他不但不四海,簡直會變成了像油坊裡的榨油匠,他會想盡辦法,榨幹你口袋裡的每一兩銀子。 雖然他用的方法不多,但卻總是很有效。 比如說,你是好色的,他會用女人來榨你的錢。 如果你是好吃好喝的,他會用美酒佳餚來掏你的口袋。 如果你好賭,那就更方便了。 胡家大院有的是睹場,單雙、牌九、骰子,樣樣俱全,不怕你不賭得天昏地暗,夜以繼日。不到口袋空空,捨不得離開。 所以,胡四海名聞遠近。 有人拿他當古之朱家、郭解。 也有人說他不亞于孟嘗君,但是,也有人說他是殺人不見血的兇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胡四海還是胡四海。 而且,胡四海還依然被去到胡家大院的人所欽佩。 而且,胡四海還每天都有五六千的在賺著大把鈔票。 不過,今天有些不怎麼對勁。 胡四海仿佛從一太早起來,就有些沉不住氣。 他好象很興奮,也好像有些緊張。 但沒有人敢問他為什麼? 胡四海是胡家大院的主人,管別人的事,而別人決不允許問他的事。 所以,沒有人敢問。 直到齊敢和金北嶽抵達以後,胡家大院的人才知道,為什麼胡四海緊張不安的原因了。 金北嶽的氣派大得嚇人。 胡家大院大大小小、樓上樓下、前前後後,總共有一百來間客房。 金北嶽忽然出現,就一句話:「胡家大院,我包下來了。」 這是胡家大院從來沒遇到過的事。 奇怪的是胡四海竟然好像事先就知道。 不然,他當然不會那麼緊張,不安了。 然而,誰先通知了胡四海? 至少,齊敢,金北嶽並沒有到過胡家大院。 而且,胡四海顯然也並不認識他們。 胡四海對於兩個陌生的人,而且是連一個隨從人員都沒有的人,他居然同意把胡家大院包給對方,這是胡四海有生以來,所做過最最出人意料之外的事。 ▼第二十三回 胡家大院 現在,胡四海就在胡家大院的一間花廳裡坐著。 坐在他面前的是齊敢和金北嶽。 但是,在他們身邊上,伺候他們的人,足足有五名之多。 四個嬌滴滴的少女,和一個白髮滿頭的駝叟。 少女們拿著酒壺和酒杯,不斷的為主人和客人斟酒。 白髮駝叟則只管溫酒。 在花廳外,擺著一個小火爐,白髮駝叟就是在扇著火,溫著酒。 美酒宴佳賓,本該是高興的事。 但是,奇怪的是,胡四海並不見得怎麼高興。 他的臉色很凝重,疑重得像充滿了心事,連舉杯,或是提筷夾菜,都很吃力。 金北嶽、齊敢則比較輕鬆多了。 他們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不時還向那四名少女笑笑,表示他們的欣賞。 四個少女仿佛膽子很小。 在胡四海面前,她們不敢放肆,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所以,金北嶽笑著,伸手要摸她們的臉蛋時,她們都吃驚的避開了。 雖然,她們很想金北嶽能痛快的撫摸她們。 但她們卻絕對不敢在胡四海面前表現出來。 胡四海並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 一個人如果很四海,他就決不能太過憐香惜玉。 酒已經喝了不少。 白髮駝叟記得,他已溫過了十壺。 現在,已是第十一壺了。 齊敢仿佛是酒興已盡的伸了伸懶腰:「酒好,菜好,人也好。夠了。」 他看看金北嶽,在笑。 金北嶽正舉起杯碰在唇邊,酒還沒有入口,也笑了,一笑道:「對!對!是該夠了……」 他放下了酒杯,目光卻轉向了胡四海。 胡四海乾咳了一聲,道:「金公子,胡家大院有的是酒,公子愛喝,要多少就有多少。」 金北嶽道:「酒夠了,不喝了。」 胡四海皺了皺眉,道:「是!是!公子若是不想喝了,胡某人就要他們安排別的……」 他忽然神秘的一笑:「公子喜歡什麼樣的人?」 金北嶽一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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