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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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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俊道:「很不容易看出來,我費了不少心機,才使她們露出了原形。」 王召道:「這個,我竟沒有瞧出一點苗頭,當真是慚愧的很。」 歐陽俊道:「你還記得那位二姑娘發脾氣麼?如若是周堤在言語上說的難聽一些,決不致引起那樣激烈的爭執。」 王召道:「你動了手腳?」 歐陽俊道:「不錯,我暗中發出一片骨屑,擊向那二姑娘的「丹田」穴,竟然被她避開,她認為是周堤在暗中施襲,這一來,完全測出了她們一身武功,才激起那位二姑娘的怒火,在她想來,事情已拆穿了,用不著再裝下去。」 王召道:「看來岳少俠沒有選錯,你這份機巧之能,咱們兄弟加起來也比不上。」 歐陽俊道:「王兄,不要大自歉,兄弟辦這些事,要靠三分機智,六分運氣,但都不如武功來的紮實。」 王召打個哈哈道:「咱們不說這個了,有一件要事,還未請教。」 歐陽俊道:「只管吩咐。」 王召道:「咱們今後應該如何?岳少俠還要咱們如何?」 歐陽俊道:「只有先住上一兩天,聽候反應,再作道理。」 王召吃一驚,道:「你是說還要在這裡住上數天之久?」 歐陽俊道:「這是找機會的時候,說不定明天,咱們突然奉到了岳少俠的招呼。」 王召沉吟了一陣,道:「浪子,咱們是不是要先把這邊的情形告訴一下岳少俠呢?」 歐陽俊道:「這個麼?在下覺著暫時不用了,岳少俠如若和咱們聯絡,自會派人找咱們,在他未找咱們之前,最好不用找他。」 王召道:「為什麼?」 歐陽俊道:「侍衛宮中人,已然盯上了咱們,可見對方早已對咱們十分留心,自然,侍衛宮中人,不會留心到咱們的舉動,留心到的是七王爺,如是在下沒有猜錯,親王府的四周,可能都已佈滿了眼線、暗樁,只要咱們的人,一進親王府,立刻就會被他們發覺。」 王召道:「這麼說來,咱們要獨行其是了。」 歐陽俊道:「目下情形,只有如此了,我不知道岳少俠是否告訴過兩位,他告訴在下的是,要咱們見機行事,這是說,不用和他再見面了,有事情他自己會和咱們見面。」 王召道:「咱們應該如何?」 歐陽俊道:「這就要靠咱們自己的智慧和能力,來應付這些糾紛了。」 王召道:「現在,咱們要作何打算?」 歐陽俊道:「這個,兄弟也沒有一定的主意,咱們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使侍衛宮中人,別對咱們動疑,要他們相信我是嶺南大公子。」 王召道:「浪子,你的意思,就是要咱們獨行其是,不要和岳兄聯絡了。」 歐陽俊道:「現在的情形如此。」 王召道:「照你這樣說法,我們兄弟,這從人,還得幹些時間了。」 歐陽俊道:「看來,只好委屈兩位一陣了。」 王召輕輕咳了一聲,道:「老大,你看,咱們應該怎麼辦?」 張越道:「沒有法子,看來咱們只有認命了。」 王召道:「好吧!浪子,你把咱們的工作分配一下,你要明白,咱們兄弟一向是作頭兒的,侍候人的事,咱們可沒有學過,你要事先不說清楚,只怕咱們很快就會露出馬腳。」 歐陽俊笑一笑,把一個作僕從的細節,講的很清楚。 王召苦笑一下,道:「原來作一個從僕,也有這樣多的麻煩。」 歐陽俊道:「不錯,不論作什麼事,都要有條件。」 王召吁一氣,道:「一個人能作一次跟班,那也算在人生過程上,留份難忘的紀念了。」 歐陽俊道:「兩位,真是多多委屈了。」 王召嘆口氣,道:「咱們兄弟已經接下了這份差事,就算是演戲吧,也要繼續的演下去,從此刻起,咱們兄照著一個作僕從的身份辦事,不過,浪子,你要知道,用嶺南雙龍作僕從,是你終身的造化,這件事,你要永遠記在心中。」 歐陽俊道:「這個,小弟明白,表面上,我是大爺,骨子裏,我是孩子,兩位這份委屈,兄弟心中明白,對不住的地方,兄弟日後給兩位陪罪。」 王召道:「好!咱們兄弟現在是留這裏侍候你呢?還是暫時下去休息。」 歐陽俊道:「看起來,兩位至少要留一個在這裏了。」 王召道:「好吧,老大,你去休息,我這裡侍候公子。」 張越笑笑道:「幹僕從這個工作,看起來,倒是很好玩的。」 大步出室而去。 歐陽俊目睹張越出室而去,低聲說道:「王兄,咱們兄弟,彼此相諒相解,大家演它一齣戲也就是了,但對張兄,卻是不好意思的很。」 王召笑一笑,道:「不要緊,不著金面看佛面,咱們老大對岳少俠,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希望你閣下不要客氣,要你浪子這點面子,跟咱們叩上三個響頭,咱們兄弟也不會跟著你當從人。」 歐陽俊笑一笑,道:「這個我明白,人貴自知,如是兄弟沒有這一點自知之明,還能夠在江湖上混麼?」 王召道:「浪子,話可是又說回了頭,岳少俠派你這個差事,可是知人善任,咱們兄弟決定盡力而為,幫助你幹出一番名堂。」 歐陽俊道:「兩位如肯全力協助,兄弟的信心就大了。」 伸手探入懷中,摸出一疊銀票,道:「王兄,這是五十張銀票,分為一百兩、二百兩兩種,專作賞人之用。」 王召怔了一怔,道:「浪子,如論財富,咱們嶺南雙龍,只怕不會比你少,但你這麼一個花錢法子,叫人看了心疼。」 歐陽俊笑一笑,道:「兄弟一身家當,全都帶在身上,也不過是兩萬左右的銀票,但我唯一的好處,就是不心疼,花完就算。」 王召道:「歐陽兄,看來作一個浪子也不是容易的事,單是這一份花錢的豪氣,就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 歐陽俊道:「慚愧,慚愧,所以兄弟到現在,仍然是家無恆產,兩袖清風。」 王召道:「腰纏萬貫,怎能說是兩袖清風。」 歐陽俊道:「王兄,你不知道兄弟的苦楚,我這一點銀子,弄不好,我一夜就能賭光。」 王召道:「唉!浪子,你作這嶺南大公子的身份,七王爺是否給了你些銀子。」 歐陽俊道:「沒有,岳少兄很窮,有些銀子,也不過差可溫飽,七王爺正鬧的不可開交,兄弟也不好開口,只好自己先貼了。」 王召道:「這真是又貼錢又出力了。」 歐陽俊道:「沒有法子,岳秀這個人,似乎是有一股很奇怪的力量,不自覺的讓人心生敬佩。」 王召笑一笑,道:「是啊,如若不是為了岳少俠,我們兄弟也不會不在嶺南作大爺,跑到北京來作從人了。」 歐陽俊微微一笑道:「王兄,早點休息去吧,大約今夜中,不會有什麼事情了。」 王召道:「浪子,咱們這作從衛的是否要替你守夜?」 歐陽俊道:「那就不用了,不過,要住在廂房,有事情,放機警一些。」 王召道:「好吧,咱們會盡量小心,萬一有所失誤,你也要小心一些,不能全靠我們兄弟保護。」 歐陽俊道:「這個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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