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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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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衫人道:「反正那也不是方兄之物,何不大方些,分給兄弟一點。」 方秀冷冷說道:「你要什麼?」 他似是不信那長衫人已然知道了全部內情,故而又多問了一聲。 那長衫人哈哈一笑,道:「方院主可是想考校一下兄弟麼?」 方秀緩緩說道:「閣下裝瞎賣傻,但卻吃盡了天下……」 長衫人一笑接道:「好說,好說,方兄把兄弟看得太高了……」語聲微微一頓,道:「方院主手中拿的是仙芝?」 方秀一皺眉頭,道:「你怎會知曉此事?」 這時,李寒秋已行距離兩人甚近,把兩人對答之言,聽得清清楚楚,暗道:「這才叫:做賊碰到截路的,黑吃黑了。」 但聞那長衫人說道:「說來這也是機緣湊巧,兄弟本來不知此事,但卻中無意中聽到你方兄屬下談起。」 方秀接上:「我屬下談起?」 長衫人道:「不錯,方兄可是不肯相信麼?」 方秀舉起手一揮,兩個執劍大漢,突然執劍而上,攻向那長衫人。方秀大笑說道:「閣下既然知道了,兄弟不得不殺你滅口了。」 那執杖人竹仗舞動,呼呼風生。迎接兩個大漢的攻勢,口中卻冷冷說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回頭瞧瞧什麼人?」 方秀、王夫人齊齊回頭看去,只見李寒秋佩劍肅立在一丈開外。 王夫人心中一動,暗道;「好啊!他們一直在後面跟著。此人劍術絕倫,如若他和方秀展開了一場惡鬥,我們母女,倒還有搶得仙芝,逃離此處的機會了。」 方秀驟見李寒秋,不禁心頭一震,暗道:「我早該想到是他才是。」 儘管他心中震駭,但卻又不得不裝作鎮靜之態,冷冷說道:「現在我明白了。」 李寒秋唰的一聲,抽出長劍,緩步向前行去,道:「明白什麼?」 方秀道:「江州六鬼是死於你的劍下。」 李寒秋道:「不錯,你亮兵刃吧!」 方秀對李寒秋心中確然有點畏懼之意,不敢絲毫托大,緩緩抽出長劍。 李寒秋冷冷說道:「方秀,我要在百合之內,取你之命。」 方秀道:「好大的口氣。」 李寒秋道:「只要你敢答允,和我單打獨鬥一百合,我如不能取你之命,就從此棄劍不用,也不再找你方秀報仇。」 方秀道:「這個麼,在下……」 李寒秋冷冷說道:「閣下可是不敢答允麼?」 方秀冷笑一聲,值:「李寒秋,大丈夫不賭一時氣忿。在下既然有對付你的辦法,自然用不著和你作這等無謂之爭。」 ▼第三五章 見者有份 李寒秋冷冷說道:「就算你不答應,你今日也無逃走的機會,非得和我決一死戰不可。」 方秀仰臉望望天色,笑道:「一頓飯工夫之內,在下自有援手趕來。」目光一掠王氏母女,道:「你們母女二人,如是真心歸順我方家大院,那就請助我一臂之力。」 王夫人道:「要我等如何幫助院主?」 方秀道:「你們母女先行聯手,抵擋此人一陣。」 王夫人輕輕歎息一聲,道:「我們母女,如何是他的敵手呢?」 方秀道:「我知道,咱們三人,分由兩個方位攻他,你們母女聯手,攻他的後背,在下和他的前面,使他首尾不能相顧。」 王夫人道:「方院主英雄一世,難道不能和他單打獨鬥麼?」 突聞李寒秋大喝一聲,道:「方秀,小心了。」喝聲中,白芒一閃,連人帶劍直向方秀沖了過去。 方秀左手拿著仙芝,右手一揮劍,接架李寒秋的攻勢。 王氏母女,相互望了一眼,仍然站立在原地不動。 那兩個黑衣大漢,被那長衫人手中竹杖,困入了一杖影之中,只有招架之功,已無還手之力。自顧尚很勉強,自是無力回救方秀了。 李寒秋劍勢連變,殺手不絕,一連攻了十餘劍,招招都指向那方秀的要害大穴。 方秀連閃帶架,閃避過了十幾劍,未能還擊一招。 李寒秋連攻十餘創,仍未能取得方秀之命,心中對他亦暗暗佩眼,忖道:「此人倒非浪得虛名。」 但聞王夫人說道:「方院主,你和人動手,拿著仙芝不便,還是交給老身保管吧!」 方秀冷冷說道:「你們母女如是再不出手,那就是證明並非是誠心歸順我方秀了。」 王夫人道:「唉!非是我們母女不肯幫忙,實是我們母女武功太差,無法接架七絕魔劍,說不定一動手,就被人家刺傷了。」 方秀雖然明知王夫人是有意的拖延,但卻是沒有辦法。 李寒秋急促的劍勢,有如狂風暴雨一般,迫得方秀險象環生,招架無力。 王氏母女冷眼旁觀,發覺那李寒秋的劍招,果然是惡毒無比。看樣子,方秀似是無法再支持下去,心中暗道:「李寒秋自詡百招內取他之命,看情形倒並非吹噓的了。」 又過十余招,方秀的處境更為險惡,李寒秋七絕魔劍,威力更見淩厲,方秀完全被圈入了一片劍影之中。 這時,方秀雖然想呼叫王夫人出手幫忙,但他連呼叫的時間也無法騰出。 王夫人突然又暗中擔心起來,暗道:「這李公子的劍術,比方秀高明甚多,如若想從他手中搶過仙芝,那是比方秀手中搶取更難了。我們母女之中,瑜兒和他比較接近,如是趁他不留神,暗施毒手,或可把他制住,如今瑜兒既然不在,我如近他之身,他定然早有防備了。」 一個人有了貪念,患得患失之心,也隨著沉重起來。這王夫人剛剛遣走了瑜兒,還自以為得計,如今卻又大感懊悔起來。 搏鬥之中,突聞一陣急促車輪聲,傳入耳際。轉頭看去,只見一個外形奇怪的輪車,直馳過來。 輪車馳近李寒秋和方秀動手之處,突聞怪車上人一聲大喝:「住手!」 李寒秋右手劍勢一緊,唰唰兩劍,刺中了方秀左臂一劍。 方秀左臂受傷,拿不住手中仙芝,跌落在實地之上。 李寒秋左手一探,伏身撿起仙芝。 方秀卻借李寒秋伏身撿取仙芝之便,縱身退避開去。 這時,那輪車卻疾快又向兩人驅近了數尺。 李寒秋聽得輪車近身,突然向前一躍,竄出去六七尺遠。 回頭看去,只見那突起了車頂處,露出來韓公子。 李寒秋冷冷說道:「是你。」 韓公子道:「你竟然不肯聽從我警告之言,殺傷了我方伯父!」 李寒秋道:「在下應該斬下他一條左臂……」 韓公子怒聲接道:「只為了奪取他手中的仙芝?」 李寒秋道:「還要報殺父母的大仇。」 韓公子道:「他是我的伯父,你如殺了他,我該如何?」 李寒秋道:「你如有能力,就替他報仇。」 韓公子冷笑一聲,道:「過去,我也許不會殺你,但現在情形不同了。」 李寒秋回顧了方秀一眼,只見他站在兩丈以外,閉目調息,傷得似是不輕,大約在短時間內,不會再動手施襲了,心無後顧之憂,才冷冷說道:「現在怎麼樣了?」 韓公子道:「現在,我發覺你是一個最可鄙的人。」 李寒秋氣的仰天大笑一聲,道:「罵得很好啊!但不知在下何處可鄙?」 韓公子冷冷說道:「你第一次到金陵,帶走了娟姑娘,這一次,又帶走了蘋兒。」 李寒秋一皺眉頭,道:「這似乎是很難說得清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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