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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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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玉緩步行了過來,手中捧著五柄長短不同的劍,緩緩遞了上去,道:「姑娘,屬下搜出了五柄劍,恭請姑娘過目。」 崔玉蓮緩緩伸出手去,選了最短的一柄,手按機簧,抽了出來。 那是一柄寒光耀目的短劍,長不過一尺二寸,看上去十分鋒利,是一把好劍。 緩緩歸劍入鞘,冷冷說道:「小玲,收下五把劍。」 小玲應聲而出,收了五劍。 崔玉蓮的目光,轉到了金二姑的身上,道:「搜查出寒鐵神針沒有?」 金二姑道:「沒有。」 崔玉蓮道:「殺人取命,排除障礙,那是我的事了,但找不到寒鐵神針,那就是你們的事了。」 金二姑道:「老身無能,姑娘多多原宥。」 崔玉蓮道:「不談這些了,我只問你,現在,我們應該如何?」 金二姑道:「找申三娘去,姑娘說的不錯,你已經完成任務,找不找得到那寒鐵神針,是我們的事了。」 崔玉蓮道:「幾時動身?」 金二姑道:「現在就可以走了。」 崔玉蓮道:「好!吩咐他們上路。」 一切都在精密的安排之下,金二姑很快找到了申三娘母子宿住之處。 那是僻處深山中一座茅舍,竹籬環繞,門外盛開著不少的山花。 籬門緊閉,室中尚不知煞星上門。 崔玉蓮一擺頭,道:「叫門。」 金二姑變的很小心,不敢呼叫別人,親自向籬門行去。 一面示意隨車五衛,散佈開去,監視著這座茅舍。 籬門內傳出了一個女子聲音,道:「什麼人?」 金二姑道:「我!你是申家大嫂麼?」 籬門呀然而開,開門的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大男孩子。 不容那大孩子開口,金二姑已搶先說道:「你叫申保元?」 申保元道:「是啊!你是……」 金二姑接道:「我是你娘的朋友,開開門讓我進去。」 申保元搖搖頭,道:「大娘,你說的假話,我娘沒有你這麼—個朋友。」 金二姑一呆,道:「胡說,你娘呢?」 申保元道:「我們這地方很少有人知道,也很少有人來過……」 金二姑接道:「所以,我特地來此看看你們。」 申保元沉吟了一陣,道:「大娘貴姓?」 金二姑道:「我姓王,快去通知你娘一聲,就說昔日故友來訪……」 申保元道:「王大娘,這麼吧,我娘不在,你先請回去,過個十天半月再來。」 金二姑格格一笑,道:「怎麼,你娘是不是在坐關啊?」 申保元道:「大娘,我娘就算真的在坐關,我也不會告訴你,是不是?」 金二姑心中暗道:「好小於,不聽哄,不聽騙,看來老娘要霸王硬上弓了。」 心中念轉,口中卻冷笑一聲,道:「小娃兒,你敢對一個長輩如此無禮麼?」 申保元道:「大娘,我母親真的不在,你改天再來吧!」 口中說話,雙手已然去推籬門。 金二姑右手一探,抓住了申保元的右腕脈穴,口中說道:「小雜種,你……」 突然向後,暴退五尺。 申保元神情冷肅,緩緩說道:「老前輩,早些回去吧!用姜湯和鮮魚煮食,連吃七早,不藥而愈。」 只聽崔玉蓮的聲音,由篷車中傳了出來,道:「站住。」 申保元停下腳步,目注軟轎,道:「姑娘叫在下麼?」 崔玉蓮道:「不錯,金二姑,你受了傷麼?」 金二姑道:「我被這小鬼用陰手傷了……」 崔玉蓮接道:「怎麼一個傷法?」 金二姑道:「老奴無能,此刻,還瞧不出,用什麼武功傷了我。」 原來,崔玉蓮為便於在崎嶇山道之上行動,換乘了一頂軟轎。 崔家塢暗樁,遍佈大江南北,到處有人,到處有錢,崔玉蓮這一行,表面之上,看不出什麼,但事實上,到處都有支援他們的人。 她要換乘小轎,早已經為她備好了軟轎及轎夫。 轎簾啟動,崔玉蓮緩緩行了下來,道:「申保元就是你?」 申保元道:「是我啊!」 崔玉蓮道:「叫你娘一起出來吧!我給你們一個聯手的機會,你們母子聯手,如能接下我十劍,我回頭就走。」 申保元道:「你好大的口氣啊!」 崔玉蓮人長的實在很美,只不過,她練劍有成,劍法奇詭,所以,練成了一臉肅殺之氣。 她的一舉一劍,都充滿了濃重的殺氣。 殺氣掩過了她美麗的誘惑,給人一種肅殺的感覺。 只見她舉手理一理鬢邊的散發,冷冷說道:「你一個人,接不下我三招,請你娘出來吧。」 申保元搖搖頭,道:「我母親真的不在。」 崔玉蓮道:「這座茅舍之中,還有些什麼人?」 申保元道:「只有我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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