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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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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無畏吩咐從人,帶來了白天平和洪承志。金萍望望右手,道:「解開我右臂上的穴道。」 田無畏依言解開金萍右臂穴道,但卻順手又點了金萍右腿上一處穴道。金萍冷然一笑,緩緩說道:「看來,閣下是一位很細心的人。」 田無畏道:「目下的變化太詭奇,在下不得不小心一些。」 金萍右手揮動,連點出三指,拍了五掌,解開了白天平的穴道。她動作太快,田無畏、何玉霜,雖然看的很細心,但也未看清楚他掌指落著之處。金萍淡淡一笑,道:「田堡主,看清楚了沒有,依法施為,可以解洪承志的穴道。」 田無畏道:「姑娘點出三指,拍了五掌,大約是有意混淆我們的耳目了。」 金萍冷笑一聲,又點出三指,拍了五掌,解去洪承志的穴道。白天平伸展一下雙臂,道:「金萍,你找到了證據嗎?」 金萍道:「還未齊全……」 目光一掠田無畏,接道:「你是否準備變卦?」 田無畏冷哼一聲,拍活了金萍身上穴道,道:「姑娘請吧!」 金萍突然嘆息一聲,道:「希望你們能再耐心的等候一兩個時辰。」 袁道高聲說道:「咱們似乎是用不著再聽姑娘的吩咐了。」 金萍道:「老前輩,晚輩實不願和諸位衝突。」 袁道冷哼一聲,道:「姑娘暗算了白天平和洪承志,難道那是應該的嗎?」 金萍道:「晚輩不是暗算,而是堂堂正正的和他們動手搏殺。」 袁道回顧了白天平一眼,看他並未出言反駁,心中大為奇怪,暗道:就算她武功高強,暗算這兩個各擅刀劍絕技的人物,也非易事,如是堂堂正正動手,必須一番激烈絕倫的搏殺才是,這丫頭如此口氣,似是不像是誇大其詞了。心中念轉,改變話題,道:「你究竟要求證些什麼?咱們也不願和你為敵,更不願和令師結仇。」 金萍神情嚴肅,緩緩說道:「晚輩離開師門之時,師父曾經告訴晚輩你老為人正直,菩薩心腸,義俠生性,要晚輩對你老人家多多敬重……」 袁道冷哼一聲,接道:「少戴高帽子,老叫化不理這一套。」 金萍道:「理與不理,是老前輩的事情,但晚輩不能不說……」 沉吟了一陣,接道:「至於晚輩要查證什麼,在未能確定之前,無法奉告。」 袁道道:「為你師父求證呢?還是為你求證?」 金萍道:「奉家師之命,但和晚輩,也有牽連。」 江堂道:「可是查證天皇教主的身份?」 金萍冷笑一聲,道:「這和閣下無關,不勞動問。」 江堂碰了一個釘子,只好退下不言。袁道道:「是不是查證你的家世?」 金萍道:「我說過無法奉告。」 袁道冷笑一聲,道:「你可以去了,下次,咱們最好別再遇上。」 金萍道:「不論晚輩查證如何,只要求得結果,自然先行奉告老前輩。」 袁道連連揮手,道:「你快走!別讓老夫改變了心意。」 金萍淡淡一笑,道:「希望諸位再給我一些時間。」 轉身疾奔而去。 望著金萍遠去的背影,袁道才回頭望著江堂,道:「江堂,你瞧出點門路沒有?」 江堂道:「晚輩還沒有瞧出來什麼可疑之處。」 袁道道:「老叫化懷疑那丫頭查證之事,可能和她身世有關。」 田無畏道:「但願她查錯了,如是真個查出什麼,這一架就非打不可了。」 袁道沉吟了一陣,道:「金萍似是已得八手觀音的真傳,她在劍藝上的成就,絕不在你師父之下。」 田無畏道:「啊!」 袁道道:「你那牛鼻子師父,和八手觀音,純以劍藝上的成就而言,令師以正統自賞,八手觀音卻別走蹊徑,創出了很多奇異怪招,只可惜,她這一身絕世技術,傳授的人卻不多。」 田無畏低聲道:「袁師伯,那位八手觀音收過弟子嗎?」 袁道道:「有,就老夫所知,連那位金萍丫頭,八手觀音似乎是收過三個弟子,前面兩個,似乎是也被人誘入邪路,不過,八手觀音不像你師父那麼沉得住氣,她親自下山出手,追殺了兩個弟子。」 田無畏道:「那兩個弟子,可是都被她殺了?」 袁道道:「是否殺死了,老叫化沒有瞧到,但那兩人從此在江湖上消失不見,卻是千真萬確的事。」 田無畏道:「師伯,那位八手觀音的背景,並不複雜,朋友也不多……」 袁道嗯了一聲,道:「你師父還有老叫化這個朋友,白玉山一位知己,那位八手觀音呢?連一位處得來的朋友,也是沒有。」 站在一側的江堂,突然接口說道:「老前輩,咱們是否還要再等她一陣?」 袁道沉吟了一陣,道:「不等了,咱們趕進去吧!」 田無畏道:「如是金萍那丫頭幫助對方呢?」 袁道回顧了聞鐘道長一眼,道:「安排一部分玄支劍士對付她。」 聞鐘一稽首:「貧道遵命。」 面對著武當掌門人的身份,袁道輩份雖尊,也不得不一抱拳,道:「掌門人言重了。」 目光轉到申三峰身上,接道:「申幫主,你對目下情勢,有何高見?」 申三峰道:「這個麼?由前輩做主了,丐幫中人,一切從命。」 袁道道:「掌門人和申幫主,既然這麼看重我,我就自作主張了。」 聞鐘和申三峰,齊齊微笑不語。 袁道道:「設法把所有的人手,集中於一路,搜入谷去,這一戰,希望能盡殲天皇教中的首腦人物,給武林二十年太平歲月。」 田無畏道:「弟了當先開道。」 江堂道:「我和田兄同行。」 白天平、洪承志,齊齊抬頭望了袁道一跟,欲言又止。兩人想到身受金萍點穴之辱,竟不好意思再開口請命。袁道似是已瞧出來兩人心情,輕輕嘆息一聲,道:「八手觀音的武功,向以奇詭見稱,不知她武功之能的人,一下子就會被制。」 白天平道:「那是一種很怪的劍法,有如飄風飛絮,一下子就纏到了身上,叫人防不勝防。」 袁道啊了一聲,道:「不錯,八手觀音,最擅長這樣的武功,如影隨形一般,一下子就把兵刃,指上了要害。」 白天平道:「平兒就是被她這樣制服。」 袁道微微一笑,道:「可以小心應付,但不要害怕,那種怪異的武功,雖然有效,但如早有準備,並非是不可克制。」 白天平道:「平兒受制於一劍,我一直在思忖破解之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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