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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九


  輕輕籲一口氣,時英接道:「我說成兄,我們大夥兒都在等你決定。」

  成中岳略一沉吟,道:「好!我要她們下來,不過,有幾點不合常情之處,還望諸位擔待一二。」

  時英道:「好,你請說。」

  成中岳道:「她們不能和私人交談,而且,我要她們經過一番易容改扮,諸位也要約束手下,不能讓他們多問。」

  時英道:「這都不是什麼難事。」

  成中岳道:「好,就這麼決定了,還望時兄屆時多為美言。」

  時英本來想逼對方公開車中人的身份,這樣一來,倒是不好意思再追問了,拱拱手,道:「好,成兄還走中間,此事,我們可以擔保。」

  回顧了楚小楓一眼,還未來得及開口,楚小楓已搶先說道:「時兄這件事辦得高明。」轉身而去,胡逢春、田伯烈、何浩波、譚志遠都未再刁難。

  楚小楓要王平等用石塊在溪上安幾處停腳的地方,當先而過。

  溪中水既有毒,最好能連衣服也不沾水。

  車中人卻改扮了男裝,混在人群之中,但仔細看,還是可以看出來。

  她們仍和成中岳等走在一起。

  綠荷、黃梅、紅牡丹,總是在有意和無意之間,把小紅夾在中間。

  四英、七虎又故意圍繞在四女的身邊,越過了小溪,又向前行去。

  胡逢春豪興勃發,帶著武承松和楚小楓,走在最前面。

  這時,土隊開道,王平、陳橫、成方、華圓走在前面。

  連續經過數次變化,群豪心中都有了一種感覺。

  這是一段很崎嶇的路,充滿著危險,稍一不慎,就可能會步人死亡之中。

  血淋淋的證明,使他們都有著離開這個團體,就會失去保障的感覺。

  太陽還未下山的時刻,路轉峰回,一山擋道。

  一片寬闊的草地上,並肩兒站著三個人。

  三個人穿著一樣,一色的黑色長袍,臉上也是一片黑,但黑的並不是皮膚本色。

  一眼之下,就可以看出來,那是用黑色塗在臉上。

  儘管三個人的臉型不同,但塗上了黑色之後,很難看得出這些臉上的差別。

  只能從他們身材的高低,來分辨三個人了。

  居中一人,身材最高。

  只聽他冷笑一聲,道:「諸位之中,哪一個可以負責答話的?

  胡逢春道:「老夫。」

  居中人道:「你能夠作主?」

  胡逢春道:「我是這群人推舉出來的頭兒,你說我能不能作主。」

  居中人道:「哦!」

  胡逢春道:「有什麼話,盡可以對我說了。」

  居中人道:「你們這群人中,有一個女人。」

  胡逢春道:「怎麼樣?」

  居中人道:「把她交出來,你們這一群人,就可以平平安安的到映日崖了。」

  胡逢春淡淡一笑,道:「你們暗中算計了我們不少次,都沒有成功,暗裡不行,準備明來了是麼?」

  居中人道:「閣下怎麼稱呼?」

  胡逢春道:「還要報個名字出來?」

  居中人道:「不錯,報個名字,咱們才能稱出來,你有多少分量?」

  胡逢春心中很為難,他久年在江湖上走動,心知這一回答,必然會留下無窮的後患,能逃過今日之劫,去逃不過日後的追殺。

  他忽然感覺到走到最前面,爬到最高的人,也危險最大。

  但此時此情,胡逢春也似乎是只好認命了。

  但他久走江湖,至少學會了不吃虧,冷笑一聲,道:「在下有名有姓,只要說出來,就算是閣下不認識,也不難打聽得出來,但閣下卻用黑色塗抹了一張臉,連真面目也不肯示人。」

  居中人道:「這張臉,是被顏色塗過,不過,這也就是我們永遠的臉了,它會陪我們直到死亡。」

  胡逢春道:「為什麼?」

  居中人道:「因為塗在我臉上的黑色。是一種永遠沒有辦法洗去的顏色。」

  胡逢春道:「哦!為什麼?」

  居中人道:「這張臉,就是真的我,所以,我沒有什麼隱瞞的了。」

  胡逢春微微一笑道:「你是誰,該有一個名字吧?」

  居中人道:「有,金牌為證,閣下請看。」取出一面金牌,遞了過去。

  武承松伸手接過,交給胡逢春。

  只見金牌上面,寫著一個七字,另一面,雕刻了一面牛頭。

  胡逢春道:「這是什麼意思?」

  居中人道:「牛頭七號劍士,就代表我。」

  胡逢春道:「這倒是很輕鬆啊!如若老夫隨便報個姓名呢?」

  居中人道:「牛頭七號劍士,簡稱七,你只要能找到我們的住處,一問就會有人知道,不過,我們的住處很隱秘,似乎是很不容易找到。」

  胡逢春道:「哦!」

  牛七道:「至於你,大可不必用什麼假名假姓,其實,不論你什麼名字,我們要找你,並非難事。」

  胡逢春哈哈一笑道:「好!牛七,老夫胡逢春。」

  牛七冷笑一聲道:「你們這些人走在一處,好像是準備和我們對抗了。」

  胡逢春道:「我們不和人對抗,但也不願被人傷害。」

  牛七哈哈一笑,道:「這意思我們明白,問題在你們願不願意交出那個女人?」

  胡逢春冷冷說道:「我們不肯交出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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