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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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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中岳接道:「這幅圖牧羊圖上,真的暗示了一處寶藏,那寶藏也不過是金銀珠寶之類,我府中,雖然不敢說堆積如山,但卻也不算稀奇,所以,這幅圖,本帥不想收存。」 天龍包青聽得怔了一怔,道:「督帥可是要把這幅圖送人嗎?」 徐繼宗道:「送人,自然是要送,不過,這幅牧羊圖非我所有,送人二字不能由我口中說出。」 關中岳道:「這幅圖,似已和武林中人牽扯上了關係,大人保存此圖,徒招煩惱,交給別人,可省去不少麻煩。」 徐繼宗笑一笑,道:「這幅圖交給誰呢?」 關中岳道:「這個,這難說了,至少大人應該覺得,收存此圖的人,有保護此圖的能力。」 徐繼宗道:「我心目中倒是有這麼一位人物,只是怕他不肯承受。」 關中岳道:「督帥說的什麼人?」 徐繼宗道:「虎威鏢局總鏢頭關中岳……」 關中岳急急接道:「要我保……」 徐繼宗接道:「不錯,這幅原本是你關兄尋得,只不過,此刻再把它交回你手中,以你關兄的聲望,和虎威鏢局的眾多鏢師,保護此圖,綽有餘帶了。」 關中岳苦笑一下,道:「大人之命,草民不敢推辭,但望大人能夠訂個期限……」 徐繼宗接道:「什麼期限?」 關中岳道:「保存這幅圖的時間,大人先訂一個時間,關某人也好有個計畫。」 徐繼宗道:「這個時限很難訂,等我會過那劉親家後,和他談過,再給你訂個期限如何?」 關中岳苦笑一下,道:「大人如此辯,草民也不能不答應了。」 徐繼宗微微一笑,道:「那你先把這幅圖收起來吧!」 關中岳神情肅然,收起了牧羊圖,欠身說道:「關某人告個便。」 徐繼宗道:「儘管請便。」 關中岳行出暖閣,站在院中間雪地上,抱拳一個羅圈揖,道:「諸位朋友,關某這裡給諸位拜個早年,督帥早已把這幅牧羊圖,暫交關某保管,諸位如是欲取此圖,只好先找到關某人,明日大年初一,關某人初更時分,設宴瀋陽湖柳候教,諸位有興,敬請依時赴宴,找關某人答話,關某自有答覆!」 他說話的聲音很大,暖閣中的人,大都聽得十分清楚。 徐繼宗目光一掠沈百濤和天龍包青,道:「這是怎麼回事?」 沈百濤道:「督帥大人憂國憂民的仁慈之心,感動了關總鏢頭。」 天龍包青歎息一聲,道:「你是一個好官,關總鏢頭已替你擔待起這場風波。」 徐繼宗沉吟了片刻,起身向暖閣外面行去,一面問道:「他在和什麼人說話?」 天龍包青望了沈百濤一眼,突然搶在督帥面前而行,沈百濤卻緊迫在徐繼完身後而行,低聲應道:「大人,這暖閣四周,可能已隱藏了很多江湖高人,大人要多加小心一些,最好不要離開暖閣。」 徐繼宗笑道:「百濤,我不是養尊處代的人,戰陣上千軍萬馬,劍戟如林,弩箭似雨,極盡兇險,我也曾冒矢石,督帥克敵,一個人生死由命,我一直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口中說著,人已行出了暖閣。 突然間寒芒電閃,一點很芒,直對徐繼宗飛了過來。 沈百濤急急喝道:「大人小心。」急急向寒星飛迎上去。 但見天龍包青一長身,白光一閃,啪的一聲,一枚純綱短箭,被擊落於地。 徐繼宗目光一轉,只見天龍包青,正緩緩把一把道寒光閃爍的短刀,插入懷中。 那是一把很怪的刀,長不過尺許,寬卻有四指左右,因為寬刀過短,藏人衣衫之中,形同無物,不知底細的人,看不出他帶有兵刃。 沈百濤人已隨後撲到,一探身,撿起鋼箭,藏入油中,擋在徐繼宗的身前。 這不過是一瞬間的工夫,關中岳回頭看去,包青早已經擊攻短箭,還刀入鞘。 但聞正東方,叢花之後,響起了一陣森冷的笑聲,道:「想不到名滿天下的虎威鏢局,竟然做了官府中的護院,丐幫中人,竟然也甘為鷹犬。」 關中岳重重咳了一聲,道:「關某已經說明,明晚設宴于瀋陽湖柳林之中候教,朋友如是心有疑問,明晚宴會之上,儘管提出,關某人定然有一個滿意的答覆。」 天龍包青卻冷冷說道:「丐幫之中,自有森嚴的規戒束縛,小叫化如是了幫規,也用不到你朋友多事,小叫化這次留點口德,我不還口罵你,不過,小叫化已知你是誰,再要口不擇言,辱及丐幫,別怪小叫化說話難聽了。」 這時,督府已傳普訊,陣陣鑼聲,分由四面八方傳來。 緊接著,人影幢幢,擁入了花園之中。 關中岳輕輕咳了一聲,低聲說道:「大人,這些親兵,縱然佈滿花園,也無法困住這些高人,徒招無謂的傷亡,大人還是要他們早些退去吧!」 徐繼完嗯了一聲,道:「不錯,百濤,你叫他們退出去。」 沈百濤應了一聲,走到園門口處,朗聲說道:「大人和幾位故人敘舊,你們來此打擾什麼?」 那條兵總管啊了一聲,轉身而去,片刻之間,鑼聲頓住,督帥府中,又恢復了靜寂。 關中岳目睹四周恢復了靜寂,才揮揮說道:「諸位,徐督帥是一位好官,在下生平之中所見的一位好官……?」 語音一頓,接道:「這也是和各位無關,但各位來此的用心,都是為了那牧羊圖,牧羊圖現在已在我關某人的身上,諸位如果和徐督帥沒有個人恩怨,可以先行退走了,明B初更之後,自信有本領的,請到瀋陽湖柳林之中,找我關某人取圖。」 徐繼宗目光流轉,四下打量,但見夜色幽暗,哪裡有一個人影。 天龍包青重重咳了一聲,道:「小叫化和這位徐督帥,也是剛剛相識不久,但我既然趕上了這檔事,就不能袖手不管,如若和徐督帥個人有什麼恩怨,我小叫化接著。」 關中岳道:「關某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諸位可以走了。」 語音甫落,瞥見人影閃動,四五條人影破空而去。 關中岳飛身躍暖閣,四顧了良久,重落實地,道:「大人請回暖閣吧,他們都走了。」 徐繼宗頷首微笑道:「今夜之中,我算大開了一次眼界。」 沈百濤抱拳一揖,道:「多謝關兄承擔,如非關兄,今夜之中,在下只怕應付不了。」 關中岳道:「他們志在牧羊圖,牧羊圖既然由我保管,想他們不致再來督帥府中鬧事,明天晚上,在下當盡全力,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以謝厚愛。現在已酒足飯飽,天色也不早了,大人也該早些休息了。」 徐繼宗歎道:「我把牧羊圖交你保管,並無讓你獨擋敵鋒之心……」 關中岳接道:「這個草民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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