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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


  方振遠道:「這個在下要責罰他們,但不知小姐服用的什麼藥物?」

  劉夫人道:「那人大搖大擺的行入房中,那時,老身和春蘭也都在此。」望了春蘭一眼,接著道:「以後的事,你來說吧!」

  方振遠目光轉到春蘭的身上,道:「姑娘請慢慢的說,在下希望能夠聽得很詳細。」

  春蘭點點頭,接道:「那人很英俊但來勢很凶,夫人攔路喝問,被他推了一把,幾乎摔倒在地上,不知怎的忽然是變和氣起來,替小姐把脈,要小姐服下一粒藥丸而去。」

  方振遠道:「那藥丸是什麼顏色?」

  春蘭道:「是白色,比黃豆大不了許多。」

  方振遠轉目望去,只見那劉姑娘臉色一片紅暈,不勝嬌羞,閉著雙目,默然不語。當下說道:「這麼說來,那粒藥丸,倒是大人關係了。」

  劉大人輕輕咳了一聲,道:「方副總鏢頭,咱們下午還要上路吧!」

  話雖說的報婉轉,但是卻很明顯的含有逐客之意。方振遠站起身子,道:「既然姑娘的病勢無礙,咱們這就上路,在下去準備一下。」

  抱拳一禮,轉身而去。

  劉大人緊隨著走了出來,低聲問道:「方老英雄,瞧出點眉目嗎?」

  方振遠道:「這個咱們等一會再談。」

  急急奔回自己的房內。

  楊四成,李玉龍,於俊早已在房中等候,只見方振遠一揮手,道:「你們坐下。」

  楊四成道:「二爺,瞧出一點苗頭嗎?」

  方振遠搖搖頭,道:「很奇怪,老夫自信看的夠詳盡了,但卻看不出一點眉目,不過……」

  楊四成接道:「不過什麼?」

  方振遠道:「我把過了那劉姑娘脈象,似乎是全無病症。」

  楊四成道:「如若劉姑娘果然是一位身有武功之人,而且能使那花花公子葛玉郎受掠而退,其成就必已到登峰造極之境,就屬下所聞所知,一個人的武功,如到了至高境界之後,不但可以不著皮相,而且能夠控制自己的呼吸脈搏,如若那位劉姑娘真的身負絕技,又不願咱們知曉,可以運用內功,使脈息微弱。」

  方振遠沉思了片刻,道:「這話也有道理。但如不是一位身負絕技的高手,又如何能夠驚退南天三煞和花花公子方振遠呢?」

  楊四成道:「我都仔細的瞧過了,實是瞧不出可疑的地方。」

  楊四成輕輕咳了一聲,道:「目下情勢的變化,咱們似乎也是沒有再多追究的必要了,開封府距此地也不太遠,咱們快些把他們送到開封府,回到總局覆命,不知H爺的看法如何?」

  方振遠道:「好!就這麼辦,劉姑娘的事,先放在一邊,下令要夥計們準備,咱們立刻上路。」

  楊四成應了一聲,轉身向外行去。

  方振遠接道:「四成,你查看一下,如是傷勢在重的,路上也是一個累贅,不如留他們在此地休息,咱們回去時,再帶他們一起離開這裡。」

  楊四成笑了笑,道:「屬下亦有此意。」轉身向外行去。

  鏢局的趟子手,大都是很精幹的人,得到了楊四成之命,立時牽馬套車,片刻之後,車馬都已經備齊。

  這時,大雪已住,但天上仍是被雲層籠罩,西北風刮的很緊,寒氣森森,砭肌刺骨。

  李玉龍、張大豪兩匹健馬,走在車前開道。

  楊四成和方振遠卻坐在了第一輛黃色的篷車之中。

  除了五個趕車的趟子手外只餘下兩個跨刀帶箭的趟子手能夠上路。

  於俊和兩個趟子手騎馬押陣,走在最後。

  經過了一夜和大半天的休息,健馬體力盡複,寒風中得和賓士。

  蹄拋雪團,輪劃白煙,賓士在南下的大道中。

  方振遠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不再追查那位表面上體弱多病,籠罩著一片神秘的劉姑娘,只希望早些把劉家一家人送到開封府交了這趟鏢,再作道理。

  是以早已吩咐過趟子手儘快的趕路。

  離開磁縣城,已經是本末時分,到天色摸黑,已經趕奔了四十裡路。大冷天,所有的健馬,都跑了滿身大汗。

  眼看著天色愈來愈黑,已將到無法辨識路徑的時光,仍然不見可以宿住的所在。

  李玉龍一勒健馬,行近篷車,說道:「二叔,咱們錯過了宿棧,天又太黑,雪已開始溶化,健馬疲累,夜寒太重,就算要趕夜路,也得先打個地方,喂喂馬。」

  葛玉郎掀簾而出,運足了目力,四顧了一陣,道:「玉龍,你瞧瞧看東南邊一片黑影,是不是房子呢。」

  李玉龍道:「在下去瞧瞧著。」

  一個翻身,躍下了馬背,直向東南方向奔了過去。

  他來去極快,不過片刻時光,已轉了回來。

  一欠身,道:「二叔,那是一座荒廢了的祠堂,小徑大約的瞧了一下,尚可遮避風雪的。」

  楊四成他先接道:「祠堂裡有沒有看守人?」

  李玉龍道:「我繞著祠堂走了遍,未見有看守祠堂的人,而且祠堂牆角門裡的地上枯草可見,看來那祠堂十分荒涼,很久無人住過。」

  方振遠道:「就到那裡過夜。」

  趟子手應了一聲,揚鞭馳馬,在李玉龍引導之下,行向祠堂。

  五輛篷車,魚貫的馳入了詞中,盤聚在一處。

  方振遠查看過調中的情形後,才行近主大人的廣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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