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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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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虎口脫險 袁多才、包尚英、黑鳳凰三人當晚就回到了獨樂宮。 時間雖已二更將盡,西門五霜和蒲公明仍未就寢。 自從包尚英等人走後,因獨樂宮的力量已顯得單薄,他們難免日夜不安,尤其蒲公明,因為了水靈、弓滿、苛不理、秦壽等人,而這些人中前二人是田北斗的好友,後二人是田北斗的親信,田北斗等不到他們的消息,豈肯干休?因之,這位丐幫幫主,真可說是日夜不安,坐臥不寧。 當下,西門玉霜又備了一桌酒席,在大廳招待包尚英三人晚餐,並由她和蒲公明作陪。 袁多才首先把在天龍穀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問道:「我們走後,這邊沒事吧?」 蒲公明緊蹙著雙眉道:「雖然沒發生什麼事,但這也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旦情況發生,可能就要嚴重得不可收拾了。」 袁多才沉吟了半晌道:「我倒想出了一個辦法,不知二位是否同意,尤其必須西門小妹點了頭,事情才可以進行。」 西門玉霜望向袁多才道:「老哥哥有什麼高明辦法?」 袁多才頓了頓道:「以我老偷兒的愚見,不如獨樂宮和天龍穀合兵一處,共同對付天狗門。」 西門玉霜轉動了一下眼珠道:「老哥哥是想請大先生和他的手下也到獨樂宮來?」 袁多才搖頭道:「不。我是建議小妹,把你獨樂宮的人馬都集中到天龍穀去。」 「為什麼要這樣?」 「理由很簡單,你這獨樂宮,雖然是個大莊院,但地方總是有限,而且目標明顯,一旦天狗門的大隊人馬到來,很容易被對方圍住,那時必定四面受敵,想突圍都不容易……」 「那麼天龍穀的環境呢?」 「天龍穀雖然範圍並不太大,但比獨樂宮卻大得太多了,而且有天險可守,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入之勢,以目前雙方的兵力會合一處,至少天狗門無法攻入,縱然敵方能滲進一部分人馬,也必可輕易將他們在谷内予以殲滅!」 西門玉霜低頭沉忖了一會兒,似乎很難做出決定。 許久之後,她才抬起頭來,問蒲公明道:「蒲伯伯的意思呢?」 蒲公明道:「獨樂宮屬你所有,當然要由你決定,我老化子現在只是一名客人,實在不便多說什麼,不過……」 「不過什麼?」 「剛才老偷兒的建議,倒不失是個辦法。」 西門玉霜又沉忖了一陣子,終於點點頭道:「也好,我們就決定明天遷往天龍穀去!」 次日早餐後。 西門玉霜正要召集所有手下人宣佈行動計畫,忽然守門的一名丐幫弟子匆匆進來向蒲公明稟報道:「稟掌門人,焦師叔來了,說要求見你老人家。」 蒲公明不覺心頭大感一震。 丐幫弟子口中的焦師叔,自然就是焦自安。 焦自安是田北斗的嫡傳弟子,也是田北斗最倚重的親信。 二十年前田北斗失蹤後,焦自安也離開丐幫不知去向,直到最近,才知他二十年來,一直追隨田北斗不離左右。 上次田北斗在邙山一間茅屋中召見蒲公明,正是焦自安深夜到洛陽向蒲公明傳遞的消息。 當下,蒲公明把這事告知了西門玉霜和袁多才,西門玉霜道:「蒲伯伯用不著多慮,只管讓他進來,我馬上通知獨樂宮所有的人,要她們暫時避開前院,這樣姓焦的就不會疑心了。」 袁多才也道:「他來得正好,我們正不知對方的消息和反應,他來了以後,我們心裡有了數,才好設法應付他們。」 蒲公明點點頭道:「待會兒是否僅由我老化子一人接待他?」 袁多才想了想:「暫時最好由你一人接見他,必要時其他的人再出面。」 蒲公明又點了點頭,直到獨樂宮的人全已離開前院,才吩咐那名弟子道:「出去請他進來!」 那名弟子走後,蒲公明便站在大廳門口等候。 不大一會兒,便見那名弟子陪著焦自安由大門外走進天井。 蒲公明迎上前去道:「是什麼風把焦師弟吹了來?這些天還好吧?」 焦自安連忙施了一禮道:「小弟該先向師兄問安才對。」 「自家弟兄,何必客氣,快快請到大廳待茶!」 進入大廳,兩人都落了座。 焦自安四下張望了一眼道:「師兄新搬的這地方,果然比洛陽那處大宅院更好,看來師兄真是個有辦法的人,到處都有落腳之處。 蒲公明親自倒了一杯茶,遞給焦自安道:「師弟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焦自安道:「小弟自然是先到洛陽,經那邊的弟子相告,才知師兄已經搬到這裡來,不知師兄為什麼要搬到這裡來?」 蒲公明苦笑了兩聲道:「洛陽是通都大邑,並不適合咱們這種要飯的人居住,而且官府曾放出風聲,要丐幫不可在洛陽一帶活動。」 焦自安忽然低下聲音道:「師兄,聽說你的家眷正在洛陽,而且令郎就是洛陽縣縣太爺,令郎不念親情,竟要把自己的老子驅逐出境,這就令人不解了。」 蒲公明歎了口氣道:「這可能是因為我對他沒有養育之恩,所以他才不念親情。師弟,咱們不談這些,師叔他老人家還好嗎?」 焦自安不動聲色道:「小弟正是奉家師之命前來見師兄的!」 葡公明極力保持著鎮定,道:「莫非師叔又有什麼指示?」 焦自安並未立即答話,卻向門外望了一眼道:「為什麼不見水老前輩和弓老前輩?」 蒲公明頓了頓道:「連小兄也覺得奇怪,他們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回來。」 焦自安哦了聲道:「莫非他們外出未歸?」 蒲公明頷首道:「不錯,兩位老前輩說是要出去辦點事,一去就沒再回來!」 焦白安愕然問道:「這事有多久了?」 蒲公明道:「就在小兄由洛陽搬來這裡沒幾日後,到現在已經五六天了。」 焦自安呆了一呆,自言自語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前些天曾和家師見過一面,家師拜託他們一定要隨時協助師兄,不可遠離,他們也滿口答應了,為什麼竟會離開這麼多天沒有消息呢?」 蒲公明故意沉吟了一下道:「他們兩位老前輩交遊廣闊,故交好友到處都是,可能是被什麼人留下招待,也說不定。」 焦自安搖頭道:「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他們兩位老前輩雖然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但卻絕少結交朋友,尤其洛陽—帶,當年根本不曾來過,那會有什麼故交好友呢?」 「這就奇怪了,不過師弟可以放心,以他們兩位前輩的絕頂武功,而且又是兩人同行,絕對不會出什麼意外。」 「但願如此。」 大廳裡開始沉寂。 蒲公明故意不先開口。 他在等待看看焦自安還要說些什麼。 焦自安喝了口茶,乾咳了聲道:「小弟還有一事,必須向師兄問清楚。」 蒲公明望著焦自安道:「師弟想知道什麼,儘管問!」 「前幾天苟師兄和秦師侄也奉家師之命前來看望師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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