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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張四寶啊了聲道:「是她!」

  西門龍視線緊盯在張四寶臉上道:「看來你是知道這個人了,是否有困難?」

  張四寶頓了頓道:「不瞞公子,她來到澠池地面,曾向敝幫打過招呼,不過公子以富貴令交查,那就另當別論了。」

  西門龍微笑著點頭道:「什麼時候可以有回信?」

  「快則三個時辰,最遲一個對時之內,必然有所奉聞。」

  「好,我們就在城內悅賓客棧靜候回音。

  西門龍說完話,抱拳一拱手,和包尚英離開城隍廟,就在兩人走出城隍廟不遠,便見迎面走來一個黑塔般的粗壯大漢,擋住了兩人去路,那大漢雙目如電,打量了兩人一眼,問道:「你們哪一位叫包尚英?」

  包尚英上前一步道:「在下就是,朋友有什麼貴幹?」

  那大漢聞言抱拳道:「在下奉命前來,包少俠隨在下到一個地方去!」

  包尚英不動聲色道:「尊駕奉的是何人之命,能不能說明白一點?」

  那大漢肅容道:「中州雙雄之名,不知包少俠聽說過沒有?」

  「中州雙雄大名鼎鼎,武林中遠近皆知,在下自然聞名已久。」

  「那就好辦了!」

  「莫非……」

  「在下韓天魁,奉中州雙雄之命,特來迎接包少俠,城外備有良駒快馬,只要包少俠肯賞光,立刻可以起程。」

  包尚英心頭一震,暗道:「我與中州漢雄素昧生平,對方此舉究竟是何居心?尤其,對方對我的行蹤,竟能了若指掌,居然知道此刻我會在城隍廟出來?……」

  想到這裡,他不得不心存警惕,不覺皺下雙眉道:「在下與貴上素不識荊,承蒙寵邀,不知有何要事?」

  「這個……包少俠去了以後,自然知道。」

  只聽西門龍冷哼一聲,道:「我們沒空,如果貴上真有要事,他們為什麼不親身前來和我們見面!」

  韓天魁冷峻的望了西門龍一眼,道:「你這年輕人的膽子倒真不小!」

  西門龍冷笑道:「中原雙雄的名頭雖大,但還嚇不倒我們,現在本公子就給你一點顏色瞧瞧!」

  他話剛說完,便手腕一振,挾起一股銳風,向對方點去。

  韓天魁哈哈一笑道:「小夥子,你也太不知自量了!」

  五指一翻,疾向西門龍右腕扣來。

  西門龍指力倏然一收,回手之際,小手指一帶,已在對方腕骨上輕輕敲了—下。

  韓天魁只覺奇痛徹骨,慘叫一聲,抱著手腕,轉身便狂奔而去。

  包尚英不覺搖頭忖道:「這位西門兄,睥氣為何如此暴躁?不去就算了,何必出手傷人?與中州雙雄結上樑子,對自己總是不利的。」

  他哪裡想得到,對方也有溫柔的—面,對方此刻見人就生氣,完全是因為他認識黑鳳凰且曾有過交往之故。

  西門龍出手傷過人之後,回頭見包尚英一臉不樂之色,卻忽然綻唇一笑道:「包兄,你是不是看不慣小弟這種作法吧?」

  包尚英心口不一的搖頭道:「沒有的事,在下只是想不透,我與中州雙雄一向並無來往,也談不上任何關係,他們找我做什麼?」

  西門龍默了一默,抬頭望瞭望天色道:「這事就別再掛在心上了,現在時間還早,我們且不忙回客棧,找間酒館喝兩杯如何?」

  「在下一切聽西門兄的。」

  於是,兩人進了城,找到一家酒樓,在一副靠窗臨街的座頭坐下。

  叫的酒菜很快便送了上來。

  西門龍酒量不大,僅喝了幾口,雙頰便泛起—層淺淺的紅暈。

  窗外的落日餘暉,照在西門龍的俊臉上,越發顯得千嬌百媚。

  包尚英無意中一瞥之下,不禁心中一動,暗道:「西門兄為什麼?……難道……他是……」

  心裡想著,視線卻一直緊盯在西門龍臉上。

  西門龍被看得雙頰越發豔紅欲滴,低下頭去道:「包兄,為什麼要老看著小弟?」

  包尚英這才心神一收,哦了聲道:「西門兄好美,真可稱得上是位武林罕見的美男子!」

  西門龍雖然聽得內心大感安慰,卻故意整了整臉色道:「包兄過獎了,小弟哪能和包兄一表人才的颯颯英姿相比。」

  就在這時。

  驀地一聲冷笑,起自兩人身側,兩人情不自禁同時轉頭看去。

  只見身旁不遠處,正站著一名面皮白淨,神態頗為瀟灑的中年人,西門龍秀眉一挑道:「尊駕有什麼好笑了?」

  那中年人似是全沒把兩人放在眼裡,又是冷冷一笑道:「你們可是一位叫包尚英?一位叫西門龍?」

  西門龍不動聲色:「不錯,你閣下也請報上名來。」

  那中年人冷峻的目光在西門龍臉上一凝,道:「老夫李文揚!」

  看模樣,這中年人只不過四十左右,居然自稱老夫,一副托大神情,溢於言表,西門龍哦了聲道:「莫非尊駕就是中州雙雄的老二?」

  李文揚頷首道:「正是!」

  中州雙雄是中原武林黑白兩道中的巨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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