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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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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魂這才慌了,他連忙向林楓求饒道:「上師饒命,上師饒命啊!」「不能饒了他,饒了他,我納巴族的歷代族長和族人豈不都白白犧牲了嗎?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我們可不想在聽見有關這惡魔的任何消息了。」紫霞連忙開口道。戰魂害了納巴族長達千年之久,他就是納巴族人的噩夢,如今有這麼一個可以接觸噩夢的機會,他們是不會動搖和放棄的。 「看見沒有,你做的孽確實太多了,天地不容啊!」說著,我的雙手猛的一收拳頭,焚天的威力頓時大增。「手下留人。」一個聲音從平臺下方響起。 我一聽聲音不由皺眉了,假裝沒聽見,將戰魂徹底的融化於虛空中。「你沒聽見我嗎?好啊!居然連地府的人你也敢隨便亂殺?」來人飄上半空,站在我的對面,一臉寒霜的道。 此人赫然正是十幾年前在對付亡魂時出現的那個地府通判,還記得自己當初還和她鬧的有點不愉快,沒有想到她今天又來了。我假裝客氣的道:「哎呀,原來是通判大人啊?多年不見,真是幸會啊!」 「我在問你呢,為什麼要殺了這個魂魄,難道我剛剛叫你的話你沒有聽見嗎?」通判惱怒的道。 「什麼話?我沒有聽見啊!不好意思,我還有朋友在下面,失陪了。」說著我降下了身形,也收回了身上的戰甲,表面上看是突然消失的,其實是被收攝進了我的紫府,用的時候只要心念一動就可以了,使用方法基本上與飛劍法寶一樣。 說話間,我就來到了平臺上,我可以感受到紫霞和四大長老所望向我的眼光中的異樣,那是融合了驚訝和尊敬的目光。 「紫霞代表納巴全族感謝林前輩的救命大恩!」紫霞帶領著四大長老當先行了一個禮。「族長不要客氣了,事情既然碰上了,我總不能袖手旁觀的吧,族長就不要顧慮我了,還是去看看您的族人傷亡如何,這才是最重要的。」我提醒道。 「是,林前輩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納巴族的地方,請儘管開口,我們赴湯蹈火也再所不辭。」紫霞恭敬的道。 我自然知道自己的實力為自己贏得了崇高的地位和尊敬,這一點幾乎可以預見。「喂!我說你這人,跑什麼跑,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那個煩人的地府通判又跟了下來。我不由頭痛道:「你這人就是這麼沒禮貌的跟人說話嗎?」 「這有什麼,我自小到大都是這樣的啊,在地府冥君那裡,我也是啊!」通判理所當然的道。 我心裡一動,看來這個女人在地府還有點地位啊,跟冥君都說話這麼隨便,「那你叫什麼,總有名字吧!」我隨後問道。 「我叫昔若。」通判話剛出口,顯然想起哪裡不對起來,她冷然道:「你這次殺了別勒鬼將,可是犯下大罪的,地府不日將拿你問罪,看你怎麼辦?」、「別勒鬼將,就是剛剛那個戰魂嗎?他怎麼又成了你們地府的人了。」我好奇的道。 一旁的紫霞一聽說牽扯到地府的秘密,頓時帶領著四大長老先告辭了。 昔若不以為意,以為我怕了,她得意洋洋的道:「別勒的在前世原本是地府的八大鬼將之一,僅次於四大鬼帥和冥君,因為當年在地府受到錯手殺了一個來頭很大的冤魂,被人告到仙庭,上界當時傳旨,讓他領受千年磨難,方可再回地府為將,今天正是千年期滿的時間,我接到冥君的旨意來引渡他回地府,誰知道遲來一步,他已經被你所殺。」 我不由苦笑道:「你剛剛也聽到了,我不過是為民除害而已,誰知道這個大惡人就是你們地府的人。」 「什麼叫為民除害,難道我們地府的都是壞人嗎?反正人你都殺了,鬼將原本就是沒有實體的,如今魂體再被你所滅,就連轉世投胎也不可能,他算是真正的灰飛湮滅了。」昔若不無可惜的道,要知道在地府,能夠升到鬼將位置的都是地府裡的精英高手,損失這麼一個精英,可不是千八年可以補回來的。 「我怎麼知道這個殺人如麻的孤魂會是你們地府的鬼將啊!抱歉了。」我只有說抱歉了,好不容易出手管一次閒事,看樣子好象又管錯了,我居然管的兩次閒事都跟地府扯上關係了,而且兩次都讓這個以下巴看人的通判撞上,我只有自歎倒楣了。 「抱歉就完了啊,我看你還是親自去一趟地府負荊請罪好了,也許我會在一旁為你說情,這樣地府對你也許會罔開一面,從輕處罰的。」昔若在一旁冷笑道。 這個讓她顏面盡失的男子,是第一個不把她放在眼裡的人,她倒要看看面臨如今這樣的事情,他還能怎麼辦? 我轉過頭,不帶任何表情的說道:「在你認為我殺個孤魂會在意嗎?他是地府的鬼將又怎樣,負荊請罪,地府有這個權利嗎?你不是說地府規矩森嚴嗎?怎麼?居然可以隨便容陌生人進入嗎?至於說情?那就太謝謝你的好意了,有本事地府就來找我好了,我林楓隨時接著。鐵老哥,咱們走!」說完,我當先飄下平臺,再也不理身後的昔若一眼。 鐵行雲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無法插話,只是無言的跟在我的身後。「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昔若跺腳道:「我倒要看看你能逞強到什麼時候?」她抬手一個旋身,全身化作一道青,遁入地下消失不見。 「老弟,你不會真打算與地府鬧僵吧?」鐵行雲跟在後面忍不住說道,修真者對於地府一向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兩界出奇的保持著一種平衡狀態。 「沒辦法啊,你沒看那丫頭欺人太甚,囂張跋扈的樣子,我們雖然不想惹事生非,但是別人欺負到頭上了,還怎麼忍啊!我可不相信地府會因為我的事情而打破修真者和修魂者之間的平衡。」我不知道自己現在的這番話,到後來居然真的成了現實,地府和修真界的矛盾因我而起,直到後來越發不可收拾。 「那倒也是,那我們現在去哪兒?不回納巴族嗎?」鐵行雲疑惑的道。「回去幹嗎?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納巴族嘴上感恩戴德,卻在聽見我們和地府的矛盾之後,置身事外,這就是她們報恩的方式啊!」我不無諷刺的道。 「應該不是這樣的吧,畢竟他們是招惹不起地府的人的,回避一下也是好的。」儘管嘴上說著好話,但是鐵行雲也不由的對紫霞等人的舉動感到了一絲不滿。 「呵呵,算了,我們在意這些幹嗎?記不記得是他們的是,我們又沒打算要他們回報些什麼?走了,是該回家的時候到了。」我望著已經萬里晴空,悠然神往的道,戰魂的覆滅,也意味著納巴族人的詛咒將徹底的被解除,此間事了,也是該回去看看了。 鐵行雲無所謂的聳聳肩,修真者的壽命無限延長,相應的對塵世也漸漸淡漠,在塵世,更多的是追求一種取捨,一種情緒上的取捨,追求更高的境界,成為了每個修真者心中的目標。 我和鐵行雲踏上了回新城的路,一路上,自以為古井無波的內心居然不能平靜下來,新城,這個記載自己童年的快樂和悲傷,記載著太多的恩怨糾纏,近鄉情怯,真是說的一點也不錯。 「我看老弟的心情很緊張啊?」畢竟一起不少時間了,鐵行雲對我的事情大概知道一點。「是啊!原以為時間可以改變一切,修真者對世俗的淡忘是必然的,不過有些東西還不是說忘就忘的。」我感慨的道。 鐵行雲點點頭,表示贊同,自己活了一百多年,因為修真而開始逐漸淡離人們的視線,就連與子孫的關係也無意識的開始疏遠,親人們見到自己更多的是畏懼,而不是孺慕之情,他們看自己的表情怎麼看都覺得自己像個老怪物。 想到這裡,鐵行雲不由的發出一陣苦笑,他突然明白了我此刻的心情,那是一種欲舍難離的心情。「世俗的一切熟悉事物都將隨著時間的流失而變得陌生,有時候事情都要做一個了斷的,包括一些感情上的,既然選擇了仙道,就該一往無前,無怨無悔了,別忘了,仙道可是很精彩的。哈哈。」我突然回身對鐵行雲說道。鐵行雲一愣,似乎沒有想到我的心情突然回復了過來。 隨之他露出恍然和敬佩的表情,正因為知道感情的重要,才要最好的去感觸他,那不是遺忘或是了斷,而是將情昇華,昇華到對仙道的熱戀上。 幾天之後,抱著輕鬆心態的我和鐵行雲回到了新城,我的境界得到了鞏固,鐵行雲的修為倒是又有了突破,達到了靈真中段的境界。 踏上新城的地面,我不禁感歎,我離開的三十年中,這座城市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高聳的摩天大樓滿地都是,嶄新的馬路,清新的空氣都讓我幾乎認不出來了。 縱橫交錯的馬路,看的我是一臉的茫然,這倒好,我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想起這個荒唐的念頭,我頓時哭笑不得。 「老弟可以找個人問問啊!」路可以變,但是地名應該是不會變的啊。我恍然大悟,頓時和他打了一輛車。「師傅,請帶我們去青年路甲一號。」我上車說道。 「好,二位是去那裡參觀的吧!這幾天那裡人可多了。」司機看著也是個愛說話的人,上來就搭話。 「參觀?」我腦子裡一愣,下意識的道:「那裡不是住宅區嗎?什麼時候變成展覽區了。我們是去哪裡拜訪一些朋友的。」末了,我補充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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